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疼痛!悲伤!幸福!难忘的是那回味的一笑,难忘的是道别时的拥抱,难忘的是即将死去时的那种怅然,难忘的是,佳人离去时的悲怆!
他好似想起来了,只是那些残破的记忆碎片,却需要他一个人静静的将它们贴合在一起!
然后会重现在他眼前,一片璀璨而又崭新的世界!
而这个过程,却是那么的漫长,不再沉睡的他,是一片漫长的生命历程,在静静地等待着他开始发掘!
而此刻,站在宇幻生面前的聂生、苍帝、慕容荪晓眼中则带着一分笑意。
慕容荪晓瞥了一眼于尊身上破烂的衣缕,轻声笑道:“看来,这位兄台,可是与于兄交过手啊!”
宇幻生张了张嘴,可又不知该说甚么,他有意躲开慕容荪晓的眼神,这倒与他方才的气势,略有些偏差!
他的心底,应有些忏悔吧!
而这时,慕容荪晓却哈哈一声大笑,道:“我们皆与他交过手!”
他的眸子里,忽的多了一片光,他慢慢地昂起了头,想要说些甚么,却仍有些犹豫!
聂生笑望着宇幻生,道:“看来于兄的这位兄弟,颇有些害羞啊!”
于尊轻轻地摆了摆手,轻声道:“勿要逼他,让他自己走出来!”
宇幻生一脸愕然地望着于尊,心底略有些颤动了,于尊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于兄!这就是所谓的人道?”他吞咽着口水,嗓子眼里干渴难耐!
于尊从袖中抽出一瓶老酒,扔进他的怀中,笑道:“喝吧!这亦是人道!”
宇幻生一脸错愕地望着怀中的那瓶老酒,道:“甚么?它也是人道?”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如同一片和煦的春风,道:“你且试试罢!”
而这时,苍帝则舔了舔双唇,喝道:“大哥,何不把酒水拿出来分它一分?”
于尊笑道:“我的酒水可不多了!”
慕容荪晓揽住于尊的肩头,道:“既认识了新的兄弟,就不应如此吝啬了!”
于尊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骂道:“好罢!你们这群酒鬼!”
三人哈哈一声大笑,道:“大哥,又何尝不是?”
于尊一脸默然地望着眼中不停地涌动出泪水的宇幻生,却再未说话。
宇幻生喝醉了,他轻轻地打着鼾,不知为何,他的眼泪,一直在流,那瓶酒水,应皆化为了泪水罢!
模模糊糊中,似乎听他喊道一个名字,只是那模糊的腔调,却又令人品不出那人的名字!
应是一位女子罢!于尊轻叹了口气!
而坐在于尊身边的慕容荪晓、苍帝以及聂生,则围着一堆篝火,又一句无一句的聊着。
“大哥,他也是个深情的人呐!”苍帝将手中的酒,灌入到喉中,轻轻地叹了口气。
聂生的酒瓶里,已经没有酒水了,他探出舌头,将最后一滴酒水,舔入口中,幽幽道:“这世上最为薄情的人,却也恰巧是那至为深情的人呐!”
或许,这句话,在聂生的心底,应是感同身受的罢!
与于尊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们本无烟火气的身上,也渐渐生出了凡人该有的情愫!其实,起初时,他们又何尝不是一个个简单的孩子呢?
夜黑的渗人,不知何时,天便黑了下来,此后,便似是一片亘古的长夜,白昼再未醒来!
众人围着一簇篝火,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聂生揉了揉双眼,此刻,他的眼睛红红的!他轻轻地喘息着,放下手中的柴火,转头望向于尊,揽住于尊的肩膀,道:“只是,不知何时,心底也生出莫名的情愫,却不知那情愫源于何方,却也依旧在疼,在痛!”
“于兄!跟你在一起后,我聂生好似重新燃起了生存的欲望!”聂生哽咽道。
这个男人,二十七八,一脸白皙的面容,好似一位教书的先生,他身披一件蓝色的长衣,清浅的笑容里,好似融化了一片初冬里的雪,他眉眼间,带着一分秀气,可他周身的气息,又在告诉你,生人莫近!
他的心底,该有一片清浅的溪流罢!蜿蜒流淌的溪流,在他的心底,汇出了一片灵动的性情!
他是个魔人吗?
当他回眸时,他的双眼中,早已无了那片血杀之意,或许他真的活成了一个人该有的样子罢!
他叫聂生,亦是魔裔中的王者,可在几人的眼中,他却早已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王侯,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的眼中,生命已变得弥足珍贵!因此,他眼中的血杀,静静地褪去了。
他一挥蓝袍,迎着风的他,似是一位教书育人的先生,又似是一位落尽清欢的谪仙!
他轻声喊着:“于兄......”
眼中已是一片泪珠!
他轻轻地抱住那个少年,再也不想松开双手。他清浅的笑着,那笑容里,既有快乐,亦有悲伤,他默然的接受着,从此再未放手过!
于尊笑着轻轻地拍了拍聂生的脊梁,道:“聂生!该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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