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然的勾起唇角，慕诺歆对上边昼看过来的目光，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弭，美眸里闪过冷意。
边昼冷静的看着她，淡声：“这里不欢迎你。”
“呵。”
慕诺歆不屑的嗤笑一声，随即语速轻缓的出声道，“你把药给我，我立刻就走。”
边昼沉声：“没有。”
-
“呵。”
慕诺歆的眉眼里不掩嘲讽之意，狰狞的出声道：
“她那么懦弱，你们还都护着她，是疯了吗？如果不是她，林雅不会死，你也不用再当个孤儿，不是吗？边昼！
如果是我，林雅不会死，不是吗？”
慕诺歆说的话很现实，几乎每一个字都扎进边昼的内心深处。
对。
边昼有想过，如果林雅当初没有治疗慕诺歆，就让这个第二人格一直占据身体的主要意识。
凭借第二人格的毒辣和凶悍，就算第二人格记恨林雅一直控制她的存在，也不会去伤害林雅。
至少——
林雅是带着慕诺歆长大，和两个人格都有过短暂的相处，有过和平共处的岁月，甚至比慕诺歆的亲生母亲南宫芸，那个优雅美艳的，只知道抽烟，眼里带着忧愁的女人，更加像一个母亲。
可是，第二人格极度凶残，稍有不称意，便是毁天灭地般的手段去折磨身边的人，让其在痛苦中毙命。
杀戮，是会上瘾的。
第二人格就是这样。
面对第二人格的质问，边昼给不出答案。
解离症很难医治。
-
但是幼年的边昼曾经给过林雅答案，很标准，也很可行，至少边昼当时觉得一点问题也没有。
“妈妈。治不好，又担心她伤害别人，为什么不杀了她？一了百了。”
没有血色的脸，精致的好像一个洋娃娃，看了就让人心疼，属于萌系的正太，嘴里却说出这样的话。
第一时间，林雅便制止了他，淡声道，“边昼，不能这样想。医者父母心。病人就是医生的孩子，谁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边昼抿着小嘴，脸上看不出表情，声音很轻：
“他们，就不要我了。”
林雅蹲下身子，抬手握住边昼的小手，温柔俏丽的面孔望着他，捏了捏他的小脸，哄着他，“乖。你有妈妈。”
边昼眨巴着眼睛看她，想要笑，又怕自己笑的不好看，会被林雅嫌弃，抿着小嘴，有些局促，“嗯。”
林雅弯唇笑着，亲了下边昼的小脸，“走，收拾下行李，妈妈带你去见见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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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边昼第一次见慕诺歆。
那个时候的慕诺歆看起来太小，听说好像比自己大，但是边昼看她的个子太矮，姑且称为妹妹了。
慕诺歆的神志经常不清醒，也记不住时间，有的时候说话也是一时一时的，有时候奶声奶气，有时候却暴躁异常。
每次慕诺歆发怒的时候，不少人都会躲开，但是边昼没有躲。
和其他人相反，慕诺歆奶声奶气的时候，他反而甚少与她接触，只有她变化的时候，才会上前制止她。
边昼很多时候都很警惕这个小家伙，因为怕她伤害自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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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长得很漂亮，奶萌萌的，尤其是一双清澈的眼眸，睫毛浓翘，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抱一抱。
至少，长辈们都是这么喜欢她。
但是边昼狭隘的觉得，大家喜欢她，只是因为她是慕家的小公主。
事实上，也是如此。
毕竟后来的一切，都证明了，边昼没有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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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错了吗？”
慕诺歆定定的看着他，脸上尽是不屑的冷笑，看着边昼略微出神的样子，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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