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托大,卫凫溪结结实实挨了元烈阳一剑,。
即使内甲和绷劲当下大部分锋芒,剩下的一成力道依然让他内腑巨震,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少了内甲、绷劲任何一样,他不是被开膛破肚,就是筋断骨折,让他如何不怒。
质问的同时,青龙观想图急速运转,内息在他胸口不断盘旋,憋闷的感觉顿时减轻了少许。
感觉能动了,他毫不迟疑,“唰”地抽出出师典礼上发下的匕首,大步逼近元烈阳。
元烈阳脸如金纸,一边踉踉跄跄地往后逃,一边疯狂大叫:
“邵叔、邵叔……”
也是他自作自受,怕邵明港听到帐篷里的声音,故意找了个由头把对方远远打发开,这时候却恨不得对方就在他屁股后面了。
“小子,休伤我家少主!”
怒吼声中,一个人影从远处急速冲来,正是那个曾经规劝过元烈阳的中年人。
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所过之处,激荡的空气将灌木都搅得粉碎,但数百丈距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瞬息抵达。
不理会对方的危险,卫凫溪大步冲上,匕首连刺,瞬间就与元烈阳的长剑撞了十几下。
震击勃发,连续震击元烈阳的左腿根部。
那个位置插着一根弩箭,每一下都让他疼彻心扉,根本没法集中功力和卫凫溪硬抗,不由自主地往连连往左边偏转。
下一刻,卫凫溪脚下急动,仿佛一条戏水的游鱼,一溜烟绕到了元烈阳的背后。
一招错,步步错,即使元烈阳是五品境界,也挡不住卫凫溪绵绵不断的攻击。
寒光一闪,匕首直插他后心。
“啊!”
利刃临体的刹那,元烈阳陡然发出一声高亢无比的尖叫,刺得卫凫溪耳膜都有点生疼。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嘴里激射而出,落到系着黄色符纸的红绳上。
要不是亲眼见到,很难相信有人能一口喷出这么多血,仿佛全身一大半的鲜血都被一次性喷了出来。
吸收了许多鲜血,红绳猛然无风自燃,道道波纹涌出,汇集到符纸上。
一道明亮的光罩猛然出现,将元烈阳全身上下都包起来。
卫凫溪心中惊讶,手上却不停,匕首狠狠扎在光罩上。
看起来一戳就会破的光罩却坚韧之极,他全力一击,却仿佛刺在了一面精钢盾牌上,震得他手腕生疼,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
这是仙家手段!
卫凫溪又惊又怒,进过青山坊市的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奇怪,自己那次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根本没有跟任何修仙者起冲突,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号人物。
唯一对他表现出敌意的,就是元冷阳了?
但令牌是清河道人给的,又不是他从元烈阳手上抢来的,不至于如此吧?
望着光罩,卫凫溪又惊又怒,如果这东西能一直在,那根本不用打了,对方完全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他显然高估了元烈阳,一声轻响,刚刚挡下致命一击的光罩瞬间湮灭无形,露出里面的元烈阳。
虽然保住了小命,但他也绝不好受。
这是他亲哥哥元冷阳送他的保命之物,仙家事物,最少也要用真气才能激发。
但元冷阳制符手法特殊,那枚红绳在炼制时又加入了元烈阳的鲜血,所以才能以内息伴随鲜血激发,但威力和持续时间也同样大为缩减。
一口气喷出大半鲜血,即使是五品武者也有些受不了。
全身肌肉、皮肤瞬间失去了光泽,纹理深陷,头发花白一片,下面那玩意,更是缩得快要不见。
他瞬间从一个血气丰沛的青年,变成了一个满身褶子的老头。
趁他病要他命,卫凫溪一声沉喝,匕首再次狠狠刺出。
等到元烈阳抬剑欲挡时,匕首却猛然一转,在他手腕上划过,红绳顿时断成两截,带着符纸飘飘落下。
云烈阳脸色陡然变得煞白,惨呼道:
“我的护身符!”
其实卫凫溪出手的时候,他就看穿了卫凫溪的谋算,但看穿是一回事,挡住却是另一回事。
他要命的地方插着六根接近两寸长的弩箭,每动一下就痛得撕心裂肺,平时轻轻松松就能完成的动作,这时候却艰难之极。
有心再激发那张灵符,但一身精血所剩无多,灵符根本毫无反应。
匕首一横,挡住他的反扑,卫凫溪左手一伸,食指和中指轻轻悄悄将夹住符纸,连着红绳一起收入怀中。
嗤笑一声,他盯着元烈阳冷冷道:
“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打蛇不死必被反噬,元烈阳都快被他弄成了太监,后台越硬越要弄死他。
沉喝一声,卫凫溪再次上前,匕首直刺元烈阳咽喉。
连招重创,元烈阳动一下都难,根本不可能躲开这一招,只能闭目待死。
就在这时,刺耳的破空声猛然响起。
邵明港终于冲到了百丈之内,手一扬,一枚小石子电射而出,电射而至。
卫凫溪惊怒交加,先是五品高手,然后护身符,现在竟然来了位堪比余明的四品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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