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陈管事赔着笑脸,“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而已,这样也好实实在在地解决问题啊。”
陈管事说得在理,蒋二公子也没有再为难他,“我没碰其他东西了,除了沐浴的时候用了香皂,可若是香皂的问题,我这浑身上下都得起红疹子了。”
“是,那……”陈管事还想问什么的时候,伙计带着大夫着急忙慌地赶到了。
大夫背着药箱,一眼就注意到了蒋二公子红肿的手背,问伙计,“你说的病人就是这位公子吧?”
伙计点头,“麻烦老先生了!”
大夫坐下身子,把药箱打开,拿着干净的棉布裹着蒋二公子的手反复查看,“公子,你这一看就是过敏了啊,你这几日沾了什么东西?过敏得厉害呀。”
蒋二公子愤怒地瞥了陈管事和雅茹一眼,没有说话。
陈管事怕事情泄漏,忙道,“大夫,您就开药吧。”
大夫见气氛不对劲也不敢多问,给蒋二公子上了药膏,拿纱布包扎好,又开了药方,陈管事自然不敢让蒋二公子掏医药费,虽然蒋家不稀罕这几个钱,但是这件事是他们云香阁理亏。
“大夫,我送您出去。”
“好。”
伙计送大夫出去,大堂里只剩下陈管事跟蒋二公子。
“二公子,烦请您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的,若真是我云香阁的东西出了问题,不用您动手,我自己就去顺天府负荆请罪,而且会双倍赔偿您的损失!”
双倍赔偿也不过是两锭黄金的事情,蒋二公子不看在眼里,他要的是出这口恶气!
陈管事又将桌上的礼盒推到蒋二公子的面前,“陈家是诚心诚意地想和蒋家合作的,我想皇城中除了我陈家,您是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你好大的口气啊!”不过蒋二公子也得承认,陈家身为皇城首富,确实有这样的底气。
“不如这样吧,二公子,三天之后我若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您就考虑一下跟我陈家的合作,如何?”
蒋二公子那双余怒未消的眼睛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疹,陈管事立马会意,“您放心,陈家会负责您所有的医药费,并且绝不会让您的手留下任何疤痕!”
蒋二公子轻皱了一下眉头,“陈管事当真如此自信?”
“不瞒公子,云香阁的所有东西都是千遍万遍检验过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而效果也是最好的。”但如何检验,陈管事是绝不会透露的。
蒋二公子沉思片刻,终于缓和了态度,“既然陈管事言之凿凿,那我就信你一回,就三天,三天之后你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云香阁就不必再经营下去了!”
“好,多谢二公子深明大义。”
蒋二公子摆摆手,意思是让陈管事别在他眼前晃悠了,陈管事也有自知之明,起身告辞了,他虽然好奇大公子为何没有露面,但这种情况下,还是不生枝节为好。
陈家的人都走了,伙计也抓药回来了,蒋二公子起身,“药煎好了就送到我房间来。”
“是,公子。”
蒋二公子穿过花园,松柏木制成的楼梯上慢慢走下来一个人,正是一身斗篷的无痕,见了在湖边搔首弄姿的蒋二公子,打趣道,“陈海没认出你来?”
“被本姑娘的先声夺人给震慑住了呗,光是来平息我的怒火,就够陈海苦恼的了,哪还有心思来质疑我的身份?”蒋二公子低头看着缠着纱布的手,天知道她为了让自己过敏费了多少心思,还去北山小木屋转了一圈。
“侯女好算计啊,连人心都可以玩弄。”
水平如镜的湖边站着的翩翩佳公子正是宁疏狂,她看着湖中的倒影,慢慢勾起了嘴角,“我既然敢用自己来设这个局就不容许出现任何的变数。”
宁疏狂的美不仅有女子的清丽和妖媚,也有男子的潇洒和俊朗,所以她换上男装,绝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小气,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所以就连雅茹这样见惯了各色各样的女子的人都不曾看出一点端倪。
“陈海能得陈老爷子重用,扎根皇城这么多年,说明他不是能被轻易蒙骗之人,也许现在是被你唬住了,可等他回过神来,一定会怀疑你的身份。”无痕说得很肯定,宁疏狂眼角的泪痣,不似平常,昭示着她的身份。
“那就要麻烦你了。”宁疏狂看着无痕,嘴角的笑容渐渐明朗,“我缺个蒋家大公子。”
“我不便以真面目示人。”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无痕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你等等!”宁疏狂连忙跑过去拉住了他的手,无痕低头看着那只抓着他的手,很奇怪他的第一反应竟不是甩开她,而是觉得那只素白的手在黑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好看,指骨分明。
宁疏狂怕无痕像个鬼影子一样溜走,等她走上台阶,站定在无痕面前时才松开了他,可宁疏狂还是比无痕矮了一些,索性再上了一个台阶,非要无痕抬头仰视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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