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光隐匿。
许愿独自站在北康医疗老行政楼的三楼档案室外,手中紧握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中,年轻的孟悦可笑着抱着一名小女孩,站在实验室门口,背景铭牌上清晰地写着“E项目观察室”。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的不安和决心交织在一起。
许愿伪装成维修人员,轻松地混进了这栋老旧的行政楼。
走廊里弥漫着陈旧的尘埃味,每一步都踩在历史的尘埃上。
她迅速来到东窗的位置,抬头望向天花板。
这里,正如她推测的那样,隐藏着秘密。
她熟练地打开天花板的夹层,从中取出一只生锈的铁盒。
铁盒表面凹凸不平,显然经过了长时间的封存。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铁盒,里面藏着一叠编号为“ESEC”的密封文件袋。
许愿的心跳加速
打开文件袋,许愿的双手微微颤抖。
里面竟然是当年卫生局内部的通报复印件:《关于暂停E类研究的执行建议》。
但批示栏赫然盖着“已办结”的红章,签字人为时任副局长郑国栋。
许愿的目光定格在“已办结”三个字上,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不甘。
与此同时,陈迟正在调阅近二十年卫健系统的人事变动记录。
他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上不断的跳出一个个名字和职位。
他发现,郑国栋退休的次年,其女婿竟入职赵氏集团旗下的医药公司,担任高管。
这条线索引起了陈迟的警觉,他顺藤摸瓜查到了一笔以“健康管理咨询”名义支付的百万级顾问费,收款账户的持有人正是吴志明——那个本该在监狱里的“签字人”。
“真是一场黑幕下的交易。”陈迟低声自语,紧紧皱起眉头。
他立刻拿起电话,将这一发现告知了许愿。
林婉收到许愿的指令后,迅速准备了一份地方医疗史的撰写计划书。
她知道,这是一次关键的拜访。
吴志明家的门牌上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敲门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谁?”房间内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吴志明先生,您好。我是林婉,想和您聊聊一些医疗史的往事。”林婉的声音尽量平和。
门内沉默了片刻,终于传来了回应:“今天不想见客。”门缝里伸出一只手,试图将门口的猫眼挡住。
林婉没有放弃,她从怀里拿出周慧兰的回忆录片段,递进门缝:“吴先生,我们知道你的不易。周慧兰阿姨在临终前,写下了这段话——‘我知道你不是陈立群,你是替他来的。’”
门缓缓打开,吴志明站在门口,面容憔悴。
他接过回忆录片段,手指微微颤抖:“请进。”
昏暗的客厅里,吴志明坐在旧沙发上,手中攥着一枚褪色的工牌。
林婉轻轻坐在他对面,目光温和而坚定。
“吴先生,我知道你有很多难处。但这件事,真的需要你的帮助。”林婉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吴志明深吸一口气,”
李思雨陪同林婉第二次登门时,吴志明终于崩溃。
他哭诉自己当年被胁迫顶替在押人员签字,换取女儿癌症治疗的名额。
文件内容他根本没看,只记得一句口头交代:“这事上面有人保,只要没人提,就永远不存在。”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从抽屉深处掏出一把钥匙:“这是当年司机给我的,说万一出事,去城西殡仪馆第三冷库取东西。”
林婉接过钥匙,双手微微颤抖。
她抬头看向吴志明,轻声说道:“吴先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该我们来揭开真相了。”
夜色深沉,林婉和李思雨走在回程的路上,心中充满了坚定。
这把钥匙,将是打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她们心中默默祈愿,希望这次的行动能为Elena带来一丝光明。
“我们来了,Elena,我们来了。”林婉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坚定而有力。
她迈步走向黑暗的通道,心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夜风凛冽,带着郊外泥土的腥味,刮过苏尘的黑色冲锋衣,发出低沉的呼啸。
殡仪馆的铁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门锁早已锈蚀,仿佛在诉说岁月的秘密。
苏尘紧了紧手套,回头瞥了眼身后的小队——两名技术员扛着便携式探测仪,眼神里透着紧张又兴奋的光芒,还有个叫小马的实习生,手里攥着撬棍,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大,这地方阴得慌,确定是这儿?”小马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惊动了什么。
苏尘冷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咋,怕鬼?放心,鬼都怕我这张帅脸。”他故意顿了顿,眯起眼,盯着远处冷库的方向,“再说,今晚咱们挖的,可不是鬼,是真相。”
小队悄无声息地摸进殡仪馆后院,冷库区的空气湿冷刺骨,像是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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