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等人发狂了,自从抱了大腿后,只有老子吃别人抢别人的,何时被人抢?
奈何看着张三那皮包骨的小拳头举得耀武扬威的,众人心有余悸。
看来不交钱,是走不出这个酒肆了,走不出酒肆就搬不来救兵,搬不来救兵又如何能够雪恨?
无奈之下,壮汉等人掏空了腰包,只凑齐了五六千钱。
癞痢头喜滋滋的从怀里取出布袋子装起了铜钱,提在手上沉甸甸的更是一脸的兴奋。
旗开得胜。
胜利来得如此简单,看来这次闯荡长安城有望!
“这么点钱,也是一帮穷鬼!”
张三挥手让壮汉滚蛋。
壮汉眼冒怒火的由瘦子搀扶着下楼去了,其余小弟跌跌撞撞的跟随而去。
最惨的就是那位小个子,发出一声声的惨叫,被人连拉带扯的拖下楼去
张三从癞痢头手里拿过袋子递给小二,说道:“小二哥,把这里整理干净,抓紧上酒上菜,你看这些银钱可够?”
小二从中拿出两贯完整的开元通宝说道:“刘爷们的吃食和打坏的桌椅,这些足够了,尊客们的吃食,待吃完再结算也不迟!”
张三走向王维的时候感觉不对的瞧向癞痢头。
癞痢头摸着头皮,有些心虚的道:“昨日的钱我还了些欠债……”
小二想了想跟了上去,拿起手中的白布擦拭了一下桌子,说道:“尊客们还请速速离去,那刘爷可不好惹!”
张三不以为意,在西域野惯了,初到长安城还没有什么觉悟。
只觉得这天大地大的,三爷何曾怕过谁?
小二见张三不以为然,欲言又止。
王维瞧见,笑道:“小二哥,闲着也是闲着,你说说看,这个刘爷怎么个不好惹?”
小二见总算有了明事理的人,忙道:“客官,这刘爷姓刘名本,原本只是这西市里的混混,只是数月前突然巴结到了一个大人物,这才抖了起来。
从此在这西市横行霸道大肆收取保护费,不少大商家都不愿招惹他。”
孟浩然问道:“可是巴结上了哪个大人物?”
小二四下瞧了瞧,低声道:“听闻刘本的一位表妹,被一位大人物的管家收做了小妾。
万年县令还宴请过那位管家哩!
而且,据说这刘爷还在身边奉酒呢!”
王维闻言,嗤之以鼻的说道:“一个区区的管家就敢如此胡作非为,真当我大唐的刑律是摆设不成?
小二哥,不必如此惧怕,且端酒菜来!“
小二只好道:“客官稍等片刻,酒菜就到!”
小二收足了银钱,不一会儿好酒好菜就上得满满一桌。
张三为众人满上酒,毫不客气的大口吃喝起来。
张三斜眼看到王成站在王维身后不住的吞咽着口水,不由得说道:“你在那站着作甚,快坐下喝酒!”
王维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也坐下吧!”
不打不相识,癞痢头一把拉过王成在身边坐下,端起一碗酒递了过去。
王成接过,一碗酒下肚,也放开了拘束和癞痢头称兄道弟起来。
“打搅诸位,在下雷震不请自来,敬诸公一碗酒,可否?”
那名大汉一手端着酒坛,一手持碗大跨步走来。
张三喜道:“人多热闹,这位大哥,还有那两位哥哥,一起过来就坐。”
大汉雷震看向王维,王维笑道:“相逢即是有缘,壮士且坐。我叫王维,这位是我的好友,姓孟名浩。”
雷霆大惊,不由得拱手拜道:“郎君莫不是状元郎?”
王维笑道:“现在也只是个待罪之身而已,壮士若嫌不弃,我敬你一碗!”
雷震忙道:“蒙郎君敬酒,雷震深感幸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胡风酒肆的酒菜别有风味,吃过山珍海味珍馐佳肴的王维也是赞不绝口。
跟酒肉下肚、碎骨补的药效发作,疼痛减弱的孟浩然吟诗作赋,不亦乐乎。
张三喜武厌文,雷震等更不必说,都是胸无点墨的人,跟二位诗中大家尿不到一个壶去。
虽仰慕对方才学,却也感到很不自在,喝起酒来好不痛快。
好在王孟二人才情虽高,酒量却比不上张三和雷震,就是连癞痢头都有所不如。
在几人有意无意的奉承下,总算是喝了个酩酊大醉,被大伙送上马车让还清醒的王成接回府去。
张三谢绝了去王维府上居住,只是表示会常去看望二人。
癞痢头更不会去,正是雄心万丈打地盘的时候,怎肯去寄人篱下。
目送马车离去,张三觉得喝得还不过瘾,于是叫道:“雷大哥,还有二位哥哥,咱们再去喝上几碗助兴,如何?”
雷震学艺二十载,一身的本事做梦都想从军,保家卫国。
只是大唐太平无事,于是领军征胡为大唐开疆拓土,便成了雷震毕生的理想。
此前听闻张三讲了一些西域风情,就大为向往。
张三的话正中下怀,雷震说道:“为兄正有此意,小兄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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