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告诉天下人,矛盾已经不可调节!也可以说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朝廷是不会那么做的!
“哼!”
张辅嘲弄的冷哼了一声,“无需禀报,陛下何等圣明,对这些清清楚楚,只不过不想理会那些跳梁小丑罢了!”
“姚广孝鼓动要给我说亲事,这里面的计谋你不会不明白,他们也都明白,我爹一旦接受,我这个陛下的心腹就将陛下置于何地?
既能折损陛下的人,又能使陛下威严扫地,其中用心之歹毒,计谋之阴损,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可就因为我爹一心忠于陛下,不愿我们父子做出不忠不义的猪狗之事,就遭到了你们的排挤打压!你告诉我,你心里都忠义呢,被狗吃了吗!”
朱能沉默了,就算是说破天,忠义这两个字也是不能违背的,尤其是武将!
只是原本这份忠义是向着燕王殿下的……
沙哑的声音,朱能问道:“既然知道我是燕王心腹,那朝廷让我来讲武堂为的是什么?”
张辅扶着树干站起身来,望着红彤彤的晚霞说道:“我不知道……可我清楚陛下很顾及皇族亲情,是绝对不愿意走到那种局面的……”
“你接任副千户的时日尚短,虽然是心腹,可并没有接触多少机密之事,尚且有救,而且若是你能劝一劝他,也是好的……”
张辅摇头一笑,嘲弄道,“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你还不值得陛下花心思,陛下说了,你在讲武堂的时间只有半年,半年之后就让你回去担任原职,
往后的路该如何走,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话已说完,就迈步离去。
看着他步履蹒跚的背影,朱能但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脸上满了愁苦……
张辅说的对,自己成为燕王心腹的时间确实没有多久。
洪武二十七年自己的父亲死了之后,他就承袭父职了,可当时并没有到任,而是在家中守孝,毕竟这是礼仪,也是表达孝心的行为。
虽然在此之前,朱棣就已经对他很是亲热,可那时候他无官无职,一切也都是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又怎么会真的参与机密呢。
自己守孝结束回到军中之后,丘福就逐渐和自己传输某些观点,再慢慢经过交谈、验证,才被燕王殿下信任的。
因为时间尚短,所以即便是“心腹”,可在燕王殿下的心目当中,地位与他们也不可同日而语……
……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栏杆百丈冰,愁云惨澹万里凝……”
站在海船的楼顶,王义凭栏而立,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嘴里吟唱这首诗。
从神机营出来的千户刘唐站在他旁边,眨了眨眼睛道:“大人,你这是要送谁呀?”
“嗯?……”
王义顿时有一种非常懵逼的感觉,自己为了装十三挖空了脑袋想了一首诗,这不正好对应大海之景吗?
怎么成了要送谁呀?
“大人,这首送别诗太好了,唐代诗人岑参的佳作,此诗描写八月飞雪的壮丽景色,西域塞外送别、雪中送客之情,
尤其是那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简直绝了……”
“你等等,西域有海吗?”
王义眨了眨眼睛,还以为他说错了,这明明是一首写海的诗,怎么就成了写西域景物的诗了!
被王义这么一问,刘唐也懵了,“西域……大人说笑了,西域哪有海啊!”
害!
丢人了!
王义这才知道自己念错了诗!
好不容易装一次,结果被打脸了!
不过,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呃,不是要给人送行,而是想起咱们离开大明的时候,一路上给咱们送行的官员和百姓,还有家中亲族,如今想来,历历在目啊……”
“哦,我明白了,大人这是思念大明了,其实我们也都想家,不过再过几个月就好了,等咱们去一趟苏丹,就可以返程了……”刘唐安慰道。
“是啊,就快回去了……”
王义也赶紧装出一副思乡念亲的模样……
“大人,前面发现有十艘海船,正向咱们驶来!”此时一个士卒前来禀报道。
王义赶紧向前望去,只见前方有的海面上有几个小黑点正向这里移动。
“传令,前方船只敌我不明,所有官兵立即戒备,运炮备弹,随时准备作战!”
“是,属下遵命!”
“传令,海船立即调整成斜列阵型,所有炮口对准来敌!”
“是!属下遵命!”
斜列阵,是古代舰队或舰艇编队在海战中列成梯次斜向队列,其队列线同航向线成斜交的阵形。
其好处在于战船的机动性强,火力较为集中,防备性好,转换阵型方便,前后火力均衡适中,几乎一直可以翼侧炮火攻击敌人。
传令兵通过旗语传令,后面的两条战船立刻凑了上来,并且保持斜线阵型。
船舱里的士卒也立即忙碌了起来,操炮手擦拭炮膛,准备弹药,其他士卒则检查自己的刀剑铠甲,随时准备进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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