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泽瞧她那孔雀开屏的样子,又看了眼她那平胸,没搭理她,拉过孟长青与阿都继续往前走了走。
这是玄武,他们打小待着的地方,自然能找着视野开阔又没人的好地方,终于,三人『摸』索了一阵子,在半山腰找见了一块横斜的石壁,坐了上去。
孟长青抬头看去,金鼓石台上,吴聆与另一个年轻修士对面而立,两人身上均是长白道服,可那弟子的道袍是紫『色』的,吴聆的道袍是白『色』的,纹饰倒是一样,二十八宿,星斗如尘。八面金鼓迎着罡风,拍出类似于闷雷的声响。那年轻修士扬眉望着吴聆,从背后缓缓抽出了长剑。
陶泽问:“哪个是吴聆?”
阿都指了下,“白『色』的那个。”
陶泽一下子看向那着雪白道袍的吴聆,上下打量了半晌,道:“啧啧!啧啧啧啧啧啧!”
阿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老啧什么?”
陶泽:“啧!”
阿都看了他半天,“你有病吧?!”
陶泽道:“你个傻子懂什么?我这是对同辈中真正的高手的敬仰,敬仰之情!”他见下面吴喜道用力地喊“大师兄”为之助阵,忽然也朝着山顶扯着嗓子喊道,“吴闻过必胜!吴闻过必胜!嚯嚯嚯!”
阿都与孟长青一个没坐稳差点从那半块石头上摔下去,互相扶着坐稳后,看扯着嗓子的陶泽跟看个变态似的。陶泽自己喊得欢。
阿都回过头偷偷对孟长青道:“我好想打他。”
孟长青一把拉住了阿都,“算了算了。”他望向那山顶,心道这么半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紫来峰顶。
谢怀风打量着自家大师兄,低声道:“请大师兄赐教了。”
吴聆望着他,正要开口说话,体内灵力刚一流动,下一刻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周身灵力迅速流散。他微微一愣,立刻去收灵力,喉咙却猛地一腥。
谢怀风打量着他,拧了下眉,“你怎么了?”
吴聆顿了会儿,低声道:“没事。”
谢怀风也不与他客气了,能打就打,打不打得赢再说,道:“请赐教。”手中长剑震出灵力,八面金鼓咚的一声响,一时四面都是雷霆声,剑气扫了过去,激起衣摆猎猎。
吴聆侧身避过,周身灵力震开那剑气,却一下子被剑气消融,他终于皱了下眉,侧身立定,看了眼手中的血。
谢怀风也有些诧异,望着满手鲜血的吴聆,他与吴聆交过手,自然知道吴聆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受伤,下一刻,令他也十分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吴聆浑身的灵力全溃散开了,一滴墨滴到水里似的,砰一声,全散开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住了。
吴聆率先反应过来,收束周身灵力,却无法阻止其溃败之势,偌大的金鼓台全是散开的仙家灵力,几乎凝成了形。
孟长青也看见了那一幕,下一刻,他听见一旁的陶泽惊诧出声:
“那吴闻过!他好像有病啊!”
孟长青与阿都一齐回头看他,阿都道:“你又知道了!”
陶泽道:“我怎么不知道啊!我是个『药』师,看病我比你们懂行吗?你们自己看,他现在浑身灵力都在败,命火也在散,收都收不住,这明显是根基出了『毛』病啊!散成这样,他根基分明是烂透了啊。”
孟长青瞧见那一幕,同样也被震住了,一听陶泽这样说,立刻道:“那他之前怎么没事?他之前都好好的啊!”
陶泽也有些被问住了,半晌才道:“是啊,之前怎么没事?!他怎么办到的,不可能啊,他这身体根本收不住灵力,这样他居然还能修道……”陶泽忽然一把抓住了孟长青,“镇灵丹!”
“什么?”
“他应该是用了镇灵丹,一种非常珍稀的丹『药』,一般修士都炼不出来,应该是长白帮他配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根基烂成这样不是天生的,对,不可能是天生的,天生的不会能纳住这么多灵力,他本身应该天资极高,根基也极好,”陶泽的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他应该是被人废过根基,应该是幼年时废的,身体收纳不住灵力,于是用镇灵丹涵养着。”
阿都好奇道:“那他如今这样是怎么了?”
“镇灵丹出了问题吧?他忘记了吃,或者是吃错了。”陶泽自己也猜的有些怀疑起来了,他还没见过有人能将镇灵丹炼出来的。
孟长青却是怔在了当场,吴聆幼年时被废过根基。倘若是幼年时,那应该是当年……当年大雪坪中被邪修废了的吧。他对当年的事并不熟悉,不过吴六剑夫『妇』的事迹却传得很广,当年吴六剑赶去救他,自己的幼子却落入邪修之手。具体的情形谁也说不上来了,如今应该唯有吴聆自己记得当年的事。
孟长青望向那高台上停剑收束灵力的吴聆,有些怔,怎么会这样,不是治好了吗?
高台之上。
谢怀风看着吴聆,他也看出来了,挑眉道:“你出门没吃镇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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