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风水先生一听便明,不断点头,确实如此。
占得此处,子孙吃到祖脉者,一生如浮漂,起伏不断,不如不选。
不想听到大贵的老爷子,喃喃开口道。
“此处离家宅甚近,我死后,儿孙来祭拜,不用多途,想看我了,随便之间即可上山。”
两位风水先生叹息一声,不再多语。
于幻境之中撞破阴宅的三子,呆呆的看着老爷下葬,心中多是怨恨之意。
人心不足蛇吞象,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风水阴宅之论,便将自己儿孙的命运暗改。
心中气愤的三子,未出幻境,解下裤头,便放一泡水于碑头之上。
口中骂骂道。
“生而不教,贪贵弃凡。”
人之一生,三种人祸害非常。
一乃,好酒之人。二乃,好赌之人。三乃,好色之人。
此三种人,虽说三种,其实乃一种人,便是蠢人。
蠢人为何蠢?便是他发现不了自己蠢,仅此而已。
便是一时侥幸,十年大运行到禄马交驰之年,乍富也难脱小人之体。
时到运衰,瞬间打回原形。
亦不知悔改。
此种人亦非良人,万不可谈婚家之事。
本身命限七十三,撞见此类人,少活二三十年亦是正常,甚有更惨者,整日被当作出气筒,久则肝气郁结不散,心肠皆弱,日见鬼魅,终日与鬼魅扯淡。
便是从鬼魅之上窥见一丝天机,也是用寿命来换。
言其病,其并非病也,乃是疾也。
三魂藏于肝中,七魄藏于肺中。
肝气不生,心肠无力,心肾不交,无水润肺,其魄也散。
时久,则为死症。
儒家曾言,中人之下不可语上,便应此理。
此非良人,敬而远之,无咎。
原先未通术数之道的三子,此生的感觉多是,自身运气不好,没想到命之道,却乃天定。
啪~
幻境破碎从睡中转醒的三子,睁开眼睛脸上全是震惊之色。
此时乃是夜中,不想却清晰如白昼。
眼中的世界,一条条各色的气带遍布在宅内。
自从十六岁之后,从未感觉身上有力的三子,微微抬手,便听骨响之声,轻轻捏手,便闻筋声。
想起了那鸭子步的白衣汉子,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道。
“可有甚交迹,能受此大恩。”
刚刚感慨完,不想便闻恶臭之味,再观已身,才发现身上各种污秽杂泥附着于体表之上。
明明夜中却不再被阴气所伤的三子,出到院中,提了桶水,便开始清洗。
凉水亦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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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褂巨狼从玉石城遁走之后,并未直接前往金兑城,而是返回了原先铁骨达州的部落之处。
途中,铁骨达一开口向铁血博一开口道。
“金兑城乃是蛮族兵胜所驻,亦算本家,如此过去,难免有些不妥,不如先安顿下数小,我等数人前去便好。”
铁血博一点了点头,没有在意这些旁枝末梢的细节。
此番,虽打掉了夜叉族,但依旧有人折损于妖族腹地,先将族人入土才是正事儿。
心中忿忿的铁血玉凝脸上带了几分哀愁,旁边儿摸了摸脖子的铁血博来脸上挂着笑容不敢出声安慰。
铁血玉凝察觉到了博来的笑容,转过头来,双眉微连,似一字,开口骂道:
“笑,笑你个大头鬼。笑,伤口就能好了嘛?”
铁血博来倒吸凉气,正了个脸,伸出右手抚了抚伤口,开口道。
“一心没死就好,只要不死就行。”
不愿再开口的铁血玉凝扭头过去,看着西洲无数大山从身下驰过。
山岩连绵的西洲之地上,有三妖儿也在马不停蹄的奔腾,之前动了心思的三妖,告别的王不利,跟柳垂絮打过招呼,还不忘递出花巨资弄来的药经。
没有跟象伯水打招呼,用黑幕夜的话来讲,去玉石城看看任风,用不了多长时间,不日就回来了,不用刻意。
有黑幕夜带头的黑幕水和象颜红便带了一丝踌躇的点头跟随。
此时的象族尚未收到夜叉族被破的消息,远在金兑城的象伯水自是没有太在意三个龟儿子的去向。
画面翻转,仅用一条腿发力的萧木白如今已经遥遥可见玉石城。
数次起跳之后,便已至玉石城不过百里之处。
此时的萧木河依旧未从定中脱出,看不清去路的萧木白,不敢犹豫,怕阿河干傻事儿。
微微换过一口气,便捏了捏树藤,朝着玉石城城门飞奔而去。
初临玉石城的萧木白顾不上震惊,直接便欲入城而去。
不想被守城之妖拦住。
“入城二十两黄金。”
萧木白身上清洁溜溜,无奈只能将手伸向依旧保持金身罗汉的萧木河怀中,取出芥子,递出了入城费,踏入了玉石城。
微微松了一口气的萧木白,尚未看见玉石城内景,便因散气,一条左腿软趴,好在反应及时的萧木白,拿迅疾棍撑住了将要跌倒的身子,才避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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