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开始跳舞的时候,云妃特地看了看其他的皇子的打算,看见他们都比前两个人跳的时候专注了许多,心中暗喜。
这一次上官雪总算没有让她失望。
崔姑姑压低了声音和皇后说话,“娘娘,奴婢到现在也没有看出来云妃这是什么意思,她把上官雪带进宫里,难不成是为了献给皇上?”
这也说不通啊,云妃又不是不得宠,需要靠别的旁门左道获得宠爱,相反的,整个后宫也找不出来一个比她更得宠的人了,她没有必要培养出来一个和她争宠的人。
这是自掘坟墓。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云妃的做法又有点解释不清楚。
皇后对这些不感兴趣。
“只要不是动到本宫和棠儿枝丫头的头上,本宫不关心她做什么事情。”
一舞罢,云妃转头看向宣元帝,“皇上……”
却见对方正专注的看着场中退下去的上官雪,心中一抹狐疑,上官雪确实足够年轻,这不是现在的她能有的优势,可是要把上官雪当作竞争对手,上官雪还不够格。
“怎么了?”
云妃抚了抚鬓角的发边,问,“皇上觉得上官小姐跳的怎么样?”
皇上老态龙钟,一双眼睛却是极其透亮,“不错,她这个年纪能有这个表现,已经算是难得了,假以时日,舞姿怕是能和你相媲美。”
她也配。
云妃勉强的笑了笑,“臣妾确实很长时间不曾跳了。”
“爱妃放心。”宣元帝的手放在云妃的手面上,声音温和,“爱妃当年一舞,朕心永记。”
云妃听见这番话,却是有些不理解了,她什么时候跳过让皇上记忆深刻的舞蹈了,她是在皇上面前跳过舞不假。
但是云妃一直认为以舞取悦人是最下等的行为,她不屑这个,心中抵触,并不经常跳,进宫的几年,说起来也寥寥无几。
“爱妃怎么了?”
云妃娇颜带笑,流苏垂在耳垂,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的晃动,“没事,臣妾就是有些回忆不起为皇上跳的舞蹈了。”
“这有什么。”宣元帝陷入了回忆之中,“时间确实不短了,朕还记得你那时候一身红衣,在梅林里翩翩起舞,那一幕,朕永远都不会忘记。”
云妃确实在梅林跳过舞,只是事情久远到她都已经忘记了。
看到上官雪今日跳的舞,崔姑姑也想起了皇后曾经的舞姿,玉氏一族的人自有一派超脱的气质,而皇后小时候又最喜红衣,每到冬日,漫步雪中,她就是最耀眼的那个。
但是自从进了宫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皇后打心底的高兴了,唯有一次,那是两年前的冬日,鹅毛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整个皇宫笼罩在了一片雪白之中。
皇后娘娘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趣,竟然有想法出去逛逛,也不要人跟着,但是崔姑姑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还是坚持跟上。
皇后见她坚持,也没有拒绝。
两人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梅林,皇后一身红衣,仰着头,在落雪之中翩翩起舞的样子,真的让崔姑姑感慨万千。
如今再回忆起来,只留下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的惆怅。
……
“我们要出宫,皇上为什么连问都不问啊?”
“为什么要问?”
谢棠带她回东宫换衣服。
“因为你随随便便出宫啊。”
她出个宫总是那么麻烦,可谢棠和她对比多么鲜明,没人管问,想出就出,大家都是人,怎么还能区别对待呢。
一进宫门,小狐狸就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下子跃进了祝枝枝的怀抱里,红到极致的颜色那么晃眼,毛茸茸的,祝枝枝抱着它,感觉有点沉了。
“你以后不照样也能出宫。”
谢棠在落霞殿门口停下,回头看抱着小狐狸的祝枝枝,“想出去吗,想出去就赶紧回去换一身衣服,你没有多长时间。”
能出去当然好了。
祝枝枝赶紧往殿里跑,“我能带着它们一起出去吗?”
谢棠:“不可以。”
“哦。”
祝枝枝跑回了寝殿,手摸上头发上的簪子,耳坠统统摘掉,“花娘,花娘。”
花娘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手里的绣活,从另一边走过来,“怎么了,太子妃?”
祝枝枝在解衣服,“我和谢棠要出去,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啊。”
“好。”
落霞殿里的宫女们忙活起来,拿衣服的拿衣服,帮祝枝枝重新穿衣服的穿衣服,系带系好,祝枝枝穿好鞋子,迅速的摸了摸兔子的头,然后疾风一样跑了出去。
她怕谢棠走了。
到她在大殿门口,看到了谢棠蹲下身,和小狐狸对视,周围空气之中流淌着一点火药味,一看到祝枝枝,小狐狸就委屈的叫了两声,祝枝枝直觉是谢棠吓唬它了。
然而谢棠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慢慢的站起了身,轻飘飘的两个字传进祝枝枝的耳朵里,正好的打断了她欲要和小狐狸套套她不在的那一会,谢棠与它说了什么,时机之巧合像是他准确把握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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