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初冬带着凛冽的风,幂峰工作室的录音棚却暖意融融。林风对着调音台反复打磨着《简单爱》的混音,耳机里传来的吉他声带着点刻意保留的瑕疵——那是他故意在尾奏加的细微走音,像少年人说话时不小心卡壳的羞涩。
“这版可以了。”杨大幂端着热可可走进来,身上还穿着剧组的军绿色大衣,刚从山城外景地赶回来,“混音师说这是他今年听过最干净的歌,没有之一。”她把杯子放在调音台边,视线落在屏幕上的音轨波形,“专辑名定了吗?下周就要上架了。”
林风指着显示器角落的小字:“《初遇》。”三个字旁边画着个简笔画的笑脸,是他用鼠标涂画的,“从蓉城第一次在后台见你,到现在签约工作室,每首歌都藏着遇见的故事。”
专辑收录了十首歌,既有《遇见》《同桌的你》这类唱遍大街小巷的爆款,也有《童年》《简单爱》这种从未公开的私藏。杨大幂坚持不收录任何商业合作曲,连周董华主动提出的合唱都婉拒了:“第一张专辑,必须百分百属于林风自己。”
12月15日零点,《初遇》在各大音乐平台同步上线。林风躺在床上刷着手机,看着评论区以每秒几十条的速度刷新,指尖有点发颤。第一条热评来自个陌生ID:“从《超级男声》追到现在,看着少年把青涩写成歌,突然想起自己藏在日记本里的暗恋。”
“火了!风子你火了!”王胖子的视频电话突然弹进来,他举着手机对着电脑屏幕,播放量数字后面已经缀上了“万”字,“你看这个‘林风全球后援会’,刚建的超话就冲上热搜了,还有人自发组织在蓉城、魔都的地铁投广告,太牛了!”
林风点进那个名为“风起时幂”的超话,置顶帖是张精心设计的海报——背景是他在毕业晚会上弹吉他的照片,角落印着杨大幂的侧影剪影,配文是“以歌为约,不负遇见”。下面的留言里,有人晒出连夜制作的应援灯牌,有人整理了他所有演出的时间线,甚至有学音乐的粉丝逐句分析《遇见》的和弦走向。
“这些人……”林风有些恍惚,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歌声能聚拢起这么多陌生人的热情。
“别感动太早。”杨大幂的消息紧跟着进来,附带一张截图,是后援会发起的“给林风的冬日信”活动,已经征集到三万多条留言,“工作室的人说,要把这些信整理成纪念册给你,当作圣诞礼物。”
清晨六点,《初遇》的三首歌同时挤进音乐榜前十。周董华发来祝贺消息:“后生可畏,尤其是《简单爱》,让我想起刚谈恋爱时写歌的样子。”章紫衣也转发了专辑链接,配文是“好的音乐能让人相信爱情”。
林风起身去工作室时,发现楼下聚集了二十多个举着灯牌的粉丝。她们看到他,立刻安静下来,只小声喊着“林风加油”,有人递来包装好的信,有人把亲手织的围巾塞到他手里,没人上前围堵,连拍照都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谢谢你们。”林风站在台阶上鞠了一躬,突然想唱歌。他从背包里拿出吉他,在晨光里坐下,弹起了《简单爱》的前奏。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我想带你骑单车
我想和你看棒球
想这样没担忧 唱着歌 一直走”
粉丝们瞬间红了眼眶,有人悄悄抹眼泪,有人跟着轻轻哼唱。晨光落在少年的侧脸上,吉他弦的震动混着微风,把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揉进了帝都的初冬里。
录音棚里,杨大幂正对着电脑筛选粉丝来信。有个高三女生写道:“听《童年》时突然想通了,比起追星,更该像你一样,把青春过成自己的歌。”她把这封信折起来放进纪念册,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或许就是音乐最好的模样,不只是娱乐,更是能照亮别人的光。
“在看什么?”林风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看你的‘小情书’。”杨大幂把纪念册递给他,突然指着屏幕,“快看!《简单爱》登顶了!破了平台最快破千万播放的纪录!”
林风翻开纪念册,泛黄的信纸上,稚嫩的字迹写着“我也要考去帝都”,娟秀的笔触画着他弹吉他的简笔画,甚至有位老奶奶用毛笔写了“少年可期”四个大字。他突然想起穿越前的自己,也曾在深夜里对着喜欢的歌手微博反复刷新,原来这份隔着屏幕的守护,真的能跨越时空。
“下午有个直播采访,”杨大幂帮他整理着衣领,“主持人可能会问粉丝后援会的事,你不用紧张,实话实说就好。”
直播镜头前,林风抱着吉他坐在沙发上,身后的背景墙贴满了粉丝送的明信片。当被问到“如何看待粉丝的热情”时,他低头拨了个和弦,认真地说:“我觉得他们不是在追我,是在透过我的歌,怀念自己的青春。就像《初遇》这个名字,我们遇见的不只是彼此,还有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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