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江弦歌扭头看着魏听雪苍白的一张脸闪过厌恶:“钰是珍贵宝贵的意思,她也配这个字?
从今天起,魏妃褫夺封号,降为答应,非召不得出。”
淑慎根本不知道魏听雪说了什么,只是觉得江弦歌这个火气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最奇怪的是,平时只要她主动低头放软了身段皇上都会听她的话,今天却没有。
就好像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可她又感觉不到变化。
“皇上。”淑慎稳住心神继续开口,声音比刚才多了一分求饶的意思:“臣妾知道您生气。
可魏贵人毕竟是刚刚为您诞下皇嗣的大功臣,如今罚也罚了,就让臣妾带她回去休养吧。”
江弦歌别过脸不去看淑慎,可她的心里确实止不住的开心。
自己的皇后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他从前就是太宠着淑慎了。
事事都依着她,所以她才会对他爱答不理的。
如今,自己冷着她她倒是无所适从,低头求饶了。
江弦歌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按耐住心里面的狂喜:“不过是生了一个不值钱的女娃娃,有什么好自称是大功臣的。
古来,女子都是要嫁出去个亲的,又不是皇子有什么开心的。”
江弦歌自以为自己说的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话,可听在在座的几个人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所有人脸色铁青,皇后更是张了张嘴也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有魏听雪,原本苍白的脸更加白了,就像是一层透明的纸一样,一戳就破。
“不值钱的女孩子?”魏听雪突然觉得可笑:“那难道不是我和皇后的骨肉吗?
皇上莫不是忘了您自己也是从娘胎里出来的。”
魏听雪看着江弦歌满眼讥讽:“您说这话的时候怕是没有考虑生生母亲吧。”
“大胆!”话出口的时候江弦歌就觉得不太对。
他是一国之君,说出来的话怎么能够收回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偏这个魏听雪不知死活,居然还敢出言嘲讽她。
当真是不知死活。
江弦歌一把掐着魏听雪的脖子,将她从地面上拽起来。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淑慎看到江弦歌的表情吓得除了一身冷汗,她如何不知道江弦歌已经动了杀心。
“皇上,魏贵人不过是一时失了心智才会胡言乱语。”
淑慎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江弦歌得手拿开一边将魏听雪护在自己身后。
“宫里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在多添一条人命不是吗?”
淑慎的话还是打动了江弦歌,他放开手了。
魏听雪落在地上拼命喘息,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害怕。
她甚至觉得觉得自己已经看到黑白无常在朝自己招手了。
还好,最后关头他们又放过了她。
淑慎不着痕迹的将魏听雪护在身后然后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的问道:“那臣妾先代魏答应回去了?”
“嗯。”江弦歌开口。
淑慎赶忙让落霞和容佩两个人扶着已经没了力气的魏听雪离开。
“娴贵妃!”
听到江弦歌的声音,所有人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淑慎扭头脸上挂着自然的微笑。
屋外大雨滂沱,屋内危机四伏淑慎却已经镇定。
江弦歌看着淑慎站在门口神态自若,竟是一点儿都没有被刚才的自己吓到。
“今夜,朕去你那儿。”江弦歌突然不想等了。
他已经等了十五年了,十五年都没有让这个女人放下过去。
如今,他不想在等了,这个女人是不是爱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心不在他这儿,身体总要是属于他的吧。
他的耐心,在刚才看到大雨之下依旧自若的淑慎之后分崩离析。
“什么?”淑慎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这么多年了,你也该侍寝可不是吗?”江弦歌死死的盯着淑慎。
淑慎此时就觉得江弦歌的眼睛像是一把刀子。
让她此时此刻赤身裸体的站在大雨里接受她的审视。
“臣妾知道了。”
说实话,淑慎是不害怕的,一会儿回去她就洗个凉水澡。
最近大雨倾盆而下,她穿的少了受了风寒也是无可厚非的不是吗?
她是这样想的。江弦歌又如何不知道呢。
“娴贵妃,我劝你今夜最好可以让我满意。”
江弦歌目光幽暗,就像是潜伏在黑夜里的野狼:“不然,你就要想想能不能承受的了帝王之怒。”
淑慎这一次终于慌张了,她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江弦歌。
江弦歌被淑慎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毫不示弱的盯回去。
“朕对你已经没有耐心了。”江弦歌开口。
“臣妾知道了。”淑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臣妾今夜恭候皇上。”
江弦歌可以清楚的看到,淑慎走的时候脚步根本没有一开始那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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