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英叔拍了拍宁疏狂的手,“出门在外肯定吃不好,都瘦了,我给你去炖鲫鱼汤!”
“好呀!”
宁疏狂窝在清风院里喝鲫鱼汤的时候,周辰苍亲自上门把熙春和念夏送回来了。
“没办法,你失踪的事情闹得太大,我只能把这俩丫鬟收监了,不过你放心,都好生照顾着呢。”
“我相信你,不过给你添麻烦了。”
“无妨,反正最后都是瑞王担着的。”
宁疏狂还是有良心的,“王爷从宫里出来了没?皇上没有为难他吧?”
“皇上把王爷当个宝贝似的宠着,天天盼着王爷进宫,现在正中下怀,皇上开心还来不及呢,估摸着要留王爷用晚膳了。”
皇上宠弟狂魔的名号,宁疏狂是有耳闻的,但其中的兄友弟恭是真是假,宁疏狂不欲追究,总之封瑄奕不会被她牵连就好,那她这鱼汤也能喝得舒服些了。
“哦对了,这个月底就是太后的寿诞,宫里已经忙起来了。”见宁疏狂一脸惊讶,周辰苍就知道他这趟没白来,“我就琢磨着你不知道,所以特意来提醒你的。”
宁疏狂放下鱼汤,“小女子洗耳恭听。”
“往年你身体不好就没有出席,但今年不一样,你活奔乱跳的,自然不能再让宁二小姐顶替你去了。”而且宁玖妍每年都是侯府大小姐的做派,他看不爽宁玖妍已经很久了。
宁疏狂颇为赞同地点头,“我生病的这些年,便宜宁玖妍了。”借着她侯府的名声出了不少风头。
“太后寿宴,皇上极为重视,你也需早早准备好寿礼,别出了差错。”
“可我这几年病得实在太久了,许多事都不明白了,太后的喜好,你可否提点我一二?”
“你琴技高超,一曲凤鸣九天能引来百鸟齐鸣,这还需要我提点你?”
宁疏狂嘴角一抽,“夸张了吧?”
“不夸张,你当年献曲,当真引来了百鸟,可谓是奇景,名扬天下,只是后来你久病不起,我们委实没了眼福,但每年寿宴,太后都会问起你。”
宁疏狂的小心肝颤得厉害,“一群鸟叽叽喳喳,有什么好听的。”
“你也真实诚。”周辰苍被逗笑了,“诚然百鸟齐鸣只是增添了几分传奇旖旎,但你的琴曲当真犹如高山流水,引人入胜。”
“我怕生疏了,惹得太后不快。”不是生疏,她活着的时候压根就没有碰过琴弦!
“离太后寿诞还有八天,来得及。”
来不及的,这不是勤学苦练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再说八天只能速成吧?宁疏狂一脸苦恼,看来她得另谋出路了。
“那国师也会出席?”
“会露个脸,国师不喜欢热闹,每年都是送个礼物就退场了。”
幸好她机缘巧合之下得了禁灵咒,不然就等着在寿宴上被当朝国师诛杀吧。
“你怎么问起国师来了?”
宁疏狂眼珠子一转,“我听闻国师仙风道骨,出淤泥而不染,想见识一下,哈,见识一下。”
竟是这么个回答,周辰苍也是佩服宁疏狂,他还没见谁这么形容过风倾云,还真是清新脱俗。
……
……
太后寿诞转眼到了,设宴雍和宫。
雍和宫富丽堂皇,正对着御花园,春天植物的葱茏装点了朦胧的夜色,宫女往来,皆着粉衣,提大红灯笼。
“侯女小心台阶。”
台阶旁边是一方小斜坡,连着门槛,一直通进大殿,应该是特意为瑞王设置的,他六年前伤了双腿,皇上就下令大修皇宫,只为方便他坐着轮椅来去。
宁疏狂踏进雍和宫,殿内灯火通明,二十四座一人高的烛台各点十八支红烛,犹如一树繁花盛开,红漆柱子上雕刻的金龙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好似活了一般,利爪向前一探,威风凛凛。
大臣们都已经到了,相互寒暄着。
“周大人,寿宴马上就开始了,怎么还板着一张脸呢?让人看了,还以为你我不睦呢。”
说话的正是左相,坐在正数第三桌,身边坐着一个美貌的姑娘,是左相之女楚云烟了。
而能够让左相热情洋溢地搭话的人,找遍整个东陵,也就只有御史大人了,这第四桌坐着的正是周旭尧,所以是一个小眼神都没给过左相啊。
“你我同朝为官数十载,你的脾气秉性我再清楚不过了,也知道你一心忧国忧民,所以今日早朝发生的事情,我绝不会放在心上的。”
楚云烟隔着过道扯了扯周辰苍的袖子,轻声询问,“伯父又弹劾我爹了?”
周辰苍侧过身子,“卖官鬻爵,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皇上也没有深究。”
楚云烟一脸了然的模样,“怪不得我爹又派人去修桥铺路了,一大笔钱呢。”
东陵朝堂有件趣事就是,御史一旦弹劾左相,不管是不是证据确凿,左相都会立马出钱修桥铺路,收买人心,弄得皇上不好意思再追查他的过错。
所以大家都说,御史与左相同朝为官数十载,看左相不顺眼数十载,天天琢磨着怎样斗倒左相将其绳之以法,而左相为人坦荡,心系黎民苍生,动辄就是千百万两的银子去修桥铺路、造福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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