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辛年急忙从屋中奔出,终于解禁了。他直奔江涟被关的未央殿,三天了,也不知道江涟怎么样了。
“站住!”
他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母亲……”
“你要干什么去?”晏晨曼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轻轻拉进栖凰宫中。
“母亲,我想去看一下江涟……”铁辛年弱弱的说。
“不用去看,她很好,醒来之后一直有宫女在照顾,恢复得很好。”
“她有伤吗?”
“没有,只是几餐饭没有吃,腹中太空导致的昏厥。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见你舅舅。”
“什么事?”他小心翼翼的问一句。
“我们给舅舅赔罪去,不然怎么好意思开口提我们的条件呢。”
铁辛年眼睛一亮,赶紧起身,“那赶紧走吧!”
“你别急,来个人给世子收拾一下,隆重一些。”晏晨曼翘着兰花指淡淡的吩咐。
铁辛年耐着性子任宫女对自己上下其手。
晏济生下了早朝,刚进入御书房,在门口立着的小太监面色焦急,撇他一眼,晏济生撩袍子坐下,“什么事?”
“回主上,三王爷一早就赶到宫中,等不及您下朝禀报,直接去了江小姐的宫殿。”
“怎么不拦住?”晏济生微微抬眼,一股威严压向小太监。
“主上饶命,奴才们都不是三王爷的对手,王爷他……”小太监腿一软跪倒在地。
“行了,下去吧。叫汪尘进来!”晏济生不耐烦的挥手。
“主上,汪公公……跟着三王爷一起去了。”
“行行,下去!”
“皇兄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晏晨曼未进屋声已到。
“辛年来给舅舅请安!”铁辛年抢在母亲前头进了御书房。
“年儿,来坐。伤好了吗?”晏济生挂上慈祥的笑容关心的问。
“一点儿皮外伤,早好了,烦劳舅舅挂心。”
“行了,你下去吧。”晏晨曼看着地上伏着打哆嗦的小太监,实在多余。
“谢皇长公主,奴才告退。”小太监躬身退了出去。
晏晨曼坐下,柔声问道:“又发生何事?您这么生气?”
“唉!还不是老三?!昨日老八和老五才给他求完情,今日他就又到宫中胡闹。”晏济生一脸无奈。
晏晨曼与铁辛年对视一眼,“老三也是孩子脾气,您生他气干嘛。您自己个儿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了,生这诓气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他要是有年儿一半的乖巧就好了。对了,今日过来是有事?”
“还不是因为年儿?第一天就跟老三大打出手,呆时间长了还能上天不成?”
“母亲,年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铁辛年颇有眼色,转身扭头扯住晏晨曼的衣袖。
“你母亲真是严厉,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而已。哪个男子没有年少气盛的时候?你别跟你母亲回去了,就留在晏南城,省得离她近了总是训你。”
铁辛年一脸喜色,“谢谢舅舅。”
“咳、”晏晨曼轻咳一声。
“呃……舅舅好意年儿心领了。以后一年多回来几次,多陪陪舅舅。”铁辛年看看母亲的脸色转换了话锋。
“哈哈哈……”晏济生指指二人开怀大笑,儿子与母亲的互动完全不同于与父亲的互动,这样很让人羡慕啊。
“你舅舅愿意养着你,你就答应,我们家还省个人的口粮呢。”
“母亲,咱家又不缺那点儿粮食……”
“你母亲她才舍不得你呢。走,咱们去看看老三在未央殿闹什么呢。”晏济生起身。
未央殿?那不是关着涟儿的地方吗?敢情被拖在这儿半天是要给晏老三争取时间?
铁辛年略带诧异的看向自己母亲,后者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只管跟上。
未央殿中,晏智渊将屋中的宫女统统赶到院中,关上房门。
床上的女子面朝里侧,并未被屋中的动静惊动分毫。晏智渊略显无奈的垂手立在床边,心中涌上一阵愧疚,是自己太自大,谋事不周,让原本不信任二人又变得疏远了。
如果说江流风与她生嫌隙是因为自己留信从中作梗,那他与涟儿之间纯属是自己作的。
“你走吧。”江涟闷闷的声音响起,这人总站在床前不说话,那道黑影也太压迫了,让她浑身不自在。
晏智渊面上一喜,软了声音,“涟儿,这次是我思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别不理我呀。”
江涟坐起身来,“王爷,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吧,一切听天由命。”
“你怎么如此轻易就放弃?就算是因为我之前总取笑提弄压迫你,但我也在认真履行我们的合约,这次事件确实是我疏忽,却还有补救的余地,我……”
“王爷!”江涟厉声打断他,“终止合作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是我自身觉得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是我毁约了。”
“怎么没有必要?你难道想任人宰割?难道将宁殊已经抛到脑后?还是因为你对铁辛年又有了想法?啊?”晏智渊捏住她的下巴,他都不计较她与宁殊的前情决心要帮她了,她反而不愿意了,置他于何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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