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盈出神,双眼的焦虑虚化着,轻声喃喃道,“是嘛?有你在,便好…”
“红袖姐姐,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些事要做。”芳盈突然打起了精神,对红袖说道。
“啊?”红袖恍然,“好,你去吧。”
“嗯!”芳盈说完,转身便离去了。
走出红袖的院子,芳盈叹了一口气,朝着离自己休憩的地方的相反方向走了去。
而一边的红袖,则是觉得莫名其妙,将门阖了上,嘀咕着,“芳盈这妮子是怎么了,今日怎么如此的奇怪?”
说罢,红袖心头的喜悦便将对芳盈的关切给冲散了,看着外头就要渐渐暗下来的天,红袖心里迫切的要好好的打扮着自己,坐在了梳妆台前,拿出了自己的首饰,胭脂水粉…
芳盈走了好一段路到了大礁石边,学着星宿的模样敲打着大礁石,很快,一扇门便凭空出现了来。
芳盈拉开门,一步便跨了出去,一路畅通无阻,并没有任何人发现芳盈现在独自一人离开了锦鲤府。
芳盈将避水丹吐出,任由咸湿的海水将自己给托起来,随着浪浮到了海滩之上。
上了岸,原本悬挂于天空之上的灿阳已经逐渐落了下来,缓缓掉下了山头沉入海底。
感受着海风的肆意吹拂,悠悠斜阳挥洒在芳盈的衣角,红色与白色相互交印,绘成一副完美的画卷。
芳盈手拿琉光玉,白皙的手指紧了紧,翠绿的玉片便泛起了金光。
金色的玉穗子随风飘扬着,朝着一个方向,似乎是执着的要寻那处而去。
一张牛皮纸悬空而起,凭空出现在了芳盈面前。芳盈盈白的指间对着上头轻柔一点,声音轻飘飘的出现,仿佛在耳语一般,“录,麻烦你了。”
牛皮纸仿佛能够听见芳盈所说的一般,竟好生乖巧的蹭了蹭芳盈的手指,如同爱宠对主人的眷恋一般,亲昵非常。
不过眨眼间,或许也只是风吹了一层海浪,夕阳又下落了一尺,潮水又漫过了一层海滩,须臾间白衣女子的身影便消失了去。
辽阔的海面不在有人,依旧微泛波澜。
快到黄昏时刻,槐宁随意的拾掇拾掇了自己,想起了之前芳盈同自己说的话,想着差不多就要去珊瑚林赴约了,故此开始准备出发。
刚巧打开了门,便迎上了步履轻快的星宿,星宿吹着小调,心情颇好的样子,“诶,你去哪儿?”
星宿瞧见槐宁正要出门,便好奇问道。
槐宁坦然,“芳盈说红袖找我有事,故此让我去寻寻她,见一面…”
星宿活精了,槐宁这么一说便发现了里头的蹊跷,“咦…红袖妮子怎么会找你有事?你们之前有没有过交际?”
槐宁不以为然,“确实,但芳盈说让我去了,我又不好不去。”
星宿神秘一笑,似是懂了些什么似得,摩挲着下巴上长得山羊胡子,“啧啧啧,槐宁啊…春风到了。”
槐宁不解,压根就没听懂星宿在说些什么,还以为他的意思是说春天就要到了,便反驳道,“这程子不是人间的秋老虎么?怎么的就到了春天呢,哪儿来的春风?”
星宿被槐宁一席话说的蒙了头,哈哈大笑起来,“喂喂喂,你倒真是个木桩子。”
槐宁依旧不解,满头雾水的看着星宿。
星宿笑的都要岔了气,双手插着腰,满脸通红,艰难地说道,“行了行了,不打笑你了,去吧去吧,莫要迟到了。”
说罢,星宿转身就要走,却又被槐宁叫住了,“诶诶诶,慢着,你见到芳盈了么?”
星宿摊了摊手,“没有啊,我刚从红之老儿哪儿回来,芳盈妮子是怎么了么?”
槐宁摸了摸手,好看的眸子嘶眯了起来,像是怎么都想不通透一般,“嘶,没有,我总觉得芳盈今天有点不对劲。”
许是槐宁的语气有些认真,让星宿的心也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没有罢,她可能是因为今日没有拿到骨头的时觉得有些不痛快。”想了想,星宿也就索性安慰道,“应该就是这样,芳盈妮子心可大了,不会有事的,现在应该在屋里休息着罢。”
槐宁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两只胳膊端在胸前,“对了,连彻上神给的玉片在不在你那儿?”
连彻离开前,给了他们一块玉片,为的就是他们回去时能够直接借着那玉片进入白花乡。
星宿想了想,说道,“玉片放在芳盈妮子那儿了,她跟琉光玉放在一起,挺安全的。怎么了你今天,心不在焉的,神经兮兮。”
槐宁苦笑着摇了摇头,想着自己或许是神经太过紧张了,故此说道,“可能是吧,就是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没事,诶,待会儿去将玉片拿回来罢,我怕芳盈干傻事。”
星宿点头,表示没有意见,“好。”
刚刚说完,星宿又一拍大腿,发出了啪的一声,“对了,差些给忘了,我还得去同红之老儿商讨进天墓的事。红之老儿在这西海混的还行,说不定有些面子,能有法子让咱们进天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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