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三王府的人折腾到后半夜,仍是一无所获。
晏智渊将众人臭骂一顿,屋中能摔的东西皆摔了个净光!
“三哥!”
晏智渊转头,“年弟,惊扰到你了?”
铁辛年一脸焦急,“三嫂还没有消息?”
“没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不是只去逛个街吗?大嫂呢?”
“大嫂安然在府中,两人中午时分就分开了。涟儿是被人引走了。”晏智渊双手紧握,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铁辛年更加疑惑不解,“被人引走?三嫂不像是会随便跟人走的女子,她不会的,一定是被人胁迫。”
“但愿那人只是恶作剧,不会伤害她。”晏智渊无奈的祈祷。
“公子,未经通报不许入内!”
“放开!”
“公子!公子!”
门口传来一阵喧哗,晏智渊转身看去,是宁殊!
“晏智渊,滚出来!”
晏智渊神情一凛,迎了上去,“你来干什么?!”
铁辛年看两人都气势汹汹,怕出事,也赶紧跟上去。
“她人呢?你就这么护的吗?”宁殊逼上晏智渊跟前,一手抓住他的衣领。
晏智渊本就烦躁,让他一怼反生了怒火,抬手钳住宁殊的手腕,“怎么?宁公子抓我衣领还抓顺手了?”
宁殊想到自己是来问消息的,虽心急也不能过于强硬,便松开手,退后一步,“可有她的下落?”
晏智渊一下颓丧不少,“还没有,在城外追着恶作剧之人失去了踪迹。”
“恶作剧之人?可查出是何人?”宁殊心中如打鼓,他怕是晏济生下了手。“最近你父亲可曾过分关注涟儿?”
晏智渊张嘴就想斥他,竟直呼“涟儿”!但抬眼看宁殊一脸凝重,便压了压狂躁,老实回答:“父亲最近一直在醉心不老仙药,并无过多关注三王妃。”
“那你王府周围的那些眼睛呢?这些时日他们均无异常?”宁殊一条一条筛选,他不相信对手会没有蛛丝马迹可寻。
晏智渊稍作沉吟,问起来这个,好像前天听阿醒嘟囔说大王府撤走了几个人。“年弟,帮我去叫一下阿醒。”
铁辛年应一声去了。
“好像是撤走了几个人。”
“大王府的?”
晏智渊呼吸一紧,“你的意思是,他们用蓝茜做了局?”
“蓝茜是出于何种目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事大王府脱不了干系。晏奇渊管辖的地方你都叫人搜了?”
“那是自然,要不是天龙寺属于父亲管辖,我也叫人去翻个底朝天。”
“天龙寺早就易了主,你不知吗?”宁殊挑眉问道。
晏智渊眼含惊讶,他确实不知,“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三个月前,当时我也在晏南城,你父亲找人盯了我,我在宫中无人,只好命人盯紧天龙寺。假以时日,发现寺中主持频繁叫人给晏奇渊府上送信,而且晏奇渊身边那个姓章的多次到天龙寺与主持秘密会面。这些还不足以证明天龙寺实际上已被晏奇渊控制了吗?”
晏智渊摸着下巴沉思,“这么说,那个老和尚是个两面三刀的?他一面恭顺迎合父亲,一面又暗中勾结老大?”
“或许是。”宁殊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这样子还算好的,若是晏济生授意主持这样做,那其中文章就深不可测了。
“爷,宁公子。”阿醒刚回屋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就又被叫来了。
“阿醒,你即刻将人召集过来,与我一起到天龙寺一趟。”晏智渊起身交待,“宁公子,请回吧,一有消息我让人通知你。”
“我与你们一起去。”宁殊坚定的出声,“多个人多份力量。”
“不行,这样会暴露你我的盟友关系,现在还不是时候。”晏智渊神情严肃的反对。
“那好办,我扮成你的人,不会暴露。阿醒侍卫,帮我找件衣服来。”
阿醒询问的眼神看向晏智渊,“爷……”
“去吧。”晏智渊松口。
他也没有理由阻止宁殊,毕竟涟儿心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也许她在最无助绝望的时候想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他呢。
他愿意退让,愿意容纳这种情况,只愿涟儿无事。
今夜很多人注定无眠。
……
“老头子,快!再去打盆热水来!”李嬷嬷拧着手里的毛巾唤道。
走进来一个笑呵呵的老汉,“马上来,马上来!”
“这孩子是遭了什么罪啊?这一夜折腾的,冷汗一阵一阵冒的,胡话就没停过,可怜人啊。”她轻柔的为江涟擦着脸。
昨晚半夜,她一开门竟是三王妃晕倒在地。她与老头子也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何事,不敢贸然去找大夫,想着等她醒来的时候问清楚再做打算,免得自己做了错事弄巧成拙。
她在宫中浸淫多年,深知天家事均不能简单处之。何况这丫头身份特殊,更要小心待之。只是她身上并无明显伤口,怎会这般痛苦?
这……
“老头子,你一个人在家照顾她行吗?”李嬷嬷问端着水进来的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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