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牧和苏裴已经将党院和政党机器的指挥权交给了秦澈,让他全权负责一号壁的事务,两人则都被调去了荣耀庭。
俞临风刚刚接手灵能研究所,正在点兵点将,强势插手教育部职权,整顿人员,也并未来参会。
尹牧和苏裴可能没有意识到,新议会的诞生,最大的赢家居然是俞临风。
这位东党老油条在秦澈上位后第一时间拿到了最炽手可热的教育部和研究部门,并带着整个俞党政院机构加入了秦澈的麾下,宛如忠诚的仆人。
“各位,抗议的方式变了,运作的底层逻辑也在变,从这些人的变化可以看出,东党高层已经暗中出手,他们动用了一些人脉,利用社会地位和财富集中的方式将工人和市民团结了起来,森林集团的断粮措施就这么搁浅了,你们有什么看法,都可以说出来,畅所欲言就好。”
这次会议,一是测试新议会的紧急事务处理和应对的能力。
二也是群策群力看能不能商量出一个稳妥的办法。
的确,东党这一手让秦澈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稳住了激烈的抗议情绪,用上位阶级领导下位阶级,一起参与了这场抗议。
如此一来,事情就非常不简单了。
参与抗议的人员,除了各产业、城市的鳄头之外,还有一些独立政权的大使都在暗中给予支撑力量。
他们彻底的拧成了一股绳。
甚至威胁到了秦澈的势力。
因为上位阶级正在组织抗议队伍,连森林集团的中层人员干部们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怀疑摄政王秦公的改革是否正确,所幸段无咎都压制了下来。
很熟悉的抗议方式。
前世秦澈就听说过,说出了‘i have a dream’的那个男人,最终的下场,是被刺杀身亡。
他们就是有组织有纪律,并且一直在文明的进行抗议,镇压了暴动和犯罪,让阁府没有任何理由制裁对方。
但情况又有些许的不同。
这场抗议没有具体的领袖,而是富人阶级领导下的组织性极强的反对。
东党的高层并未下场,至今秦澈也抓不到灵璧重工和七老头的马脚,藏得很完美。
一直在场下运作的都是那几个着名的东党结社——
兼爱社、兄弟社、共济会等等……
领袖都是东党的中立人士,在以往的政治历史当中并未有他们参与党争的记录,线索就这么断了,想要顺藤摸瓜都不行。
虽然大家都知道,对面站着的是灵璧重工三位董事,以及‘七老头’三位东党长老。
因为秦公已经团结了尹党、苏党、俞党。
敌人的身份很明显,已经昭然若揭。
“秦公,依我看,派个人把那几个结社的领袖暗杀掉,断掉他们的联络线。”
“不行,这样的手段会造人诟病,时候议论起来,不利于我们的改革,阻力会更大。”
“可是反对的人已经够多了,而且我们没有阻止的理由,抓不到他们的辫子。”
“这些家伙……很团结,想要对付他们,只能从结构上入手。”
“秦公,不如调集西堡边上那支军队入境进行大规模镇压!”
“你疯了?这样一来会死很多人的,甚至影响到新议会今后的统治基础,你想在我们的创立的史书里染上污点吗!我们代表的可是王国!”
“而且断粮也无法持续太久,如果饿死的人越来越多,影响也会非常恶劣,现在东党正在造谣,是我们授意森林集团进行断粮措施的,他们会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
“是啊,到那时,新议会的政治生命就结束了,王国政权会进入黑暗的高压独裁时期。”
秦澈打了个哈欠。
众人纷纷扭头望向了他。
“嗯,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我们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不过这样的抗议不会持续太久的。”
“秦公难道有对策?”
秦澈笑道:“召开这次会议前,我已对西堡发了电报,他们会在第二天的黎明时分,进驻一号壁,但并非是为了镇压抗议,而是巡逻。”
“巡逻?”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诧异起来。
“无咎,回去放开库存,他们不是已经罢工了吗?没钱买粮的话就免费发放,但不要以森林集团的名义,将责任下放到集团中层干部们手中,安抚他们的疑虑和犹豫,稳定咱们自家的跟脚。”
段无咎凝眉道:“放开库存倒是没有问题,可这样会不会影响到您的决策?”
“这就是我的决策。”
秦澈淡淡一笑:“政治是没有记忆的,民众也是,此刻他们不是正在外面抗议,要求你们放开粮食市场吗?分成三个阶段,用粮食勾引民众回去开工,财政部会拨一笔款给工业区,我会下发文件,依次发放给他们工钱。”
众人听不懂了。
这又发粮又发钱的,莫非秦公妥协了?
段无咎倒是渐渐的明白过来。
因为东党的持续性、规模性、组织纪律性的抗议方式,以及社会地位高的富人阶级们的相继下场,导致中层干部们开始怀疑新议会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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