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笑了笑,指着二层楼的一处装饰最为华丽的房间说道:“回军爷,龚少门主在那,不过这个时辰,少门主可正在跟玉儿大战,军爷要不等会?”
谁知那军爷等不及,望了眼外头阴沉沉的天空后,越过张妈妈以及一众青楼女子,上了楼去。
张妈妈等人自然是不敢阻拦,毕竟这位可是太子府上的,龚仲基被打扰了,自会有太子来处理,总不济怪罪到她们这些弱女子身上吧。
那名太子府侍卫很快便敲响了龚仲基的房门,不出意外,迎面爆喝来就是一句:“谁!”
“少门主,太子有请,有急事。”那侍卫不慌不忙的说道。
听到太子二字,原本怒火中烧的龚仲基也只得咬咬牙,从那玉儿的身上爬下,“等会。”
精龚门在北晋的声音全靠太子一人,若是得罪了,怕是龚义诊会直接将他生吞活剥了,换句话说。他们如今需要巴结太子,既然有事相邀,那便快些去。
玉儿满脸不乐意的从床榻上爬起,娇滴滴的还想着腻歪一番,但还是嘟着小嘴,给龚仲基服务起来。
感受着微妙触感的龚少门主很快便在一声长呼中穿戴整齐,抚摸了一番身下玉儿的螓首,便满脸写着不耐烦的打开房门,看着外头满身湿泞的侍卫,先是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接着一脚踹开隔壁还在翻云覆雨的几人,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去,叫胡师来。”
三名上三境的修仙人,一人在家躺尸修行,一人在赌坊烂赌快活,还有一人,便是跟着龚仲基在这迎春苑左右开弓,好不乐哉。
那屋子中的都是下五境的修仙人,地位不足胡肖展等人,自然也得对龚仲基低声下气。虽然被这么一番打搅,让人很不爽,可没办法,只得委屈的爬起,快速穿戴整齐,或有人留恋的抚了一把床榻上几位女子白皙肌肤,或有人捏了一把。
收拾的不慢,片刻时间,便已经坐在马车上,在雨中,缓缓前行。
侍卫的马匹劳累,故而便充当马夫的职责。
“太子殿下找我有什么事?”龚仲基发问道。
这土街的事基本已经盖棺论定,待到清运司的将这街上的人清理干净,雨季过后,精龚门便跟完全进入,此时突然来时,莫非是为了加价?
龚仲基的眸子一凝,脑中的浑浊想法荡然无存。
说到这清运司啊,还真的从牛郎镇说起,若非李怀安的出现,打乱了全部布局,罗衙内的暴毙让清运司一时间无法被精龚门掌握,才让他这北晋一行变得尤为困难,好在如今北晋局势大变,北晋的太子一心只为登上大宝,才让他们蹭了乱子。
“嘛的,李怀安。”一拳砸在车架上,淋了雨的青石板路有些路滑,马车晃动了一番。
龚仲基的言语汇总满是对李怀安的愤恨,只可惜后者一直在学宫,他不好动手,等到可以动手了他又死的太简单了,要不然,定要将他生吞活剥。
那侍卫笑了笑,挥舞这马鞭,任由雨水拍打着他那粗糙的脸,“龚少门主,我只是个跟着太子殿下打杂的,殿下找您何事,我怎么能知道,不过今夜确实有事,马太子早早的在场了。”
“马希声?”忽然没有半点尊重,反而直呼大名。
在精龚门眼中,此次北晋之事若成,那便不必看在南楚皇室的脸色行事,当然,这也是多亏了学宫的那位,若没有她,大楚皇室又怎么会放由精龚门搭上北晋的线。
“行吧,竟然两位太子相邀,那便快点,免得让他们就等了。”龚仲基说罢,接着掀开一点窗帘,看着旁边顶着伞行走的精龚门供奉,问道:“胡师可说了什么?”
两边走着的都是下五境的修仙人,能够用灵气来让脚底的雨水退散,不过还是得撑着伞,不然一趟过来,首尾相顾,身子还真难撑得住。
至于胡肖展,一个上三境的身份在这,虽然他身为精龚门少门主,还是的尊重些。
身侧的那人回答道:“胡师有些不高兴,说这好好的一夜,就被毁了。”
甚至胡肖展是个什么人的龚仲基只是一笑,接着轻声道:“快些吧,雨下得有些大了。”
瓢泼的雨让人有些烦躁,尤其是在被打搅了好事的他来说,很想赶紧了结琐事,然后随便抱个侍女在床上躺一夜。不得不说,这北晋的女子,确实比他大楚的要好用得多。
后边马车上的胡肖展并没有在意前边那车内龚仲基,他的任务是保住龚仲基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其余的,该干嘛干嘛。所以,龚仲基去哪,他便要跟着,这无可厚非,只是刚才即将到达巅峰,却被这么一番搅和,换做谁都不乐意。
想起临走时那迎春苑女子哀怨的眼神,他便淫火中烧,忿忿然望着被风扬起的车帘,听雨皱眉。
在很快,他的眸子便是一凝,眉头皱起,而目光所至,便是前边不远处的一间茶摊。
据他所至,这土街已经基本搬空,除了迎春苑外,几乎少有人烟,刚才一路过来也正是如此,街道两道的屋舍皆是一片漆黑,无一点灯,固然,这突然间出现的一点火光,便是让人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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