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梅苑褪去了往日的静谧,天色还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庭院里却早已灯火通明,流光溢彩的灵灯挂满檐角廊下,将青砖黛瓦映得一片喜庆通红,连空气中都飘着灵花与喜糖交织的甜香。众人皆穿梭忙碌,脚步轻快,纵然熬得眼底带着几分倦意,脸上却都挂着藏不住的喜庆笑意,眉眼间满是对今日这场星海大婚的期待。
四个孩子萧念、萧新、萧希还有萧望,此刻还在暖阁里睡得香甜,小脸红扑扑的,全然不知外面已是一片欢腾,大人们刻意放轻了脚步,只绕着暖阁周遭忙碌,生怕惊扰了这院里仅存的清净。
“萧五!丁剑!你们俩去门口贴喜字了没有?大红烫金的喜字得贴得周正,高低得齐平,可不能含糊!”夏梅系着朱红围裙,手里还攥着一把整理好的喜帕,脚步匆匆地从厨房出来,嗓门清亮,带着几分利落的急切。她鬓边别着一朵绒花,平日里打理内务的沉稳里多了几分雀跃,眼底满是忙活喜事的热忱,俨然成了梅苑里的总调度,事事都要亲自叮嘱才放心。
萧五刚扛着一捆红绸从库房出来,玄色劲装外罩了件朱红短褂,闻言连忙抬手往院门方向指了指,声音爽朗:“梅姐放心,贴好了贴好了!大门两侧、院墙墙头都贴遍了,金粉喜字配着红绸,亮堂着呢!”丁剑跟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余下的几张喜字,闻言笑着补充:“方才特意量了尺寸,分毫不差,保准看着规整大气,衬得起今日的大喜日子。”二人皆是铁血硬汉,往日里征战星海时杀伐果断,此刻沾着喜庆,眉眼间也柔和了几分,连动作都细致了不少。
夏梅点点头,又转头看向不远处正核对礼单的李明哲和陈冠东,语气依旧急切:“你们俩去看看礼仪公司的人到了没有啊?吉时快近了,流程可得再顺一遍,不能出半点差错!”她手里的喜帕攥得更紧,脚步又往正屋方向挪了挪,眼底满是操心,仿佛今日成婚的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李明哲放下手里的礼单,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笑着应声:“到了到了梅姐,早到半个时辰了,此刻正在前庭调试礼乐法器呢!”陈冠东也跟着点头,手里拿着厚厚的流程表,语气笃定:“方才已经跟他们核对过三遍流程,迎亲、拜堂、敬茶、喜宴,一步不落,都安排妥当了。”二人连日操劳筹备,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却半点不见疲惫,反倒透着满心的欢喜,能看着萧峰终成大婚,于他们而言,亦是了却一桩心头大事。
夏梅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身又要去后厨叮嘱灵食摆盘,刚走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带着困倦的调侃声:“梅梅姐,咱老公娶媳妇,你咋比他还急啊?忙前忙后连口气都不喘,当心等会儿喜宴上没力气吃菜咯。”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王若桐披着一件素色外衫,头发松松挽着,眼底还带着未散的睡意,打着大大的哈欠,脚步慢悠悠地走过来,嘴角噙着打趣的笑意。她连日督办嫁衣和喜幔,熬了好几晚,此刻眼底带着淡淡的乌青,却难掩娇俏,一句话说得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梅脸上一热,抬手拍了下王若桐的胳膊,嗔道:“你这丫头,就知道打趣我!这般大喜事,我怎能不急?再说了,这般场面半点不能差池,总得让三位妹妹风风光光进门!”
话音落下,庭院里又是一阵哄笑,连日的忙碌疲惫都被这笑声冲散了大半。李明哲笑着接话:“梅姐说得是,这大喜日子,便是咱们整个联邦的大喜日子,自然要办得妥妥帖帖!”丁剑也跟着附和,往日里寡言少语的汉子此刻也笑道:“三位夫人配老大,天作之合,今日定要让全星海都瞧见这份风光。”
欢声笑语里,晨光渐渐刺破天际,将梅苑的轮廓染成淡淡的金红,而梅苑深处的三间寝房,更是一片精致忙碌,三个新娘正端坐镜前,全球最顶尖的造型师团队围在身侧,屏息凝神做着最后的妆造,不敢有半分懈怠。
云清的寝房里,素白的纱帐轻垂,晨光透过窗棂洒在镜前,映得她肌肤莹润胜雪。她身着内层素白衬裙,端坐梨花木镜前,往日清冷绝尘的眉眼此刻带着几分浅浅的柔和,眼底藏着未散的期待。造型师手持玉梳,细细梳理她如瀑的墨发,将发丝挽成繁复的流云髻,缀上累丝嵌宝金凤钗,钗头明珠随着动作轻晃,流光溢彩。另一侧的妆师蘸取胭脂,细细在她眉尾晕开一抹绯红,褪去几分谪仙的疏离,添了几分小女儿的娇羞,最后轻点绛唇,眉眼瞬间变得明艳起来,圣洁中透着端庄,清冷里裹着欢喜,宛若九天神女褪去仙衣,染上人间最动人的烟火喜色。
隔壁的寝房里,陈薇正静静端坐,墨蓝的衬裙衬得她肌肤莹白似玉。数十年的等待终得圆满,她眼底带着藏不住的珍视与笃定,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郑重。造型师为她挽起墨发,绾成温婉的同心髻,缀上银线缠枝莲玉簪,与婚服上的纹样遥相呼应。妆师为她上的妆清淡却精致,着重勾勒眼尾,让那抹入骨的魅惑愈发凸显,眉间轻点一点朱砂,衬得原本柔弱的眉眼多了几分明艳,冰媚交织间,既有云霄界贵女的矜贵端庄,又有即将成婚的娇柔缱绻,看得造型师团队都忍不住失神,这般绝色,配上今日的大红婚服,定然惊艳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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