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也算不得十分太平。
可这一切,与他李怀安有何干?说到底,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若没有司天监的这一遭子事,他也不过是个混混日子,调调情的穿越人罢了。
因此,如今他所做的所有事,其实只需要遵循自己的心即可,何必理会那些林林总总的国家大义,以及可笑的责任感。
正如他早些年所说的一句话:“所谓北晋,与我何关,我又不是北晋人,更不是这九州人。”
李怀安不是,李慕鱼也不是。
越过柳初然,一步接着一步朝里走去。
柳家小姐蹙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与曾经一样,他还是看不懂李怀安这个人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李怀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声音有些响,对着的也是那只走了几步,仍旧站在她身前的李怀安。
或许是心中某种感情使然,李怀安虽没有回头,却还是说出了口,话语很轻也很清,一字不差的落在身后的柳家小姐耳中:“前几日北晋南部牛郎镇发生的事,你可知道?”
“略知一二。”柳初然木讷回答,“可那不是已经结束了吗?牛郎镇三百余口人,都被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邪祟所杀,是精龚门少门主龚仲基在场,与某位不透露性命的修仙人一同,将其诛杀……”
还未说完,却只得来李怀安的一句:“呵,好一个,诛杀邪祟,好一个为民除害。”
头也没回,衣带不颤,直直的走了回去。
柳初然不知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竟是觉得李怀安,不再是李怀安。
李怀安站在那入口,看着远处与唐柒汐相谈甚欢的龚仲基,微微仰头,仍由自天倾洒下来的天光沐浴自己的身体,轻轻而呢喃了一句:“我李怀安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从来都不是,像牛郎镇这等的麻烦事,是应该无视,但很遗憾……”
“李慕鱼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不然也不会落得个……”
“万人坑。”
……天色略有些微沉,一片红霞颇有些遮盖满目的意味。
武阳道门,举办游仙会的仙台也不留痕迹的点明了十几盏白煌石灯,这武阳道门特产,明亮四周,犹如白昼。
是不是白昼不知道,反正有些亮。
李怀安与柳初然二人的谈话也没人注意,且不说离得远,单单是场中正在进行的各大仙门排名之比就比那一男一女说些奇怪话语要来得紧张刺激。
这不比博人传来得热血?
你来我往的剑来剑去,火光迸射开的经验,灵光乍现的仙术,轻舞飘飘或是白衣徐徐的道门弟子,没有特效,或者说全都是特效。
如山海般的呐喊声,还真堪比前世某某演唱会时候的激烈。
而所谓散修、世家也明显的各自分成两种。无论是何等身份,其一便是为某位仙门弟子呐喊的一派,这架势,这声浪,若说他们是修者,属实配不上他们的身份,那借助灵气为某位仙门弟子呼喊出的山浪又毫无遗漏的彰显出他们的身份,追星族。
第二类就显得普通,无非是仔细观看比试,从中学到不少有益于仙道的营养,或是装模作样的整上几招,却最终还是有形无心,不得其果。但这并不能抹灭他们对于仙道的热爱,他们穷极一生虽追求的,便是如此。
“肖白衣哥哥好帅,白衣哥哥不要哭,我们白衣门永远支持你。”
“杨冰冰加油,你是最棒的,我们杨家将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
看着那气浪翻涌,似是要与天比高的追星一派,李怀安讪讪然快速回了位置。
“那肖白衣是谁?还有杨冰冰,他们二人是哪个门派的首席弟子吗?”李怀安问道。
赵明煦茫然的摇摇头,脸上是他被刚才那山呼海啸的呼喊声所留下的震惊,握着茶杯的手悬在半空,无所适从。
张大公子却是一笑,耸耸肩,说道:“肖白衣跟杨冰冰并不是仙门之中的弟子,严格来说,只是散修而已。”
“散修?这是到了仙斗环节了吗?”李怀安再次问道。
前来武阳道门参加游仙会的目的便是仙斗,他要在游仙会上,光明正大的打败龚仲基,用他的血祭奠牛郎镇中死去的黎民百姓。
张伟摇摇头,道:“咱们的仙斗是在明日开始,今日是各大仙门之间的仙斗,与咱们无关,至于那两位,虽然是散修,但却是各派仙门早年间在散修中寻到的代表。”
“代表?”李怀安跟赵明煦不解。
柳初然走上前,在三人旁边寻了个座位,刘保乾也跟着。
“是仙门宣传仙道的代表。”柳初然抱胸于前,语气冷漠的说道:“因为这两人长的好看,可以吸引一大波世人参与修行。”
肖白衣与杨冰冰确实长得不错,肤白貌美,体态匀称,动作优雅,衣着翩翩。
“柳灵台你也长得不错,怎么不去。”李怀安随口说道。
刘保乾顿时来了兴趣,这话说的有理。他一把抹掉刚才观赏杨冰冰时候流着的涎水,往柳初然的位置靠了靠,但后者嫌弃的避开,冷眉一横,让刘公子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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