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叫冼洛安,是我的亲妹妹,三十年前作为交换生来到日本就学,结果第二年就失踪了,当时我还寻找过她……可是找了三年,一无所获……真是……”我还是有点缓不过来。
G在听到那个名字后惊讶的捂住了嘴,然后呆呆的看着我道:“大叔?您说您是谁的哥哥?”
“冼洛安。”我又重复了那个名字。
G眼神一变,跟着神色变得慌张起来。
我转头看着她问道:“你认识她?”
G想否认,可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嗯……我确实听父亲提到过这个名字,父亲说,如果不是因为冼阿姨的牺牲,当初死在起源之地的人就是他了。”
我闻言一愣,立马抓住了G的肩膀:“你说什么?什么起源之地?”
G却不敢看着我。
我继续追问:“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你不是说要通过我把所有真相都曝光出来吗?怎么不说了?”
G却犹犹豫豫的半晌不说话。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原来揭露真相是假,为了自己的目的才是真。
一时间我心灰意冷,我松开了手坐回去。
突然感觉很可笑。
那位大人就这么默默的看着我们俩,似乎所有这一切对她来说都不值一提。
我抬头与她对视,那熟悉的面孔已经消失了。
现在剩下的是一张美颜到足以令人知悉的完美脸庞,我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
忽然我跪下来,我如同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向她靠近过去,同时哀求道:“神啊,如果你真的是神的话,你一定知道我妹妹在哪是吗?她还活着吗?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或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我变得语无伦次,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而她就这么看着我,一言不发。
G起身走过来道:“大叔……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已经不愿意帮我了……但……关于起源之地的事情我确实不能告诉你太多。”
我闻言嗤笑一声,冷声反问:“为什么?那地方是不是被发现了就是世界末日?”
G欲言又止。
我见她不说话,继续向眼前这位神的化身倾诉道:“神啊,洛安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如果她不在了,我的人生意义也就到此为止了,所以……求求您,哪怕告诉我一个残酷的真相也好。”
那位大人也不知是不是被我的真诚所打动,她终于开口道:“你的人生意义与我何干?”
一时间我傻了,我没想到这样漂亮人一开口就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我呆呆的看着她,忽然感觉膝盖一阵阵的灼热。
我不该如何卑微的跪在这里的,她根本就不是神,她只是一个化身,一个对人类世界中的种种与人性有关的悲欢离合毫无兴趣的化身而已。
我怎么会愚蠢到向她祈求什么?
这不就跟跑到庙里向那些神龛跪拜一样可笑吗?
那些冰冷的毫无生气的东西真的能给予我回应吗?
于是我向后坐下去,不再跪着。
化身却突然又开口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你的人生意义与我何干?”
这一次我是真的被激怒了,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情的羞辱了一般。是了,我的人生意义与你何干呢?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神也好,化身也罢,我的人生意义只有我自己觉得有价值。可这并不代表它可以被肆意践踏。
于是我猛地站起身指着她骂道:“装神弄鬼,你这个根本就不懂得尊重的蠢货!你是不是觉得羞辱我会让你很开心?”
G吓了一跳,她急忙将我的手压下去并劝道:“大叔!你别这样!你难道忘了我们之前说的话了?”
我看了她一眼后却不做理会,我直接推开了G,继续道:“我当然记得,可我现在好像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对于蚂蚁来说,人就是它眼中的神,可蚂蚁的生存意义人怎么会去理解和关心呢?而且蚂蚁又怎么敢去奢望人来理解它们?无意中抬起一脚就能踩死碾碎的微不足道何必心存胆怯?反正我说了也伤不到她,不说她也不会怜悯我,倒不如一吐为快。”
G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推开她,她干脆拦在了我和那位大人中间。
她看着我脸上带请求不断的摇头。
我却觉得很可笑。
“银子,如果神真的这么容易就被激怒,那我死也值得啊。”我是笑着说的,可声音里明明带着一些哭腔。
真该死,明明都是个老男人了,居然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雅拉姆斯的化身忽然抬起手将G拨到了一旁,这一次G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我却一脸的无所谓,反而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那位大人看着我许久后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你的人生意义与我何干?”
这一次我愣住了。
不再生气,更没有觉得被羞辱,反而从她始终如一的平静中读到了另一层被我忽略的语义。
“你是想知道……我……我的人生意义……额……我……”当了几十年记者的我现在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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