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出事的公交车，也早已被拖走。
人们行走在那里，或是行色匆匆，或是与身旁的友人聊着天，似乎早已把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忘记了。
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在那里的，一道与四周的众人，所格格不入的影子。
说起来，那道影子的主人，周北平还颇为的熟悉。
他以前坐车的时候，还经常有一搭没一搭的会与其闲聊几句。
只不过，物是人非。
周北平还是周北平，可他，早已不是他了。
准确的说，这是一只鬼。
是的，这位，就是那辆出事的公交车的司机，吴师傅。
他看起来很迷惑，就好像一些睡过了头，坐过了站的乘客。
在一群活人中，他显得醒目而突兀。
“谁能告诉我，我怎么会在商业中心这一站，交接的司机怎么还没来？”
他拉着一个又一个从他身旁路过的行人问。
可无一例外，没有人跟他说话，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
虽然，这些人的的确确的根本就看不到他。
“还记得我吗？”
周北平却走了过去。
“你滨大的那个小周？”
吴师傅显得很高兴，终于有人跟他说话了，而且还是个熟面孔。
“对，就是我。”
“您怎么会在这里？”
周北平看着他。
看着他已经接近半透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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