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这么办!”
刘御医点了点头。
淑妃却勃然大怒,直接就将手上的暖炉给扔了过去,“刘臣,你聋了吗?这个罪妇就是毒害德妃的罪人,你还和她讨论如何医治?疯了是不是?”
刘御医被砸伤了额头,当场就鲜血直淌,受了委屈却只能憋着——这位御医也算是能人了,可在贵人们面前,形如草芥。
萧祁御见状忙上前去扶住刘御医,急叫道:“刘御医,你的药箱中可有止血丹?”
“有的。”
刘臣看向靖北王:还是这位殿下人品贵重,从小到大就懂体恤臣子。
“阿姜,快,快找止血丹……”
….沐云姜要上去找止血丹,却被那苏罗给扣住了手。
那人冷冷道:“不许你碰刘御医的药箱,谁知道你存得的是什么坏心思?我来。”
她只得退到了边上。
这些个人现在是怕她把刘御医都给毒害了,也不知脑子是怎么想的?
苏罗找到了止血丹,都不曾给萧祁御,而是自行给刘御医伤口处撒上去,由此可见,她们连萧祁御都在怀疑。
就这个时候,外头喊了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殿内的人,顿时停了下来,一个个往地上跪了下去,齐声请安道:“拜见皇后娘娘……”
沐云姜也只能跟着跪头叩头。
“发生什么事了?吵吵闹闹成何提统?”
皇后一边进来,一边喝斥,在看到床上的德妃那黑乌色的脸孔后,神情淡淡一惊,叫了起来:
“德妃这是中毒了吗?御医,看明白了吗?情况如何?等一下,你额头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后娘娘,刘御医的额头是淑妃娘娘砸的。”
沐云姜心怀愤怒,当即就告起了状。
皇后顿时冷冷看向淑妃,“混账,皇上一再说了,只要臣子无罪,不管是皇上,还是宫妃,还是皇子,都不许伤及臣子。淑妃,你这也太胡闹了!”
淑妃面色一沉,一咬牙,竟马上冲刘臣道了歉:“刘御医,刚刚一时情绪激动,误伤了你,本宫在这里向你陪不是了。”
“老臣惶恐。淑妃娘娘不必将此事记挂于心上。”
刘御医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后,转头回起皇后的话来:“皇后娘娘,德妃中的半日红,此乃是西域奇毒,解毒的药方,臣下知道,可那些药草,多为西域少见的药材,天都城内怕是很难找到的……”
刘御医在那里回禀着。
“半日红?什么意思?”皇后问。
刘御医就给解释了一下何为半日红。
皇后脸色无比凝重,转头叫道:“那就马上着人去东西市找药草,快……”
御医立刻跑出去去写药方。
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了。
皇后的目光则在淑妃,萧祁御,沐云姜身上一扫而过,刚刚她进来时,他们在对峙,“好了,现在可以说一说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罗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指着沐云姜叫道:“回娘皇后娘娘,我家娘娘身上的毒就是这个人下的。请皇后娘娘为我家主子作主。”
萧祁御立刻跪到了地上:“不是这样的,母后,阿姜奉茶的时候,茶水和茶具全是宁德宫的……”
“那又如何?擅使毒者都精于下毒,真想下毒害死,那是让人防不胜防的。皇后娘娘,您一定要小心这个女子,此人看着天真烂漫,实际上是心如蛇蝎。让人防不胜防。”
苏罗的语气是如此的咄咄逼人。
闻言,皇后看向沐云姜,神情一改平时的温和,眼神变得极为的严厉:“靖北王妃,你有什么要说的?”
….“回皇后娘娘,这是有人在借刀杀人。试问一下,如果儿臣想毒害德妃娘娘,为什么不下一种过两天才能显示毒发的毒。而非要下一种下了之后立刻毒发的毒,最后惹祸上身,哪个聪明人会这么做?
“这是有人不待见儿臣,又不待见德妃娘娘,于是借儿臣之手,玩了一记一箭双雕……”
这个分析,太有道理了。
沐云姜和德妃不熟,虽然德妃和萧祁御有一点小恩怨,但是凭着这位王爷的头脑,又岂会让自己的新婚王妃以身涉险,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害德妃。
皇后不是傻子,居正宫位这么多年,当然看得出其中的微妙。
“母后,德妃喝过的茶水,应该查一下有没有问题?”萧祁御在边上提醒。
皇后当即吩咐了一下。
少顷,其身边的玉奴回来禀告道:“回皇后娘娘,德妃的茶水里,的确有毒,您看……”
她呈上发黑的银针。
“可那茶水和茶具全是宁德宫的……”萧祁御沉声强调。
苏罗则接道:“可中间却是经过了靖北王妃之手的……谁知道这中间发生过什么?”
淑妃附和:“没错,沐云姜是最大的嫌疑人。”
沐云姜沉沉盯视着淑妃:自己到底是哪里碍到了她,她竟要这么的想弄死自己?
“回皇后娘娘,儿臣能闻一闻那盏茶水吗?那半日红,如果直接下在茶水里,茶水是发苦的,闻着则有一股异香。可刚刚德妃娘娘喝茶的时候,并没任何反应!儿臣觉得茶水里的毒,可能不是致命的……只是障眼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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