张有德正准备升堂审问,忽然有衙役来报,说安西县的知县曾大人派人来请济公师傅去喝酒。济公一听,嘿嘿一笑:“这曾大人倒是会挑时候,知道案子破了,就来请我喝酒了。”他转头对张有德说:“大人,曾大人是我的老朋友,他既然请我,我总得去一趟。华云龙这小子嘴硬,等我回来再亲自审问他,保管让他把所有的罪行都招出来。您先审问田国本他们,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张有德连忙点头:“师傅放心去吧,这里有下官呢!下官一定会仔细审问,绝不放过一个恶人。”
济公跟着曾大人派来的人走了,张有德不敢耽误,立刻升堂问案。他让人把田国本带了上来,田国本一开始还想狡辩,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华云龙是偷偷藏在他府上的,他根本不知道华云龙偷盗贡品的事。张有德冷笑一声,让人把百姓们的诉状和从田府搜出的赃款赃物都摆在了田国本面前,又传了几个证人上堂作证。当看到那些被他霸占房产的百姓、被他逼死亲人的孤儿寡母时,田国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再也不敢狡辩,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罪行都招了出来。邱成和杨庆见田国本都招了,知道大势已去,也不敢隐瞒,把自己当年跟着田国本在西川占山为王、打家劫舍,后来到曲州府后作恶多端的罪行,都一一供了出来。
这边张有德审案审得热闹,那边济公在安西县衙喝了酒,又跟曾大人聊了一会儿天,才慢悠悠地往回走。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夕阳西下,把天空染成了一片通红。济公摇着破蒲扇,哼着小曲,走到知府衙门附近的一条小巷里,忽然听见两个汉子在低声嘀咕,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和焦急。济公停下脚步,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侧耳一听,只听一个汉子说:“姚大哥,华二弟被那疯和尚拿了,关在知府衙门的大牢里,听说田大哥也被抓了,这可怎么办啊?咱们不能不管他们啊!要么咱们今晚就去劫牢反狱,把他们救出来;要么就去杀了那疯和尚,给华二弟和田大哥报仇!”
另一个汉子的声音比较沉稳,说道:“雷贤弟,别急,冲动是魔鬼。那疯和尚能拿住华二弟和田大哥,肯定有些本事,不是寻常人能对付的。咱们明着去劫牢,知府衙门守卫森严,肯定会吃亏;明着去杀那疯和尚,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不如先摸清他住在哪,晚上偷偷去行刺他。只要杀了那疯和尚,张有德就没了靠山,到时候再想办法救华二弟和田大哥,就容易多了。”济公一听,心里乐了:“好你个追云燕子姚殿光,过度流星雷天化,没想到你们也来了!这两个家伙,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江洋大盗,跟华云龙是金兰兄弟,当年在江南一带做了不少大案,官府一直想抓他们,却始终没找到他们的踪迹。没想到他们竟然也藏在曲州府,还想打我的主意,真是自不量力!”
原来这姚殿光和雷天化,都是华云龙的结拜兄弟,三人当年一起拜把子,发誓要同生共死。华云龙偷盗贡品后,就给他们送了信,让他们在曲州府接应。他们一直在曲州府的客栈里住着,等待华云龙的消息,没想到却听说华云龙和田国本都被抓了。两人又惊又怒,就商量着要救华云龙和田国本,或者杀了济公报仇。济公听了他们的密谋,心里盘算着:“这两个家伙也是作恶多端的贼人,既然送上门来,正好把他们一起拿了,为民除害。”他故意装作喝醉了的样子,摇摇晃晃地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还让正好路过的两个衙役搀扶着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我就是拿华云龙的济公和尚,有……有不服的,尽管来跟我比划比划!我今晚就住府衙门西跨院,谁要是敢来,谁就倒霉!”
姚殿光和雷天化躲在暗处,一看济公果然“喝醉”了,还说出了自己的住处,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和尚竟然这么“狂妄”,敢当众说出自己的住处;喜的是他们摸清了济公的住处,晚上行刺就方便多了。两人对视一眼,悄悄退了出去,找了个地方,商量起了晚上行刺的细节,他们哪里知道,这正是济公设下的圈套,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济公回到知府衙门后,立刻把遇到姚殿光和雷天化的事跟张有德说了一遍。张有德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师傅,这可怎么办?姚殿光和雷天化都是有名的江洋大盗,武艺高强,他们要是晚上来行刺,或者劫牢反狱,可就麻烦了!衙门里的衙役虽然不少,但大多不是他们的对手啊。”济公嘿嘿一笑,拍了拍张有德的肩膀:“大人放心,我早就有安排了。咱们只要在西跨院设下埋伏,再在牢房周围布下人手,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姚殿光的轻功好,咱们就在房顶上埋伏几个人,用渔网对付他;雷天化的刀法好,咱们就在院子里挖几个陷阱,再用绊马索对付他。到时候,他们一进西跨院,就会中咱们的埋伏,想跑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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