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娅的儿子可以去塔尔·利塔内尔学习,成为一名真正的施法者。而她作为交换,则必须成为影猎的外线,替他们搜集情报。
雷恩、吉纳维芙和纳亚达琳之所以能很快找到治米登海姆地下世界的『卑王』,就得益于地头蛇艾德里娅提供的情报。
随后,艾德里娅和纳亚达琳成为了雷恩手中的两张王牌。
与此同时,达克乌斯的到来,和他一系列奇怪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可他对此毫不在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这特么哪根搭哪啊?这完全对不上啊……”他摊开埃尔辛·阿尔文的地图,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说完,他从兜里摸出一根马鲁斯,熟练地点燃,深吸了一口,吐出一缕缭绕的烟雾,眉头皱得更深了。
艾德里娅提供的情报,与他所知的情况出现了严重的不匹配。他不认为年过百岁的他成了一个老糊涂,即便他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近一个世纪,他的记忆依旧清晰。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把神奇的梳子。
在缓缓梳理头发的过程中,他总能在记忆深处捕捉到那些似乎早已淡去、却仍然存在的片段。梳子既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诅咒,让他的记忆力强得可怕,甚至近乎超忆症。
但幸好,他并未因此而受到真正的副作用。超忆症患者往往伴随着精神崩溃、严重失眠、无法控制的头痛,而他虽然偶尔确实有精神压力过大和失眠的情况,但他清楚,那绝不是梳子带来的影响。
他记得帝国历2425年的时候,一个叫咕噜的地精入侵了奥苏安,对伊瑞斯王国造成了史无前例的浩劫。艾萨里昂的父亲与兄长在那场战役中战死,而艾萨里昂的黑化也就是这时候开始的。
在那之后,由于伊瑞斯王国的引路石体系被摧毁,伊瑞斯王国北部被迷雾吞噬,成为了一片不祥之地。
而现在……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达克乌斯微微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地图的边角。
他掌握的消息实在太少了,这次兽人的Waaagh!行军路线与他认知中的轨迹并不完全吻合,而且规模似乎更加庞大。
大Waaagh!?
而他之所以在意,是因为那个名字——『咕噜』。
这名字实在是太普通了,在地精群体中,像『咕噜』这种名字的数量就跟帝国人里的『汉斯』一样泛滥。
虽然时间对不上,但当他知道这个消息后,心头还是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凑什么热闹啊……”他喃喃道,抬手又吸了一口马鲁斯,烟雾弥漫间,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思绪已经飞向了更远的地方。
“我亲爱的达克乌斯,怎么了?”
马雷基斯缓步走近,站在达克乌斯的身旁。他的语气虽带着一丝随意,但目光却在细细打量着达克乌斯的神色。达克乌斯并未开口多言,但他却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对,他对达克乌斯的了解足够深,在他的印象中,达克乌斯很少有这个样子。
达克乌斯沉默了片刻,烟雾在他指尖升腾,他的目光停留在摊开的地图上,随后低声吐出一句话。
“不对劲……”
随后,他将艾德里娅提供的情报分享了出来,一词一句,清晰无比。
听完之后,马雷基斯微微眯起眼睛,沉吟片刻,随即嗤笑了一声。
“你是说……”他斜睨着达克乌斯,语气中带着些许怀疑,甚至是某种轻蔑的戏谑,“兽人会进攻奥苏安?”
他摇了摇头,就像是刚讲了一个荒唐的笑话,似准备轻笑出声。然而,还未等笑声出口,他就对上了达克乌斯的视线。
后者缓缓抬眸,眼神如寒冰般深邃,在帐篷的光线下,流露出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他只是静静地看了马雷基斯一眼,那目光并无嘲讽,也无威胁,只有一种令人莫名不安的认真与笃定。
那一刻,马雷基斯的笑声被生生憋了回去,给帐篷内准备附和的杜鲁奇们整的够呛。
空气中充满了诡异的静默,仿佛连火焰跳动的声音都变得细不可闻。
“你准备怎么应对?”马雷基斯盯着达克乌斯,放弃了最初的戏谑态度,语气渐渐变得严肃。
他很清楚,达克乌斯从不无的放矢,如果达克乌斯说有可能,那这件事就绝不能当成无稽之谈。更何况,达克乌斯的能力并非寻常精灵可以比拟,他掌握的信息与推测往往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精准。
这个叫什么咕噜的地精,很可能成为第一个踏上奥苏安的兽人。
位于帐篷边缘的埃利昂·飞翼探着头,悄悄观察着这个杜鲁奇们口中的达克乌斯,感受着达克乌斯到底是因何受到如此推崇,然而,达克乌斯接下来的话,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艾萨里昂在整军,可以应对!”
艾萨里昂?整军?
埃利昂的呼吸微微急促了一瞬。
这意味着……阿苏尔方面,除了他和消失已久的贝洛达,还有人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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