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他明显就是故意为之。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并且往后退了几步，实在是白暮身上所释放的压力太大，他们完全无法忽略不计。
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将仙尊惹恼了，会连命都没有了。
“仙尊……”
“都是他们干的，都是他俩干的，这件事情和我们没关系，我们知道仙尊想来大度舍己为人，一定不会和我们一般见识的，我们走了……”
很快，大家纷纷开始告辞，生怕自己会被殃及到。
然而——
白暮扯了扯唇角，并不打算让他们就此离开，反而又是一声冷笑。
来的容易，走可没那么容易。
“是吗？”白暮听闻这话，又是一声浅笑，明明是漫不经心的话语，还有点温柔，可就是让人听了以后心中恐惧，胆战心惊。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
心中不自觉开始打鼓，只感觉一阵心惊肉跳，从来没有想过仙尊会为了一只狐狸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控制范围内，谁也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当然了仙尊，其实我们原本也不想过来的，但是这两个人非要逼着我们一块儿，我们没办法，只好给他一个面子，实际上我们对这只狐狸没有任何的恶意……”
虽然这样打退堂鼓很可耻，但还是命比较重要。
几个人对视一眼以后，格外认同自己的想法。
但是很可惜，白暮从来都不是好糊弄的。
听到这话以后，也不知是相信还是没相信，便直接挪开视线，朝着远处看去。
他们见到白暮一直都没有反应，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有几个胆子大的就直接转身跑开，希望能逃过一劫。
白暮眯眼，倒是没有追过去。
刚才只是在杀鸡儆猴而已。
白暮一直都以为，他对小狐狸的袒护和偏爱已经很明显了，也以为那群人应该不至于这样的找死，可有些人自以为是，总是要挑战他的底线。
那就怪不得他。
白暮笑得依旧云淡风轻，如果没有瞧见他眼底的一片通红，恐怕真的会认为，他还是昔日那个清风朗月的上神。
但可惜早已不是。
就连站在他旁边的苏妩，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做。
或许……
他真的很不同。
男人身上带着浓浓的杀意，仿佛下一刻就会将这一片都处理干净。
苏妩想了想，终于还是拉住他的衣袖，轻轻地扯了扯。
白暮感觉到了这微小的动作，周身所蔓延的冷气突然间就消失殆尽，转而柔柔的看她。
在捕捉到苏妩眼中的惊愕的时候，他才懊恼地皱了皱眉头，忘记遮掩一下了，刚才来的还会不会很凶很吓人，会不会吓到她？
但这就是他的本来面目呀。
想到这里，白暮不自觉开始紧张，喉结轻滚，继续假装漫不经心的看过去，内心则是捏了一把汗。
不过在瞧见苏妩脸上没有半分害怕的时候，他还是不自觉松了一口气，笑容加深。
和刚才的假笑不同。
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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