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顾楠舒都被变相软禁在家里。
爹不理,妈不管,除了吃喝,啥都没有。
不仅如此,还不准出门,所有信用卡副卡被停,连平时巴结她的塑料姐妹花们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也就姜晚晚面上关照了几句,然后就消失不见,也没说来看看。
她快疯了。
“滚!都给我滚出去!”又一个花瓶砸在卧室门上,碎片四溅。
送来午餐的佣人吓得缩回脚,赶紧把餐盘放在门口地上,逃似的跑了。
顾楠舒气的像只河豚,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凌乱,眼睛赤红的自己,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怨恨。
自打那个贱人回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虽然她没分走爸妈的疼爱,可他们对她的态度也大大不同了。
她居然还得到了傅靳言的垂青?
凭什么?
凭她那副狐媚样?
凭她不要脸的爬床行径?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在这样下去,今天一千万,明天两千万,顾家的家底早晚被她掏空。
到最后,她这个被娇宠多年的千金恐怕什么都捞不到了。
这几天,她眼睁睁看着顾楠初每每回来,脸色比那天的“斗战胜佛”差太多了,那副慵懒明艳的样子褪去,只剩下一种摇摇欲坠的苍白。
顾楠舒不自觉的捏碎早餐吃食,任碎屑滑落脚下,“难道真是吸毒?表面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厉害模样,背地里还真脏。”
她自顾自的嘀咕着,可转念一想,之前姜晚晚就怀疑过,却被顾楠初轻易怼了回来,这次,“哼!我看你还要如何自证清白。”
她正抓心挠肝,琢磨着怎么把这“发现”捅出去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但她认得——是二叔顾明辉。
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赶紧起身关门,压低声线,语气充满了委屈和不甘:“二叔!”
电话那头,顾明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阴冷滑腻,“楠舒啊,受委屈了?听说你爸这次发了很大火,还折了钱?”
“二叔,顾楠初,她……她居然勒索爸爸一千万!这样下去,我该怎么办?”她像一个溺水的人突然抓到浮木,声音有些因激动而颤抖。
“噢?”电话那段低低的传出一声,似有些讶异,很快又恢复成和颜悦色:“小事而已,你手脚不干净,理亏在前,现在挽回你爸妈的心才事上策。”
顾楠舒抽泣着应下:“对了,二叔,顾楠初,我怀疑她嗑药。”
“什么?你确定?”顾明辉的声音显得急切又兴奋。
“一定是的。”顾楠舒肯定的点头。
“她以前每次回家都精神萎靡,疲惫不堪,倒头就睡,可自从跟傅靳言走的近后,我就发现她突然间精神焕发,就像……就像换了个人。”
“好,楠舒,干得好,你务必把这件事坐实,这是个让她……彻底身败名裂的机会,二叔会帮你安排,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挂了电话,顾楠舒握着手机,心脏因为兴奋而砰砰直跳。
虽然顾明辉没具体说什么,但她知道,她的眼中钉可未必有上次的好运了。
想到这里,突然发现心情也没那么差了,甚至能感到有点饿。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表情,扯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她不能自乱阵脚,她还要看着顾楠初怎么死!
她拉开门,准备下楼喝点水,正好撞见顾楠初要出门。
顾楠初今天穿了件简单的黑色针织裙,外面搭了件驼色大衣,越发衬得脸色苍白,只有唇上一点嫣红提气。
神色看起来比昨天强了许多,可依然能看出来骨子里透出的那种疲惫感。
顾楠舒拍拍自己的脸颊,努力挤出最谄媚的笑,夹着嗓子开口:“姐,你要出去呀?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顾楠初脚步没停,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只懒懒丢下一句:“管好你自己。”
那眼神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在顾楠舒心上。
她愣愣的杵在原地,双手紧紧的攥住栏杆,方才灿烂的笑容瞬间消失,齿缝里强行挤出几个字:“顾楠初,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
顾楠初刚走出顾家大门,一辆极其骚包的亮蓝色阿斯顿马丁就一个漂移,准确无误的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陆星衍那张玩世不恭的俊脸,他戴着副墨镜,笑得都能看见牙花子了:“姐!请上车,您的专属司机小陆已就位!”
顾楠初看着他那副夸张的神情,略有迟疑的坐进副驾,系好安全带:“陆少,你这司机当得,有点过于兴奋了。”
“能不兴奋吗?”陆星衍一脚油门,车子轰鸣着窜出去,“我言哥的副驾,从来,我是说从来,没坐过任何雌性生物,连母猫都没载过!”
他夸张地比划着,双手都已经离开了方向盘,看得顾楠初心惊肉跳。
“今天居然亲自打电话,让我务必、亲自、安全的接你去赛车场,顾大师,你跟我说实话,你俩是不是……”他挤眉弄眼,表情暧昧到飞起,“……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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