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苏婉宁捧着粥碗傻愣愣的抬起头,然后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谢城轩想喂她喝粥。
“好,你喂我吧。”苏婉宁双手捧着碗,将粥递到他的面前。
他们刚刚结束冷战,她总要表示点什么,既然他想喂她,那么她就配合着。
谢城轩接过粥碗,用勺子在粥碗里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一勺一勺的喂她喝。
苏婉宁非常的配合他,谢城轩喂一勺,她就喝一勺。
尽管这粥很难喝,难喝到倒胃,但是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她很乖巧,乖巧到让人以为她是一只柔顺的小猫咪,乖巧到让人不忍心责备她。
但是对此,谢城轩心里却不是滋味。
甚至他觉得心里堵的慌,而且偏偏这样乖巧的她让她无处发泄。
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苏婉宁没有真正原谅他,她主动和他和好,而且表现的那么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权衡之后的妥协罢了。
他可以笃定,苏婉宁对他依然心里有隔阂,而且这层隔阂已经成为了她心里过不去的坎,在她心里很难消除。
其实苏婉宁对他有隔阂,从喝粥这件事情上就能看的出来。
虽然以苏婉宁目前的伤势只能吃流食,她只能喝些清淡的粥。但是这个女人,他是非常了解的。
她对于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向来都是保持抵触的态度。
举个例子来讲,他还依稀记得在和亲路上他喂她喝药的时候。
只有乖乖喝药才会治好病,这道理谁都懂,但是那时候苏婉宁小脾气上来,任凭他怎么哄劝,她都推三阻四的不愿意喝。
最后还是他强逼着她,她这才抢过药碗,一口将剩下的药全都送入腹中。
她喝完之后还吐槽、抱怨,说她以后再也不要生病,她再也不想喝这种苦的让人倒胃的药了。
但是现在呢?
她明明不喜欢喝粥,但是她却表现的那么乖巧,一点都不同他闹。
他喂她,那么她就喝,不说一句话、不抱怨一个字,她将他喂给她的东西全部都咽下去。
苏婉宁变成这样,真的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你不是不喜欢喝这粥吗?”他真想问她这句话。
他想撕开她伪装的面目,想让她同他大吵一架,大闹一场,这样的苏婉宁才是真正的她。
但是他又说不出口,苏婉宁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他还忍心逼她吵架吗?
她咬舌自尽未遂,舌头被伤成这副样子,说话都只能轻声细语的,只能喝粥、只能吃流食。
而且她说她已经累了,想要结束冷战,想好好休息。
他到底有什么畜牲的想法,非要在这时候惹怒她,逼得她和他生气呢?
谢城轩觉得心里堵得慌,无处发泄的他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庞。
他明显的察觉到,在他触碰上她的肌肤的那一刻,苏婉宁浑身都在颤栗,她想要躲开这只手,但是她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谢城轩的手僵在了半空,良久后他讪讪的放了下来。
“刚刚你脸上有东西,但是现在没有了。”男人为自己的行为找了这样一个谁都不愿意相信的理由。
“嗯。”苏婉宁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没有拆穿他,也没有嘲讽他。
苏婉宁也觉得这样的气氛很尴尬,于是她只能没话找话,她问道:“谢城轩,你觉得我这身打扮好看吗?”
她穿着一袭冰雪蓝渗针红地华纹锦玉锦和浅卡其掺针绣垂胡袖博多织朱子深衣,穿了一件圣延绿宋人之绣斜织机织造机器月华裙,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圣延绿宋人之绣斜织机织造机器月华裙,身上是灰兰针绣钟氏染羽女披,绾成了灵蛇髻,耳上是抛光长石耳环,云鬓别致更点缀着点翠玉簪,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点翠昆仑岫玉手链,腰间系着古董白丝攒花结长穗网绦,轻挂着百蝶穿花锦缎荷包,一双色乳烟缎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鞋子焊丝寿山石钗朝凰髻。
“好看。”
谢城轩只觉得坐在对面的人儿好看。
于是,爱屋及乌,无论她打扮成什么样子,穿什么样的衣服,他都觉得顺眼,他都喜欢。
“这件还凑合吧。”苏婉宁努了努嘴,感觉男人的话有点敷衍,其实她觉得现在她身上这身打扮根本就不好看。
那次出门去吴侯府时候的打扮才是最好看的。
那次她穿着一袭奶油色填高绣飞鸟团花锦云锦和深炭灰机绣琵琶袖梅花曲水锦圆领袍,穿了一件红橙色方格网针鱼蛙纹锦月华裙,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红橙色方格网针鱼蛙纹锦月华裙,身上是本白毛巾绣群机祝寿图缂丝披风,绾成了灵蛇髻,耳上是填丝独山玉耳坠,云鬓别致更点缀流苏步摇,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点翠墨玉扳指,腰间系着啡红半月水波宫绦,轻挂着百蝶穿花锦缎荷包,一双金丝线绣宝相花纹云头小靴。
那时她为了不给谢城轩丢人,躲在坤和殿收拾了很久,打扮的那么好看,回来也去见过谢城轩,但是这人竟然没有注意到那次她打扮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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