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组织各象征不同背景条件下的组织,组织发展到不同的阶段,会有相应的策略。有的组织时来天地皆同力——我不知道你听说过这句话没有,发展期的组织是有活力有冲劲儿的,这是你觉得圣罗兰教会好的原因。”
“你缺少发现的眼睛和长远的目光,你看到了圣罗兰教会的先进,却忘了世界运行的根本法则。强大是正义的根源,我不知道神是否存在,我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我不知道现在的丛林里——”
陆奇手指向后,背后是黑漆漆的密林。
“那里是否有猎手正在埋伏,随时准备夺取我的性命,我都不知道,但我必须选择唯一正确的路:强大起来。只有强大起来,才有可能,不强大,弱小,那连可能都没有。”
“程程,你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希望你明白,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么多,完全是因为我内心的愧疚。如果有机会,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猫哭耗子假慈悲是吗,但我是真心的。我不想残害任何一条无辜的生命,但有的人的确是棋盘上可以随时消失的棋子,不会有人在乎他们的感受,二十年前,是那二十万灾民,今天是你,明天,可能就是我了。”
“好了,程程,剩下的时光,你会在我身边,有机会的话,请你多多指教。”
陆奇结束了他不知所云的长篇大论。
他站了起来,双目纯净的如同刚削减好的宝石,他对准伽伽烈的方向,伸开右手。
背后开始凝聚一个巨大的身影。
“权杖为朽,王冠为木,唯有信奉,方为本源。”
……
“君号可死,众生易逝。人心若存,裁决永恒!”
白色光泽闪现,灼烧的圣焰都无法驱赶单调背景的蔓延,连山涧都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响动,仿佛是权杖敲击在大理石材质的桌面发,发出的穿透之音。
极短暂的停留时间内,陆奇走到伽伽烈的身边,双手捧起她动人的脸颊。
而他的嘴,也缓缓的吻身上了天使的唇。
嘴唇和嘴唇的相交,诞生了某种奇异的光滑。最简单的情感表达方式,通过最常用的维生工具——嘴巴表达出了另一种占有欲。
与其说这是一种仪式,不如说这是特别的宣言。
宣言从今天开始,你归我所有,
宣言下一次你出现时,我看到的是你顺滑的背影。
伽伽烈背后天使羽翼浮起最后的圣光,似乎在抗拒,又像是在迎合,流动的光彩在灰白色的背景空间内从刺目到黯淡,定格为简易的画卷。
伽伽烈迷茫的眼睛里透出不可思议的神采,接吻的位置发出了电流般酥酥麻麻的感觉,随后是巨大的爆炸。
但没有火光,也没有任何物体被爆炸摧毁。
也许被毁灭的只有伽伽烈脑子里的某些东西,包括她在内,许多星辰都卷入了永远不会止歇的湮灭之中,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突如其来的席卷导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无法帮助她从四面八方的湮灭海洋里逃脱。
最后停留的神智是一声呐喊。陆奇捕捉到了这声不太寻常的动静。
他微微眯着眼睛,能看到伽伽烈苍白的双眼里透着明显的难以置信。但类似的心灵相通所产生的噪音只持续了半秒钟不到,无法逆转的吸收就从圣杯的黑洞之内,让俊美的天使,和十六洁白羽翼消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接下来的事只发生在圣杯之内。
空旷的“餐厅”内,那第三个,也是最大最高的十字架上,就多出了最完美,最美丽,也是最圣洁的一缕光辉。
羽翼似同标本,纤毫栩栩如生,伽伽烈完美的身体从十字架上分理,她似乎很无聊。
但“餐厅”里总能发现许多好玩的东西,比如一滩水,比如冷落的餐桌。
十六羽翼还在她的后背上,结实的骨架支撑起粗大的翅膀,在有限的光源下反射出沉稳扎实的反光。
她在“餐厅”里游荡许久,茫然的抬起头,空洞的双眼仅有凄凉一种情绪,她在看,看着并不存在的天空。
普通的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会时不时的拿出来看,陆奇的出现了类似的忐忑,但心情还算是很平静。毕竟圣杯里的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除非到命悬一线,他不可能拿出伽伽烈来应对敌情,让教会知道了,他会死的非常难看,不要说爱茵,连徐荣、陈静静都未必能保得住他。
这好比是前世普通的小老百姓无意中得到了一把德国产的半自动步枪,拿出来之时,也是大祸临头之日。
但他好歹把圣杯真的填满了,在同等级的水平里,他短时间内再也找不到机会收集到伽伽烈如此强悍的收藏品,能和陈静静差不多的强者,极少数会落到身受重伤且被他钻空子的下场。
他在野外呆了两天,慢悠悠的返回西长城,为的是尽量不碰到爱茵。
陈静静正在小庭院里等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娇媚的熟女眼神就差点直说:怎么才回来,死鬼!
她的躯体用第三瓶白骨生肌药剂重新恢复了,从脸蛋到腰肢,无不充满成熟和繁衍的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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