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无不激情澎湃,高举手中的刀剑:「威!威!威!」
刘恒宝剑一挥,高喝一声:「演武开始!」
轰!轰!轰!
三声礼炮惊天动地,十五营将士开始变换方阵。
在总协戎政大臣、大都督、英国公张岳的指挥下,骑兵、步兵、弓兵、火炮等兵马一列列通过拜将台接受皇帝的检阅。
依照惯例马三矢,步六矢。
即骑兵飞马射箭三支,步兵射六箭,现场有专门的报靶人,射中箭靶,击鼓为号,由御史、兵部官员监视记录,必要时出示皇帝查验。
其后便是将官方阵,依据太祖圣训,总协戎政官以下及听射公、侯、驸马、伯、龙禁卫等官,俱于台下较射。
整整一个时辰的大阅兵,皇帝始终威武的伫立高台之上,每通过一个方阵,他都会回礼高呼万岁。
战鼓声声,如同重锤不断锤击着瓦剌、鞑靼以及高丽等藩国属臣的内心。
惊惧、不甘、嫉妒、窥视……
以及瓦剌大王子夷澜眼中隐隐的不屑。
南朝已经不是昭武三十年时的南朝,如今只能用演出来的所谓强军吓唬吓唬胆小之人了。
大阅结束的号旗高举,十五营将士重新变阵为最初的模样。
礼部依照规矩奏请赐赏,却听右侧观礼台上传来了喧嚣。
帝问何故,礼官回复瓦剌正使奏请两国比武……
「正好,朕也有话要问夷澜,传他上台。」
刘恒左手搭在剑柄上,冷哼一声回座高椅。
左侧的太上皇沉声叮嘱了一句:「给朕狠狠的打,竟敢欺负朕的孙女,真是不知死活!」
「儿臣省得。」
正说着,夷澜被传上台。
他的礼数倒是不缺,先向太上皇恭敬的一拜后,随后才冲刘恒拜道:「外臣拜见大夏皇帝陛下。」
「夷澜,你弟弟夷列昨日竟然欲欺辱朕的子民,此罪难赦。且你即为长兄,亦有教养管束不严之罪……」
「皇帝陛下……」
夷澜微微躬身:「外臣知罪,但外臣有一言要说。」
刘恒抬手道:「朕给你这个机会,讲吧。」
只见夷澜突然笑了笑,一指台下的大夏十五营精锐:「这些都是皇帝陛下的勇士,外臣说的没错吧。」
嗯!
听到皇帝这个嗯字,夷澜直起身来,手指缓缓移动。
在大夏将士队列的正后方,一杆白狼黑旗迎风猎猎,千人草原骑兵正簇拥着一名壮硕的将领昂首肃立。
「在瓦剌,女人都是用刀剑抢来的。故而外臣认错却心有不服,既然外臣的弟弟看上了那名女子,那就用刀剑说话。外臣此次南下带了一千瓦剌勇士,今日便与皇帝陛下赌一把……」
「两军对阵,若外臣的人输了,夷列等人任凭皇帝陛下处置。但若是外臣赢了,那名女子就得随夷列北上瓦剌。」
「外臣还希望,皇帝陛下能允准国书所请,遣大夏公主和亲瓦剌!」
「放肆!」
「荒唐!」
群臣之愤没有让夷澜有半点畏惧,他直直盯着高椅上的皇帝。
刘恒没有生气,始终保持着高深莫测的冷静。直到群臣慢慢恢复了平静时,才缓缓开口。
「大夏无外嫁之公主,更无拿女子为赌注的先例。」
他突然站起身来,沉稳的脚步每一次往前都在散发着威严。
唰!
刘恒拔出宝剑,架在夷澜的脖颈处,冰冷的说道:「朕身为大夏天子,万民之主,子民受辱岂能不为其做主?」
「朕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赢了,朕可以留夷列他们一命,若输了,你就准备带着他们的尸体回去吧。」
刘恒的目光转向右侧的观礼台:「还有尔等,想要试一试大夏刀锋的,一起上,朕的勇士从不畏惧刀剑的威胁!」
似是为了印证刘恒的宣言,十五营将士齐齐高喊:「杀!杀!杀……」
杀声震天,哪怕冬日的寒风都不能消减皇帝方才的宣言之炽热。
观礼台上的良妃莫氏激动的提起了身侧的长枪,跟随着将士们一同呼喊,甚至拨开挡在她身前的宫娥内侍,要去高台上一枪戳死瓦剌的王子……
夷澜感受着脖颈处的冰凉,虽有畏惧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信念。
南朝已经不是昭武三十年的南朝了,根据探子以及在南朝的盟友的消息,京营的战力早已不复往日之盛。
而且南朝承平已久,他麾下的白狼骑却是南征北战。
如此大的优势,不借机削一削南朝的威风,那就太可惜了。
至于夷列等人,能救下最好……
「和亲之议还请皇帝陛下考虑一二,外臣还要在大夏待上一段日子,也许过些时候,皇帝陛下会改变心意也说不定。」
夷澜不惧宝剑之利微微躬身,笑道:「外臣请皇帝陛下准许瓦剌勇士与您的勇士们斗上一场。」
「生死勿论!」
刘恒收剑回鞘,嘲讽的看了夷澜一眼。
「贾赦何在?」
披坚执锐的贾赦奉命出列:「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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