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种宝物,你们连一样都取不得吗?”
“当年那与私一起之人,可是全部都得到了。”
虽然取得五宝,并不都是青年的功劳,却被赫映姬毫无道理的强加在了他的身上,视之为他的功劳。
但无论如何,每每对往事的缱绻思念过后,余下的也只有悲伤罢了。
那个叫做藤原妹红的孩子也很有趣。
但是,与凡人的羁绊,因为疲倦而不想再逾越了。
离别之日终将至。
……
……
月之都的使者前来迎接月夜见返回月面。
八意思兼神向她递过天之羽衣。
而月夜见,则将她倾力编织的天之羽衣扔飞了出去。
当然,一切皆如智慧之神八意思兼所料。
她知道月夜见尊在人间这数年时光是不可能找到那个青年的,但这段时间的经历却必须由她亲自完成――以此,让那禁忌的时空咒术生效了。
“私不会回月面了,月夜见的名字……也不用再提。”
“殿下……”
“是公主。不是月都之王月夜见尊,而是来自月都的公主――蓬莱山辉夜。”
“蓬莱山?”
“嗯,蓬莱山,”月夜见似乎在回想起往昔之事,“回去吧,私要继续留在这里,无论多久都好,要找到一个人才行。”
“蓬莱山辉夜殿下,您似乎也没搞清一些事。”
“什么?”
“八意思兼神从此将于消匿,而八意永琳,则将与来自月都的公主殿下一同留在地面。”
微笑着的八意永琳身后,是月之使者们死去的尸体,以及浑身是血地站在尸堆里的兔子妖怪――铃仙?优昙华院?因幡。
……
……
年复一年,千百年的寻找毫无结果,这点时间对八意永琳来说不痛不痒,但另外一位则不然。
舍弃神格的月夜见,却因为悲伤、歉意、悔恨、绝望等情绪而逐渐失控,生了最令八意永琳担忧之事――与人类相恋的神明,在人类死后会自愿走向消亡。
医者八意永琳很明白,心病终须心药,但是,她找不到心药。
最后,月夜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下了仅剩的蓬莱药。
成为蓬莱人的辉夜,与八意永琳继续在无数世界之间辗转游历。因为蓬莱之人的天性,她逐渐开始淡忘那些记忆,这是八意永琳刻意为之。
只要有一个人还没忘记,这就够了,八意永琳想。
终于,在辗转无数个世界后,她在一个称之为幻想乡的结界之中,卜卦占星得到了回应。
……
……
居于幻想乡之中,隐匿与迷途竹林。
直到那人的出现。
辉夜殿下已经忘记了,但是,无碍。
二人再次相遇了。
自然而然,殿下对其的关注程度出了她本人的心性。
或许殿下也有对自己的一番解释吧,八意永琳知道,那个数百年前的咒术,是该生效的时候了。
相识、结怨、赌约。
其间最难的一环――由八意永琳提出、让辉夜殿下答允二人的赌约,没有任何阻碍的就被同意了。
殿下比预料的更加执着,便也更加轻易的入了局,就如同命定的一般。
重写竹取物语的故事,最终,让她再次回想起一切因果。
……
……
自竹子中被现,被抚养长大,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罢了。
天生丽质的辉夜姬,对自己的心境抱持疑问。
自己并不是轻浮之人,为何仅如此短时间的相处,就爱上了眼前这个人。
但是,这种事,又能问谁?无人能解她心中的疑惑。
如同后世的词曲――守着爱,怕人笑,也怕人看清。
大概世间的也都如此,见人羞,惊人问,怕人知。即使神仙心性,一旦着相,总也难免俗。
与友人交谈的轻松喜悦,被迁就宠溺的飘然陶醉,被轻描淡写关怀的满足,让她变得对其愈加贪婪。也正因此,状况变得愈加不可控了。
本想着不破不立,只有断绝所谓虚假亲情的羁绊才能更进一步的辉夜,做出了选择。却没想到,骤然浮现而出的许多记忆……
仿佛在无数岁月前曾经历过一般的既视感、幻想乡、祭典、赌约、博丽灵梦的碎片,当莫茗向她询问“博丽”一词之时,在脑海中轰然爆出的如同解开封印一般的记忆涌出,让她再难自持了。
值得珍稀的记忆也好,日常也好,都是伪物。两人也并非是因为缘分而相遇的。
一切都是虚假的。
赌约也好、胜负也好,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让她对这些东西感到憎恨了。她恨自己,恨莫茗,也恨永琳。
寺子屋中,辉夜成功的激怒了莫茗。盖因两人截然不同的三观。
莫茗三观,视万物平等,人皆无有高下,那种场合之下,辉夜如此贬低她自身,毫不自矜地说着那种话,让他感觉到心痛,以及对她本人自暴自弃的态度感到愤怒。
但辉夜心中,则并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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