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庆接受不了妻子当下的刻薄,鼻孔怒哼一声:“如果逼到那个份上,我为了阿姐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程学美当即接受不了,再次怒怼丈夫:“哈,看样子你的老婆孩子加一块都远远比不了你阿姐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既然是这样,你干嘛要娶我?干脆跟她过一辈子好了!”
杨万庆本身就是一副急脾气,又在如此心急火燎的状况下哪能容忍妻子冷言讥讽?
“你放屁!”
他怒不可遏,狠狠扇了妻子一记耳光。
程学美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虽然丈夫并未用全力,但她还是吃不消,嘴角顿时溢出了血滴。
杨万庆猝然惊醒,没有料到会把妻子伤得这么重,惊愕不知所措。
程学美捂着腮帮子,委屈地流下了热泪。
杨万庆心中的火气顿消,赶紧找一条毛巾要帮妻子擦脸。
程学美岂能吃他这套,狠狠把他的胳膊隔开,下一个动作就是拂袖而去,直奔卧室——
咣当!
卧室的房门狠狠地关闭,让妻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内。
杨万庆呆望片刻,便跟过去推门。可是,房门已经被从里面锁住了,任他怎么敲击,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他懊恼地返回沙发处,又一屁股重重地瘫坐在沙发上,伸出双手抱头,把一张忏悔的脸庞深埋在双手之间。
本来无助的他想得到妻子的支持和鼓励,但没想到他把事情彻底搞砸了,甚至拉响了夫妻关系的警钟。
他无法敲开卧室的房门,只好躺在外面的沙发上凑合一宿。当然,这是一个不眠之夜,阿姐那副沧桑和憔悴的形象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思忖良久,觉得就算妻子把家里的积蓄全都拿不出,也未必达到万元,对于治疗阿姐的病情简直就是车水杯薪。如今最好的途径就是让那位姐夫出钱。即便阿姐是他抛弃的对象,但他不能不考虑外面的影响。再说,阿姐还是他的法定妻子,又是在他家患病的,于情于理都必须让那个家伙‘出血’。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囫囵在沙发上打个盹。
等他睁开眼睛时,阳光已经通过阳台的落地窗洒进了客厅。他因为心里装着太多的事情,一翻身便站了起来。虽然时间还早,但他却不能再等下去了,先去试探推一下卧室的房门,但依旧房门紧闭,看样子他不离开,妻子是不会开门出来的。
他本意想向妻子认个错,但一看到这样的情形,内心一阵惆怅,再也没有这样的心思了,于是一声不响离开了。
他在家里简单洗漱一下,便匆匆出门了,算是给妻子腾出那个空间,同时也是赶自己的时间。
他并不是想上班,而是要尽快找到姐夫,起码要催到阿姐的救命钱。于是,他打了一辆三轮车去了姐夫的公司所在地。
虽然姐夫的公司已经成立快十年了,但他几乎没来过这里,只是在公司开张剪彩时匆匆光顾一回,那是看在阿姐的面子上去给刚创业的姐夫捧个场,就像他当初结婚时姐夫也象征似的走一个过场一样。如今时光荏苒,一晃十年都过去了。那家公司虽然还在原址,但已经今非昔比了,不禁外墙和门头装修出现在新时代的气息,内部同样令人焕然一新。他心里不禁唏嘘,李绍发果然算一号人物,他的公司跟十年前相比,早已经鸟枪换炮了。就凭他在生意场上干得如此风生水起,也不能不救阿姐吧?
当他迈入公司的大门时,表情稍微缓和一些,觉得见到姐夫时要尽量保持克制,并且要客气一点,在关键时刻还要张口恳求他。只要能让阿姐顺利治疗,他可以忍气吞声,甚至是低三下气。
可是,当他刚刚迈入那扇富丽堂皇的玻璃门,被被一个中年男子拦下来。当看到他的打扮和派头,便客气一些:“请问,您找谁?”
杨万庆清楚他是把门了,便和颜悦色地回答:“我找李绍发。”
中年男子一愣:“您找李总?”
他点点头:“哦。”
中年男子一副质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您跟李总有预约吗?”
他很是诧异:“预约?”
“是的。如果没有预约,您是见不到李总的。”
他一皱眉头:“你们的李总是我的姐夫,见他还需要预约吗?”
中年男子难以置信:“您是李总的小舅子?我咋从来没见过您?”
他掩饰一笑:“我一般不来他的公司,你自然见不到。”
“既然是这样,您就请回吧。”
他愕然的眼神盯着对方:“为什么?”
“既然您不经常来公司见他,那就通过其它渠道联系他吧。比如去他的家。”
他的表情一囧:“可我现在有急事找他。”
“我不是讲过嘛,您去他的家找他。他现在根本不在公司。”
杨万庆只好讲道:“我刚从他家过来。他昨晚并没有回家。我听说他住公司呀。”
中年男子一耸肩膀:“我无可奉告,请您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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