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扶摇无奈看了春画一眼,对白霜轻声道:“没事。”
“这怎么会没事,若是让旁人听了,可不就清楚了。”墨白『插』嘴,风扶摇见白霜都要被他们说哭了,皱眉轻声呵斥:“这不是没人听见吗!”
“小姐的眼睛怎么这样肿,可是没睡好?”桂嬷嬷推开门进了来,关切的查看她的眼睛。
风扶摇轻声安抚:“没什么,许是陌生地方,不熟悉。”
桂嬷嬷连连叹气,“吃罢了饭雇了马车我们早些回府,这外面,竟是比府里还辛苦。”
风扶摇连连应,桂嬷嬷叮嘱了白霜春画早些伺候风扶摇梳洗,自己又下去寻掌柜的要冰水。
桂嬷嬷下了去,风扶摇想起那画来,还没问,春画低声开口:“昨日已经找掌柜的打探过,响午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小姐放心吧,我们会处理好的。”白霜耸了耸鼻子,接话道。
风扶摇点头,低头苦笑,没想到真有一日她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挣钱。
若是太后知道她将手艺用在挣钱上,也许这辈子都不想见她了吧。
头发简单的绑起,风扶摇洗了脸站起身,怀里掉出来白玉匕首。
风扶摇弯身捡了起来轻笑,也不知道明珠有没有给太后请安,太后在皇帝所有子女中是最疼明珠的了。
“都是我们无能,这才让公子让出了那片桃木片。”白霜以为她还在记挂被老太太责骂的事,红着鼻子更是愧疚了。
风扶摇这才想起,玄心大师给她用来辟邪的桃木片被她送给了老太太。
若是桃木片还在她的身上,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了!
风扶摇沉了脸『色』,回去后,总要想办法拿回来才是。
“公子,时辰可不早了。”墨白吊儿郎当的靠在门前,风扶摇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你的眼圈怎么也这样黑?”随意扫了一眼墨白,他的眼底黑的比她更浓,“你该不是一夜未睡吧?”
风扶摇皱眉询问,墨白尴尬了一下,笑道:“担心墨青有没有找到大夫,睡不着。”
“担心的一夜未睡?”白霜笑的别有意味,靠近了风扶摇低声嘟囔道:“小姐你看,我就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纯粹!”
“......”墨白脸『色』一黑,竟是无从解释。
墨白提起墨青,风扶摇不觉也有些担心。
转念一想,今日正是要回去的,回去前去一趟葫芦街,就该知道墨青的情况了。
回头看看左右,风扶摇轻笑一声,不觉庆幸留下来的都是她的人,至少,回去的路上做些什么是不受限制的。
“公子,红豆粥。”桂嬷嬷见了她下来,忙给她端了来。
风扶摇对桂嬷嬷感激一笑,又回头瞧着白霜的脸『色』,知她若不先吃完嬷嬷白霜是不会吃的。
想着也不要浪费时间,便也将邀他们一起的心思断了。
“公子还真是好心肠,昨日连下人都邀着同桌吃饭。”左右两侧来往商旅之人见了她不觉夸两句,风扶摇听了只是笑。
眼里浮现自嘲,她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对谁都这样好。
只是因为白霜桂嬷嬷都曾为了她牺牲一切的人,在她眼里,便是家人,和一般的下人是不同的。
那几人见风扶摇也不爱搭理的,也不做过多纠缠,吃好了饭彼此间招呼着就扛上了行李,风扶摇抬头去看,门外十几匹马已经在等着。
“几位这是去哪?”白霜知她想问,替她问了。
“能去哪,向北行呗。”回话的是一身穿虎皮大氅的汉子,人高马大的走着来,白霜缩了缩脖子。
桂嬷嬷拉住了白霜对她摇头,那群人也不过多停留,对着马儿吁了一声,将多少布匹扛了上去,手里拿着鞭子,吆喝着就走了。
“再向北可到了边界,那边形势动『荡』,怎么还往那里去?”白霜拉着桂嬷嬷的衣袖小声问。
不巧此刻客栈安静得很,众人都将她的话给听个清楚,左右人大笑,掌柜的闻言笑着回了话:“这都是为了钱呗。”
“能有多少钱连命都不要了。”白霜向桂嬷嬷身后躲了躲,咋舌问道。
风扶摇放下碗筷,偏头对掌柜的看着,等着回答。
左右人又笑了,“自然是能伺候一家老小的金银。”
“嗨,公子不知道,边疆那战『乱』频发,可天耀的丝绸布匹却抢手的紧,可不能换回来一些吗。”
“边疆一路向左是日月国,那边也没什么可换的,不过就是一些寻常之物,加上战『乱』贸易往来比起之前少得很。”
闲人闲不住,竟是和他们唠起了嗑。
“那可不,但是向右,地星国地产富饶,拿一些布匹换一些粮食,粮食拿回来在卖,又是一笔好收益。”
“最近这地星国可是和我们越发的亲密,保不齐可就和我们定下盟约,成了同盟国,再结个姻亲,就是成为秦晋之好也是可行啊。”
左右人笑,风扶摇也笑,心里却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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