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没多大一会儿就传到了黑风岛的聚义厅。此时周飞虎正跟几个头目围坐在八仙桌旁喝酒,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红烧肘子油光锃亮,酱牛肉切得跟巴掌似的厚,还有一坛刚开封的女儿红,酒香混着肉香飘满了整个大厅。周飞虎光着膀子,露出胸口浓密的黑毛和一道长长的刀疤,手里端着个粗瓷大碗,正跟“飞天狼”李强碰杯,脸上醉醺醺的,满是得意:“上次那批官粮,够咱们弟兄们吃上半年的了,等过些日子,咱们再去劫几艘商船,弄点绫罗绸缎,给弟兄们都娶个压寨夫人!”李强赶紧奉承道:“大当家的英明!有您在,咱们黑风岛就是钱塘湖的土皇帝,谁也不敢惹!”几个头目也跟着起哄,拍着桌子叫好。
就在这时,负责巡逻的小喽啰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都磕出了血,脸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大、大当家的!不、不好了!外、外面来了一群打鱼的,撒了些白色的粉末,咱们的两艘巡逻船……被定在水里动、动弹不得了!”他一边说,一边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浸湿了胸前的衣服。
周飞虎正喝到兴头上,一听这话,手里的粗瓷大碗“啪”地往桌上一摔,碗底朝天,酒液溅了满桌,菜盘子都震得跳了起来。他“腾”地一下站起来,胸口的黑毛跟着颤动,指着小喽啰的鼻子破口大骂:“废物!一群臭打鱼的都对付不了,你还有脸跑回来报信?我养你们这群饭桶有啥用!连艘船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他越骂越气,抬脚就往小喽啰身上踹去,小喽啰吓得赶紧往旁边一躲,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周飞虎骂够了,一把抄起墙上挂着的鬼头刀,刀鞘“哐当”撞在门框上,厉声喝道:“走!带我去看看!我倒要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杂碎,敢在老子的地盘上玩妖术!”
他带着五十多个喽啰,驾着五艘最快的快船就追了出来。这些快船都是楠木打造的,船身窄长,划起来比普通船快一倍,船头上还架着小型土炮,气势汹汹地往事发地赶。可等他们到了地方,连个渔民的影子都没见着,只剩下两艘动弹不得的快船,喽啰们正贴在船身上骂骂咧咧,有的还在使劲掰自己的胳膊,想从船板上挣脱下来。周飞虎让人把那几个黏在船上的喽啰弄下来,又亲自上船检查——船底干干净净,连根水草都没有;船桨完好无损,划起来灵活得很;船身更是结实,连个裂缝都没有。他皱着眉头绕着船转了三圈,又蹲下来摸了摸船底的湖水,冰凉刺骨,没半点异常。
旁边的“独眼龙”赵三凑过来说:“大当家的,依我看,说不定是船底被湖里的暗礁卡住了,这地方水底下礁石多,常有船被卡主。”周飞虎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别的道理,只能点了点头,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狠狠瞪了一眼船上的喽啰,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连被暗礁卡住都不知道,还敢说是妖术!”说着,让人把两艘船拖回寨里修理,自己则带着人回去继续喝酒了。在他眼里,这群渔民不过是小打小闹,翻不起什么大浪,压根没放在心上,要是知道这是济公的计策,恐怕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周飞虎正喝到兴头上,一听这话,把酒杯往桌上一摔,“啪”的一声,酒杯摔得粉碎。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小喽啰的鼻子骂道:“废物!一群打鱼的都对付不了,还敢来报信?我养你们这群饭桶有啥用!走,带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术!”
他带着五十多个喽啰,驾着五艘快船就追了出来。可等他们到了地方,渔民早就没影了,只剩下两艘动弹不得的快船,喽啰们还在船上骂骂咧咧。周飞虎让人把船拖回来,亲自上船检查,船底没有水草,船桨也没问题,船身更是完好无损。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查出毛病,只能当是船底被湖里的暗礁卡住了,骂了几句“没用的东西”,就让人把船拖回寨里修理,自己则带着人回去继续喝酒了。他压根没把这群渔民放在心上,只当是小打小闹。
周小三斜倚在快船船头的栏杆上,手里把玩着一把镶嵌着劣质宝石的短刀,见济公的船慢悠悠飘过来,先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等看清船上人的模样,当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探着脖子往济公船上瞅,那破袈裟补丁摞补丁,油光锃亮的地方能照见人影,破僧帽歪戴在头上,露出一撮乱糟糟的头发,怀里还死死抱着个酒坛,浑身酒气混着烟火气飘过来,比湖里的淤泥还呛人。周小三当即撇着嘴,用短刀指着济公,尖着嗓子喝道:“哪来的叫花子和尚?赶紧给老子滚远点!这是黑风岛的地界,不是你讨饭的码头!再往前挪一寸,老子让弟兄们把箭射进你屁眼里,把你串成刺猬挂寨门上风干!”
到了后晌,日头偏西,金色的阳光斜斜地洒在湖面上,把湖水染成了一片金红。济公才慢悠悠地从醉仙楼的偏房床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嘴里还嘟囔着:“好酒,好酒啊……”他伸了个懒腰,身上的破袈裟跟着晃悠,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内衣。李掌柜早就贴心地给准备好了早饭——一碟酱狗肉,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壶温热的黄酒。济公拿起酱狗肉啃了两口,又灌了一口黄酒,这才慢悠悠地起身,揣着一坛刚开封的女儿红,摇着那把破蒲扇,嘴里哼着没人听得懂的小调,晃晃悠悠地往湖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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