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流艳阁才会如此放任于你。但二长老，你也莫要忘记，以你的力量，馥蒙劝你见好就收！”馥蒙转过身不再看着面前的人。
二长老清醒了一些，摇了摇头，沉吟不决。良久，叹了口气，“那那日宴会上的那凡人……”
“马上便到！”馥蒙声音多了几分不容置疑，她向来答应别人的事并没有做不到的。
“在下多谢管事成全！”说着二长老拱了拱手，眼神朝着不远处踩着白云而来的两个女子瞥去。
如栩被动地换上了淡蓝色的对襟襦裙，头发也被扎成了和一旁女子一样的飞天髻，好好打扮了一番，倒真有一份古代柔弱女子的模样。
她随着身旁冷若冰霜的女子而来，她知道为何要如此盛装，那二长老定然也在此处。她想要多探听一些关于流艳阁的事，但旁边的女子却始终似是机器人一样，不曾理会于她。
“见过管事，见过公子。”女子弯着腰，行着万福礼，如栩也一并更着做。
“起来吧。”馥蒙说着，便走向了如栩，眼神瞧得更仔细了一些，围着如栩打了个转，面色才有些和缓。
“二长老果真会挑，阁中刚来的女子，我都还未来得及调教，便被你要了去。”
如栩一身鸡皮疙瘩暴起，那二长老道貌岸然，盯着自己的目光和寻常人不同，倒像是审视自己盘中的鱼肉一般。
“那在下便带走了。”二长老嘴角一抹若隐若现的嗤笑，身体却是一副恭谦有礼的姿态。
馥蒙转过了身，默许了。
如栩见状，一阵心悸，但仍旧壮着胆说道：“管事，如栩初来乍到，并不懂规矩，想来伺候不了这位公子，求管事再寻一位合适的姐妹。”
“无人比你更合适。”馥蒙冷然道。
“可是我与你的契约上未曾写我会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取寿命！”如栩抬起头直视着管事，眸中怒意轻易可见。
馥蒙捂着嘴，轻轻笑了一声，“还真是合二长老胃口，骨子里竟这么傲气。”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馥蒙又说道：“多少女子争得头破血流只为二等艳女，你倒好，不知者无畏，在此地装清高。”
“这样更加讨人欢喜。”二长老说着上前一步搂住了如栩的腰，酒气喷打在了如栩的脖颈上。
如栩脑中划过他吃人的模样，阵阵骨寒毛竖。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了一瞬。如栩打完气还未消，不知是脑子混了还是怎样，竟继续指着二长老骂道：“给老娘滚！”
流艳阁从未有这样的反骨，更不可能有女人敢动手打客人的，就连馥蒙竟一时也呆在了原地。
“哼哼……”二长老不怒反笑，摸了摸脸，眼底一抹痞意，“馥蒙管事，在下也不是强求之人，明晚这个时辰在下来接人，但在下希望看到个心甘情愿的……如栩……哈哈，告辞！”
夜空流星偶尔划过，剩下的三人一时无话。馥蒙伸手挑起如栩的脸，再次端详了半晌，语中毫无感情，“狄岂从何处找到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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