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嘛,感受也不一样……”
顾延看着姐姐望过来的眼神,真想把沙发抬起来钻进去。
“对了,说起相亲,我们还赶上了一场大戏,《全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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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历史的原因,当初解放进城的时候,四九城安置不下那么多的机关单位,更住不下那么多人。
所以,西城外,也就是二环以外便成为了一些大院的安置地点。
具体都有哪些大院就不说了,就说说前些天张建国秘密会见的那位赵卫东,他就住在百万庄。
百万庄往南便是玉渊潭公园,公园里有着名的钓鱼台宾馆。
玉渊潭公园往东有一块地是铁道的,再往东就是月坛了。
大院里那些孩子,尤其是这一片儿的都喜欢来这两处公园玩。
景色绮丽当然比不上颐和园,但架不住离家门口近啊。
打水漂、跑步、抓鱼摸虾、处对象,都在这一片儿。
出于习惯,顾延按照李学武留给他的电话打给了周瑶,两人通话后顺嘴便约在月坛公园见面。
撂下电话顾延就后悔了,姐夫家住在东城,约特么西城干嘛呀。
可电话都撂了,只能干擎着。
在月坛见面的时候,他还不好意思地把这个当做玩笑讲了出来。
周瑶也没当回事,以为顾延住在西城呢,说说笑笑一带而过了。
可无巧不成书,也正是因为顾延的糊涂,他们俩才赶上了热闹。
而作为圈子里的“老前辈”顾延对《全武行》的双方都认识。
在饭桌上给李学武讲了当天的事,真是惊心动魄,引人入胜。
时间回到3月30日,也就是周末,下午三点钟左右。
张建国一行人骑着二八大杠来到了月坛公园附近。
这是早就约好了的,与赵卫东等人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可惜了,他等来的不是和谈,更不是尊重,而是一场血战。
几乎来不及任何反应,数不清的手持刮子的老乒们就从前后两个方向吵着张建国等人围拢了上来。
据顾延讲当时的情况,迎面方向过来的老乒们黑压压地一大片,在狭窄的马路上挤压着走过来。
为首的那一个喊了一声:谁是特么张建国?打死他!接着,老乒们就玩命般的扑了过去。
“我看到的,张建国应该是受伤了,带着他的人跑了,”顾延讲道:“那个叫李奎勇的受伤了。”
“具体都是谁我没注意,也是你们那位保卫科长好管闲事。”
他笑了笑,说道:“我告诉她这件事不用她管,她非要报警。”
“现场有不少人被带走调查,其中我认识的就有赵卫东。”
“嫌耽误你看热闹了?”
顾宁不满地盯了弟弟一眼,提醒他道:“注意点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放心吧,姐。”
顾延没在意地笑了笑,说道:“那种场合,就算是警查来了也得等他们茬完了架才能上去抓人。”
“挺长时间没见着他了,赵卫东依旧是那么的诚恳,健谈。”
他轻笑了一声,说道:“他给工安说,他是认真察看过几次地形后才确定把约会地点定在那里。”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张建国还真是成了气候,一个顽主都能逼着他们又是布局又是玩计谋。”
“你从哪听说的张建国?”
李学武看了他一眼,问道:“周瑶告诉你的?”
“嗯,她可真够勇猛的。”
一想起当时的情景顾延就忍不住地想笑,“她跟我说,让我给她帮忙,想办法抓住那个张建国。”
“连她都敢想着抓那个顽主,那些老乒们却畏之如虎。”
说到这里,顾延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圈子没啥希望了。”
“赵卫东讲的那些话,我听了都觉得脸红。”
他看了姐夫说道:“他说了,老乒们视张建国如虎,临敌畏战是难免的。”
“而那个地点道路狭窄,即使有人想要临阵退缩,后面也有人堵着,谁也退不了。”
“谁在后面堵着?”
秦京茹听的好奇,问道:“这还排兵布阵呢?”
“你可是想不到,赵卫东有多损。”
顾延看了她一眼,又对着姐夫讲道:“工安问他,谁在后面堵着呀?难道是你们这些头头儿?”
“他告诉工安:女的。他把大院里那些最漂亮的女生都拉来了。”
“他还恬不知耻地问工安: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同仇敌忾!”
饭桌上的气氛因为顾延的语气变得沉默了起来,就连当故事听的秦京茹都皱起了眉头。
“是够损的,”她问了顾延道:“工安不管吗?”
“管了啊,都带走了。”
顾延笑了笑,说道:“可又能处理得了几个呢?”
“法不责众的道理听过没有?他们还觉得这是在为民除害呢,一个个的都把自己当成英雄来自夸了。”
李学武想起了聂小光在派处所关于那天晚上会面时情况的供述,只在心里感慨江湖的水真是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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