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忘非直接无视了他,李初知道自家师兄动怒了,便又转眸看向王达贵道:“我还是劝你弃暗投明。血三,你的身世我都知道,你既没有什么血海深仇的报,也没有什么被人挟持非得加入邪派不可。你大可不必呆在血宗,你又何苦这般作贱自己?”
王达贵笑了笑,一耸肩手里打了个响指,“因为……我们这些邪宗的人,脑子都有病啊。”
底下,血色的怪人呼啸着一涌而上。
尹羽面色微变,就见身旁的任忘非已经冲上前厮杀了,他心想不能丢了仙乐宗的脸也拽着方信义扑上前。至于李初,则是拉着秦飞到上头观战。
不过李初还是有些担心的,倒不是底下厮杀的几个师兄的安危,反而是他们自己的。
毕竟他们的法术可是没有那么高深,要是这血宗忽然想到来点什么他们可是活不了的。
好在王达贵的心思就没放在他们二人身上,只是一挥手底下的血宗弟子就朝池上的那个铁笼子飞去。
秦一看立刻变了脸色,叫了一声“不好!”就也要跳去。吓得李初连忙身上抱住他,不让他从高台上摔下,口里气得骂道:“你会飞啊?这是急着投胎?!”
“鲛人!”秦一急起来连话都不会说了,看着那些血宗弟子已经到了那个铁笼子便,他更是气得直跺脚。
池上又传来几声铁链的声音,在血人堆里厮杀的某个人忽然晃了晃,一抹狠色从他的眼中划过。
李初还在上头站着,忽然觉得手里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就见他一直随身携带的青白月钩玉佩居然断了!那那那可是他师兄唯一一次送给他的东西啊!
李初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估计是刚刚在跑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石头断裂了吧。
然而他却不知道,一股金色的光芒已经从那玉佩里流向血人堆中。
秦还在看着那边的鲛人,忽的听到铁链断裂的声音,他一急就看见天边已经飞回来好多血宗的弟子,最前头的手里还提着什么……
不好!那个鲛人!
果不其然,等到他们靠近的时候,秦就看到了那虚弱的女子,仍旧是被人吊着一尾巨大的蓝色鱼尾垂在身下。
那女子似乎还有些意识,只是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微微抬起头又一歪重重倒去。秦看着她,只觉得她的肤色白得近乎透明,似乎没有多少血的模样。
“护法,带来了。”那些人架着她来到王达贵身前,王达贵却只是点点头示意,那些人便又下去了。
鲛人一被放下就蜷缩成一团,秦知道那是因为她离开了水,便会感到十分的不安。
王达贵走到她身前蹲下,伸出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脸看向他。小而精致的脸在一头凌乱的发后露出,虽然还是狼狈不堪却也掩盖不了这绝美的容颜。
她紧蹙着眉头,一双眼也紧紧闭着。
王达贵就这样像是在把玩一个货物一样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转来转去,还扬起她的头发给一旁的王灿耀看。
“驴子你看,这东西长得还不错吧?”他真的就把她当成一个货物了!
王灿耀闻言瞥了她一眼,点头道:“的确。”
王达贵撇撇嘴,嫌弃地看了一眼她的鱼尾。“真是条怪鱼,反正你那个什么主人估计也没有闲工夫给你取名字,我叫你小怪鱼得了。”
那女子这才终于睁开眼怒瞪着王达贵,“主人……才不会……”
“他都放你血了你还这么护着他?嗯?”王达贵抓起她的手臂提到她的面前给她看。
纤细的玉臂上,到处都是狰狞的刀痕。
秦在不远处看着眼一下都睁大了,刚刚在笼子外头都没有看得到,没想到她手上竟然……是这样的!
“主人陪着我……这是我应当的……”她低下头,默默咬着下唇。那一刻,秦竟然有些同情她来了。
王达贵一甩手把她甩倒在地上,起身撇了地上趴着的鲛人一眼,自言自语道:“真是一条小怪鱼。”
本来是想继续在巨石上看一会儿热闹的,没想到底下忽的爆发一阵金光。紧接着就是连续好几声爆破的声音,无数的血块就在空中翻滚,血液四溅在空气里弥漫起一层血雾。
这下尹羽和方信义也上来陪着秦了,方信义上来的时候还看着底下朝李初说道:“你这师兄,真够猛的。”
李初无奈一笑,可是心里却愈发疑惑。他知道他师兄法术不错,可是他什么时候又涨了这么多本事?看来得多跟他混了。
王达贵还站在巨石上,底下又传来一声爆破他一愣就觉得脚下开始颠簸了。该死!一定是那家伙把巨石也给炸了!
他一下站不稳就要朝下面掉去,好在王灿耀及时伸手把他捞起来,又是一翻手把他拽到了肩膀上。
“驴子我们上边走!”王达贵被他扛沙包似的扛着,他倒是不介意,伸手一指一边突出的岩石。王灿耀便带着他纵身飞去。
至于鲛人,他们两人倒是直接给丢了,让她一个人从巨石上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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