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水然沉了眸子:“那位给的东西要用在要紧时候,此刻,哼,不是时候。不过这次,猫腻难道是陈嬷嬷?”
陈阿婆咬牙肯定的点头:“那个嬷嬷我看着着实不喜,这段时间三小姐那边也看得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夫人能在那边安『插』人手,就怕我们这边。”
言下之意就是怀疑陈嬷嬷是紫风阁的人,卿水然皱眉摇了摇头:“不该,陈嬷嬷是跟着姑母十几年的老人,总归不能为了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姐放弃姑母这样的参天大树。”
“陈嬷嬷毕竟是风府的婆子,又不是夫人从陈家带来的,就怕...”陈阿婆不甘心继续说,冷不防对上卿水然冷冽的眼神打了冷战低了头闭了口。
见她不再说卿水然这才淡淡的收回视线,凉薄的开口:“以后你若是再失言,休怪我不顾这样多年的情分。”
“老奴再不敢!”陈阿婆一个冷战慌忙跪到地上,低着头后悔不迭。
卿水然冷冷的对她看了眼,收了衣袖转了身,冷声开口:“姑母嫁来风府,陈家并没有给她配随行的丫鬟婆子,你这样说,只会挑拨姑母与陈家的关系,以后说话注意点!”
陈阿婆连连磕头,“老奴再不敢。”
“你在这跪一个时辰醒醒脑子!”卿水然冷漠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眼眸浮出一层血红。
她才不会像姨娘出声的姑母那般就连出嫁都那样寒酸,她要出嫁,一定会是万人空巷的盛况!
她卿水然宁愿骄傲的死也不会卑微的活!
“二小姐/小姐!”陈嬷嬷金桔一众丫鬟焦急寻找,然而此时风水月正坐在静思池的池水边一眨不眨的盯着水中倒映的,自己的脸。
洁白的手背暴动的青筋令人惊恐,原本围在脸上的丝巾被风水月硬生生扯断,满是脓包的脸有的被抓破出血,在阴暗偏僻的静思池形成诡异的画卷。
“这样美丽的一张脸被你欺凌成这般难道不会心疼?”温润的声音流淌进风水月的心里,惊讶的回头,碧玉束发锦衣玉袍张扬在风中,轩辕烈那张俊美温润的脸印在风水月的心底,一时间竟是看愣,脸上爬上红晕,一阵冷风猛地清醒。
“啊”的一声尖叫,连忙伸出手挡住脸低着头,跺着脚焦急的此处寻找,泥巴地上捡起已经碎成无数片的丝巾紧紧地贴在脸上立刻转身红肿的眼睛一颗又一颗的泪砸在地面。
“公子是不是觉得我很丑,不堪入目!”风水月嘶哑着嗓子呜咽出声,静思池水倒映的轩辕烈绝代的身影,风水月想着索『性』投身池水掩住自己肮脏的脸。
冰凉的手被扯开,风水月愣神,轩辕烈温润的眸子浅笑着拿下她脸上脏兮兮的纱巾,修长的手抚了抚风水月额前的碎发,温柔出声:“你的眼睛灿若星辰,你的脸腻滑如花,如何会丑?”
风水月只感觉痛痒难忍的脸上一阵轻抚,心中犹如流入清泉震动人心,抬起眼红肿的眼充满感动,风水月从来没有现在这一刻的感受。
她只觉得让她替这个人去死都死而无憾,她这辈子,只想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让这个男人疼爱自己一辈子。
“这瓶雨『露』松花是治伤的良『药』,小姐请拿去,让它代替我守护在你身边。”
小巧精致的瓶子被握在手里,风水月低着头,“你,还是嫌弃我丑。”
“怎么会。”一双手被另一双手握住,风水月满含希冀抬头。
只见男人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在我心里此刻的你最美,可是我,舍不得你疼,脸上这些调皮的疹子,只怕将你夜夜折磨,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心疼难忍。”
“这一瓶雨『露』松花是我亲手所制,每一滴『露』水每一页松花都出自我手,它在你的脸上每涂抹一次都代表,我在想你。”
风水月只觉脸上发烧,再抬起头来,轩辕烈已经不见。
这一切好像做梦一般,风水月握紧了手里的瓷瓶,只有这个瓷瓶能代表那一切都不是假的,他真的出现过。
“二小姐,终于找到你了!”陈嬷嬷喘气吁吁,连忙到风水月身边,担忧的绕着她看了好几圈。
“嬷嬷您别绕了,头都晕了!”风水月从花痴中醒过神,皱眉呵斥。
却不想风水月呵斥了她,陈嬷嬷反倒显得高兴:“二小姐您还能骂人,真好。”
“难道我就只会骂人吗!真是愚钝的嬷嬷!”风水月冷哼,握紧了手里的瓷瓶,低头弯唇脸颊绯红,抬头看向金菊,没好气道:“大夫给我开的『药』可温好了?”
金菊楞了一下,对上陈嬷嬷责怪的视线慌忙点头道:“温着的小姐。”
“回去吧,我该喝『药』了!”风水月挑眉,傲气的转身,倒像是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陈嬷嬷心中虽然好奇但舒心更多,连忙扶住风水月,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上春院不在这个方向。”
“我当然知道上春院不是这个方向!”风水月恼怒的瞪着陈嬷嬷:“我是要回我自己的院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