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公公说,圣旨在手,皇命在身时,他代表皇上受了昌平公主和谭国凯的跪拜之礼。
现在,他已经完成了皇上交给的使命,自然要以人臣之礼跪拜昌平公主千岁之身。
谭国凯和昌平公主将侯总管扶上跳板,两了锦衣卫从谭国凯和昌平公主的手上接过侯总管。
梅子和紫兰将依依惜别的谭国凯和昌平公主扶回栈桥。
船缓缓移动,谭国凯和昌平公主不停摆手。
侯总管站在船尾不停朝栈桥上的人挥手致意。
一行人站在栈桥上看着插着龙旗的大船驶过八卦滩,才离开了码头。
未时刚过,老爷和昌平公主刚坐下不久,蒲管家脚步匆匆地走进谭家,他的腋下夹着一个用红布包起来的礼盒,礼盒的外面扎着一根红布带。
遵照老爷的吩咐,二墩子正站在院门口等候蒲管家。
二墩子将蒲管家领进老爷的书房。此时,昌平公主和梅子正在伺候老爷喝药。
看到蒲管家走进书房,梅子退出书房,并掩上书房的门。
二墩子将蒲管家领进书房以后,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老爷,老奴回来了。”蒲管家将礼盒放到茶几旁边的太师椅上,“这是欧阳大人送给太太的寿礼。”
老爷站起身,将蒲管家拉到另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欧阳御史人呢?”
“欧阳御史说,赵仲文的案子要悄悄地查,不能打草惊蛇,如果不接手赵仲文的案子,他一定会过府给太太拜寿。”
“我就把欧阳大人安排在兴隆客栈住下了,我本来打算在如兴隆客栈订一桌酒席,我猜想,今天晚上,老爷肯定要为欧阳御史接风洗尘。”
“可欧阳御史说,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喝酒的机会有的是。欧阳大人还说,他会在适当的时候到谭家来给老爷太太请安、拜寿的。”
“这符合欧阳大人的性子,他行事一向谨慎小心。”
“行,那就按欧阳大人的意思办,蒲管家,为稳妥起见,兴隆客栈那边,你派一个可靠的人小心伺候着,欧阳御史人生地不熟。”
“老奴明白,欧阳大人把随从曹锟和赵庭臻也带来了,我安排怀仁堂的贵娃随时听候欧阳大人差遣。”
“你安排贵娃伺候欧阳兄,我就放心了——他嘴巴紧,做事稳,又是你的外甥。”
“我离开兴隆客栈的时候,贵娃已经领欧阳大人和曹锟、赵庭臻到李家铺找赵长水去了。”
蒲管家下楼离开兴隆客栈之后,欧阳大人和曹锟、赵庭臻跟在贵娃的身后走出兴隆客栈。
兴隆客栈在中街,其位置在镇南桥的北桥头的西边。
中街一共有两座石桥,由南向北,第一座桥是镇南桥,第二座桥叫镇北桥。
欧阳御史之所以选择在兴隆客栈落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在怀仁堂的东边——镇南桥的东边就是君县县衙,站在兴隆客栈三楼临街客房前面的走廊上能看见县衙的大门。
谭国凯的信,他已经看过了,以他多年的经验,赵仲文的案子应该和县衙里面的人有牵连。
怀仁堂在镇南桥的北边,和兴隆客栈隔街相望。
兴隆客栈是一座三层楼的古建筑——兴隆客栈是歇马镇最高的建筑,站在兴隆客栈三楼的走廊和房间里面,能俯瞰整个歇马镇。
怀仁堂是一个两层楼的古建筑,梁大夫坐堂的地方在一楼北厅,一楼南厅是药铺。
四个人往北街方向走去。
欧阳大人六十岁左右的年纪,身高约六尺五,身材微胖,他完全是一副老百姓的装扮:
头上裹着一条灰色汗巾,身穿一件浅灰色斜襟长袍,上身外加一件羊皮夹袄,脚上穿一双黑布鞋,右手撑着一把雨伞——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欧阳大人的身后跟着两个仪表堂堂、英俊潇洒的男子,他们就是蒲管家口中的曹锟和赵庭臻,他们是欧阳大人的贴身侍卫,有一身的工夫。
曹锟的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高八尺以上,看上去虽然比较清瘦,但却很精干。
一头飘逸的长发挽在脑后,上身穿一件棕色带黑色毛边的夹袄,腰间系着一根一揸宽铜头腰带,下身穿一条黑底暗绿色长袍,膝盖以下,脚踝以上缠绕着绷带,脚上穿一双黑色的牛皮皂靴。
他右手上打着一把伞,左手上提留着一把佩剑。
赵庭臻的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身高七尺左右,看上去比曹锟壮实魁梧许多。
他的头上扎着一条紫色头巾,上身穿一件灰色对襟棉袄,下身穿一条黄色灯笼裤,外加一条皮毛一体的多瓣裙,脚上穿一双白底灰帮布鞋,脚踝以上,小腿肚一下扎着黑色绑带。
他的腰上挂着一把朴刀,刀鞘上镶嵌着几颗绿色的宝石,朴刀的手柄光亮照人。
行至镇北桥的北桥头,路的右边有一家马车铺,马车铺南边靠河边的地方有两扇大门,大门里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
院子里面停着几辆马车,河岸边还有一排马厩,马厩里面拴着十几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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