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嗜血与否,在蛮荒时代,亦无法明辨正邪之辈!
头披白发的魔人,赤手空拳的面对眼前的敌人,当一拳挥出后,那股炽烈的气息,瞬间覆盖了方圆百里之遥,拳影渐变得巨大,而拳风扫过的空间,竟尽皆凹陷了下去,那些时空碎片,在眼前静静地飘零,那一刻,世间是那么的瑰丽、唯美!
杀......
杀......
杀......
这是古老的歌谣,在耳畔静静流转,是嗜血之人,将凶残的音律,慢慢地谱写成歌!
而此时,天幕深处,则落着零星的雨,当雨点落在于尊的掌间时,才发觉,那竟是一滴滴殷红的血水!
无数的青年男女,站在十二宫宫主的身后,他们掌中的剑,在刻绘着末时代的冷酷与绝对!而手中舞着禅杖的诡僧,此时却死的死残的残!
无人放弃这场杀戮,也无人在意生死之局!腥风血雨中,长剑迸溅着一道道冷酷的流光,而诡僧手中的禅杖,则在一时间,赤光凌天而立!
铿!
锵!
不是雷电,胜似雷电,那是长剑与禅杖交接时,发出的颤音!而此时,凌空的青年,盘膝坐于天幕之央,他的容颜上,渐多了一片神圣的金光。
他在吞噬着日月的精气,那轮赤阳,已没有任何的光彩,像一朵萎蔫的花瓣,随着一场冬雪过后,就将彻底的与世界道声离别!
当青年苏醒之时,他的面前,静立着一位少年,少年长相颇为清秀,当细眼相看时,才渐觉,这二八年华的少年,竟是女儿身!
少女周身凌冽的气息,倒是极为的另类,片刻间,于尊心底一怔,那身影翩跹的少女,竟不似世间之人!
或者说,少女才是故时的残魂所化!他想起了雪琪儿,想起了九转轮回。难道站在此境的少女,亦修炼了九转轮回?
但,她周身的气息,却不似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人,她是那么的强大,强大的超出了他的认知!然而,即便如此,于尊犹觉,少女的身上,有一种缥缈的气息,她的本源,应不在人间!
那么,这片世界,难道真有神迹出没?此时,立在苍冥深处的青年男子,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而亦是此时,一道罡风,扑面而至!
生冷的罡风,如千万柄利剑,疯狂地啃噬着他的灵魂,而吞噬了日月之光的他,似乎也不会那么容易落败!
杀机丛生的夜,在渺茫间,书写着一分虚假与真实,残忍的世俗,慢慢地将魂魄虚化,于尊心底一怔,他发现自己的灵魄,竟然早已脱离了他的灵魂躯壳!
于是,更能够感受到这片世界的诡秘了!也是在这一刻,当他潜入瀚海中时,他才慢慢的发现了他的武境,究竟已至何种程度!
而立在天幕上的青年和少女,身影已快到了极致,似乎正是他们,将这片世界的真实与虚幻,慢慢地剥离开来,也就是说,正是他们的缘故,于尊的灵魄会与他的身体剥离开!
这一刻,于尊静静地望着天幕,苦笑道:“这便是阴神狱吗?于尊领教了!”
不多时,他亦消失在原地,他轻喝一声:“幻!”
也是在此时,他的体术,完全实现了与时空相互剥离,也就是说,再进一步,他便会运用强绝的体术,回到曾经的世界,也就是说回到过去!
这便是古老的世界,赋予他的一切,而一种突兀的想法,忽然浮现在他的心间,“难道?蛮荒时代,并没有灵魂与躯壳一说?”
若是真的如此,那么,世人定会震撼罢!难道,身体便是灵魂的枷锁?难道身体乃是古老的圣王,赋予人世间的桎梏?是将他们的天赋,锁起来的缘故?
他心底的答案,亦令他为之惊愕,若是如此,那么故时之魂,大有修成神境的可为!
但,他又想到,若是人没有躯壳,只有灵魄,那么灵魄陨灭之时,也是彻底消失的一幕罢!这不得不说,世间的残忍!
上帝赋予你一方黎明,也定会剥夺一片属于你的黄昏罢!此时,再望向天幕,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影,此时已皆是灵体!
但,在他们的眼中,似乎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畏惧,即便是消失了又如何?即便是再也不能莅临这片世界又如何?即便是粉身碎骨再也不复又如何?
快意恩仇的世界,是许多人心底的隐痛,即便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心底也总会住着一个人罢!你会在乎她,会记住她,会念念不忘,忆着曾经属于你们的美好!
可当灵魂破碎的那一刻,所有的都将泯灭!此时惟愿,每个人心底的执念,都不会融化罢!希望它一直凝固着,一直坚硬着,一直硬生生的存在着......
刀刃在于尊的掌中,反复的悬飞着,道三一忽的一声大喝,“尊儿?你还在等什么?以武悟道罢!”
于尊心底一怔,慢慢地领悟了道三一的言中之意,他的身体,如一只青雀,直冲天幕,当他望向地面时,在大荒深处,有一个少年阖眸而立,而那个少年,便是于尊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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