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整体而言,建筑群宛如恢弘的人工万仞巨山,矗立在大地上,哪怕离着还远,仍旧给人以绝强的存在感和震撼性。
沿路的车辆并不多,甚至可以说稀少的让人以为行驶在过去的中西部荒僻地段,而不是密集到一个挨一个的城市之间。
出现这种情况,并非因为人口寥落,经济不振,相反,5月底的统计出台后,火牢领的人口已经超过4000万。
联邦媒体的一些节目还为此痛骂了凯恩一通,称他阴险狡诈,麻木不仁,用卑劣的手段将3000万大都会人赶出家园,让人们事业,流离失所,给联邦带来的了巨大的麻烦和负担,也引发了一大票地区的治安等问题。
至于为什么是3000万而不是3400万,不得不说,在窗口期关闭之前,还是400多万人成功回流,这些回流者,一部分是因为冷静思考后做出了选择,还有一部分是离开的墨迹了些,落在了最后,结果中加州尚未走出,就发现情势有变,福至心灵的就觉得不妨再待一段时间看看,反正现在中加州之外,大道上迁徙人潮汹涌,物价沸腾,治安不稳,再等等错过这个峰值期也挺好。
结果这一等,就越等越不想走了,到后来边界鸿沟形成,外面的人哭着喊着进不来,这才暗地里抹冷汗,寻思当初自己癔症了,竟然人云亦云,也不看看外面什么险恶局面,就认为一定会比这里强。
所以实际上这片土地上的土着人口,最终是1500万,至于那些迁徙离开的,凯恩表示只有起错的名,没有叫错的外号,一个都没能再回来。
如今,大部分本地人口已经迁入中央之城了。
之所以是大部分,而不是全部,是因为有大约310万人,没有达到资格线。这部分人,尤以圣地亚哥那边较多。
在凯恩眼里,这些人就是低素养、滚刀肉类型的刁民。一身恶习,软硬不吃。
凯恩虽然知晓和光同尘的道理,可难得有这么一次全民素养提升、以及全民资格鉴定的机会,自然不肯让一部分臭肉坏了一锅好汤。
这些调教不过来的,他也不会抹杀。但有那么句话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亲生子女伤透了爹妈的心都会被黑眼,何况是路人。所以,这些刁民会为他们的混不吝付出代价,否则让顺民情何以堪?
伯纳德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概率的知道,原住民已经基本安置完毕,如今火牢领各城市填充的,基本都是五湖四海来的投奔者,他们来到这里几乎都是两手空空,学习、打工,得同时进行,为了积攒积分,早日入住新城,他们基本上都很拼,根本没有空闲到处乱窜。
从地理环境讲,联邦西部真不是什么宜人居住的善地,圣地亚哥、大都会、圣荷西、旧金山等地适宜居住,是因为滨海,湿润的海风带来的水汽滋润着这些土地。
然而,群山如同一道道纵向的屏障,隔绝了湿润海风的深入,所以过了圣安东尼奥山,绿意基本上就从视野中消失了。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经典的西部戈壁,就像很多影视中展示的一样,嶙峋的山石碎岩,沙多土少,稀稀拉拉的棘刺灌木,在山谷中、山的背阴处或有水源的地方,才能看到些绿色。
如今,这拒绝生命繁荣的不毛之地景致,成了中央之城的对比和参照,宛如用汉白玉建造的超级城塞,其雄浑和庄严,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了‘神圣’这一概念。
雷娅感叹:“就仿佛从伯利恒进入耶路撒冷。”
伯纳德虽然没去过耶路撒冷,却也能多少理解那种感觉,越过沙漠看到城市,除了有走出生命禁区的感慨外,还有从荒蛮世界进入文明世界的雀跃感。
车辆越接近中央之城,就越显得渺小,不过近距离观景,中央之城反而没多少看点了,过于简单,也过于粗糙,一组组巨大山峦般的城塞之间,是连基本的平整工作都没做过的荒地,也没有道路连接,超级建筑底部也看不到门户,显然,想要进入这些建筑内部并不寻常。
巴士最终在唯一的巴士站停车,伯纳德一家和其他乘客一样,都带着几分茫然的下了车。
不过很快就发现了举牌接站的人员,大部分乘客结队而行,伯纳德一家和另外一个家庭则另做安排。
其实都是称作升降机前往地下,然后搭乘敞篷电车经地底隧道前往中央之城的门户。只不过伯纳德他们走的是类似VIP专用通道,更迅捷,服务也更好。
等面对真正的门户,伯纳德赫然发现,同样是空间门,眼前的比他在法国时使用的大型空间门明显要高端,这一点从稳定性方面就能看的出来。
空间门看起来就是个不知名材料构建的框架,框架内有薄膜般的透明能量幕,只有使劲盯着看,才能发现能量幕是轻微漾动的,就像静静流淌的水。
透过能量幕,能看到另一边似乎是延续了此端的走廊,就仿佛只是在一条走廊上镶了个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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