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妡宁看着我,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笑而已。”
这时候,我的右掌对着拿着情人蛊的左手拍了一下,那符纸里的虫子直接被我拍出了绿色的汁液来,我依旧带着笑容看向端木妡宁,只不过双眸之中却透露出冰冷坚决之色。
“端木妡宁,我很明确地告诉你,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契约永远只是契约而已,等到了某个程度、某个阶段,它自然会被撕毁,宣布无效,我想那天应该不会太远了。好了,带着这只死虫子,离开吧,虽然我客居在你家,但这里毕竟是我的卧室,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我甚至连把符纸递给端木妡宁的心情都没有,而是站起身走出门外,把符纸放在一直站在门外的尹奈手中,随后一甩手,把门摔上。
待她们离开之后,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我给自己贴了隐身符,偷偷默默地爬到二楼的窗台上,站在窗外,看着躺在床上休息的端木妡宁。
从她的睡姿来看,似乎有些失眠的症状。
睡不着的她,干脆离开卧室,进入书房,我则是偷偷摸摸地跟着。
她亮了一盏台灯,捧着一本厚厚的书、一本已经被翻得有些破旧的小说——《平凡的世界》。
一个集团总裁竟然会看乡土气息这么浓重的名家小说,这倒是有些奇怪。
通过陈顾北的日记,我对端木妡宁的了解不多,却也不少。
因为出生在门阀世族,从小她并没有感受到过多的关爱,父母因为感情不和,母亲在生下她不久就离开了,独自一人居住在国外,母女二人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
至于她的父亲,端木妡宁很清楚,在他眼中,利益高于一切。
在结婚之初,陈顾北还偷偷摸摸地看过端木妡宁的微薄和一些平时随笔写的文章,陈顾北没有能力分析,因此特意请了一个感情专家。对方分析出来,端木妡宁其实十分渴望亲情和爱情,但她却也清楚,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得到。
之前在与陈顾北签订结婚契约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一辈子幸福的打算,因此在那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她每天都把自己埋在大量且繁琐的工作之中。
只是,越是这样,她的内心就越是困苦。
很多人对端木妡宁都有所误解,他们都认为南宫剑和端木妡宁才是绝配,甚至南宫剑自己也是一直以端木妡宁的未来伴侣自居。
但端木妡宁对南宫剑的感情仅仅只是停留在十几岁时的懵懂情怀,谈不上爱,仅仅只是有点好感而已。
这种好感,就好像学校里那些低年级的女生在经过篮球场的时候,看到帅气的学长打篮球会不自禁多看几眼一样。
端木妡宁向来特立独行,就算别人有所误解,她也懒得去解释。
成年之后,南宫剑则是对她展开了追求,端木妡宁与他一直都是若即若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段距离也是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当划越过沙滩边境,我又看到我们的脚印,如果遇见幸福的几率只有几百万分之一,不顾一切也要找到你……”
不远处手机音乐响了起来,端木妡宁放下书本,快步走过去,拿起手机,纤细的玉指轻轻一划,拿起手机放在月耳边,轻声道:“喂,慕晴。”
嗯?
程慕晴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这么晚了,还没睡?”我悄悄地走了过去,由于四周很静,能够清晰地听到话筒里传出的声音。
“你不是也一样么?”端木妡宁低笑一声。
而接着,程慕晴说了一句让端木妡宁很是无语的话:“我那小子是不是躺在你身边?”
“我和陈顾北只是契约关系。”
程慕晴低笑一声,她的心情还算不错:“说实话,之前有听到一则小道消息,说你已经秘密结婚,没想到这是真的。”
端木妡宁沉默了,显然她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绕下去。
对于自己好姐妹的性格,程慕晴还是很清楚的,她当下转换话题道:“又在看《平凡的世界》了?”
“嗯,睡不着,看书能打发时间。”
“睡不着的话,就去找小北嘛,让人家好好疼你。”说着,程慕晴不禁怪笑了起来。
“姐,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
“别别!”程慕晴急忙开口,“你这丫头还是禁不起调侃,死心眼。”
顿了顿,程慕晴看似漫无目的地跟端木妡宁说起闲话来。
看她们聊的都是废话,我也没再注意,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我则是起得很早,开着车子出门了。
这一大清早的,我就把上千万的超级跑车停在了自己的廉价快餐店前。
我认为,这似乎也是不错的广告行为。
推开店门,已经有两名店员正在清扫,赵今非就坐在一张餐桌前,桌面上放着一本账簿,他正在用计算器快速运算着。
听到脚步声,赵今非头看到是我,急忙站起身:“夏雨,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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