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猛地跪在地上,哭着呜咽道:“奴婢真的不能说,事关小姐的清誉,若是,若是别人知道了,对小姐定是会有影响!”
“既然事关那丫头,我就更不能不管不顾,我自是不会害那丫头,你大可以放心的说!”
老大夫声音很是坚定,瞧着白霜哭哭啼啼的模样也有些不耐烦,等了一会,怒道:“还不快说!”
“是小姐房里的男子所做!”白霜闭着眼,哭的更为大声:“奴婢本是想瞧瞧小姐的身子,却不想发现小姐竟然,竟然...”
白霜低着头,好似很是难为情的模样,低声道:“竟然躺在一个男子的怀里,娇羞乖巧。奴婢被吓到没敢动,没想到那个男子见到了奴婢就要杀了奴婢,手段狠辣,奴婢,奴婢实在不能与之相抗衡!”
”你是说,丫头的房里有一个男人,她还躺在那个男人的怀里?”老大夫的脸色很不好看,白霜瞧着老大夫的神色,唇角得意的勾起,抬起眼,拽着老大夫的衣袖,满脸的泪水,呜咽道:“奴婢委实不认得那人,却也不知是不是小姐心中所爱,事关小姐的清誉,还请大夫万万替小姐保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老大夫满脸的诧异,好不容易回了神,瞧着白霜信誓旦旦的样子,叹了口气,低声道:“事关重大,我会亲自问那丫头,不会乱说。”
“您可千万别问小姐!这样的事情小姐如何能与您说!若是小姐知道是奴婢泄的密当然会怪罪于奴婢!还请您大发慈悲,放过奴婢!”
白霜哭着央求,老大夫听着不是滋味,“那丫头不是那样的人,你就放心!她定是不会责怪与你!你回房后记得泡些热水预备,明日将服用后的效果与我说说,这本是给那丫头研制之物,我本也犹豫不敢轻易使用。”
白霜脸上闪过阴狠,低着头,沉默的点了头。
所以,她也不过是小姐的试药人罢了,就连大夫,都没有做到平等,她永远都低小姐一等!
从老大夫的房间退了出来,白霜试探的扬了扬胳膊,除了稍稍有些刺痛和不适应外,倒也没什么其他。
吸了口气,白霜走到风扶摇的门前,站在门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犹豫的伸了手,只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开,乌云遮盖了一层月光,拖着长长的黑影,白霜走了进去。
四处张望,没见到那邪魅的身影,白霜脸上深情微动,松了口气。
燃了一根蜡烛,托着光漫步到了风扶摇的床边。
望着风扶摇恬静的睡颜,白霜将蜡烛拉近了几分,半跪在地上,对风扶摇瞧着,伸出手轻轻划过她的肌肤,低声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是因为你的这张脸吗?若是如此,奴婢若是毁了你这样狐媚的脸,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喜欢你了?”
手上的蜡烛倾斜了几分,瞧着蜡烛上蜡油就要滴下去,白霜的眼里浮现几近疯狂的快感。
就在此时,风扶摇迷糊着眼,低语了一声:“白霜。”
白霜的手一抖,滚烫的蜡油偏了方向,滴到了床上。
惊慌的眼神朝着风扶摇看了去,只见风扶摇皱着眉,呢喃后又没了声音,白霜这才松了口气。
瞧着滴在床上的蜡油,白霜的手再次扬起,视线落在风扶摇的脸上,脑子里回荡着这几年来的点点滴滴。
她曾经陪着小姐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更是想起,相思廊下,寒风中她拽着小姐的衣袖发下的誓言。
她说她永远是紫风阁的一等丫鬟,一辈子都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往事一幕幕的出现,白霜的手越发的颤抖,最终,狠狠地将蜡烛砸在了地上,眼神浮现一层阴鸷:“既然你已经勾搭了古少爷,甚至你身边还有一个那样妖邪狠绝的人在,那么,就请你远离大少爷!小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说罢,白霜收回了抓住风扶摇手腕的手,恨恨的站起了身。
在说冬雪,急急忙忙赶到柴房,只见柴房门前一条大黄狗倒在外面。
“香吟你怎么样!”冬雪艰难的进了门,连忙替香吟给解开了绳索,“真没想到那白霜竟是这样狠毒的人,你有没有被怎么样?”
香儿虚弱的摇摇头,干着唇道:“我只是手里没了力气,倒也不至于真的被她给欺负了去。”
“冬雪姐姐,倒是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香儿瞧着她全身湿漉漉狼狈的模样,急切的开口。
冬雪恨恨的叹气,将事情都给香儿说了,又将白霜口中所谓的砒霜从房梁上悬着的绳子上拿了下来,仔细闻了闻,忍不住冷笑,“这是蠢到何种田地,竟然连面粉和砒霜都分不清。”
香儿听了冬雪的复述不觉流出一层冷汗,走到冬雪身边,拿了那面粉,轻声道:“毕竟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平时哪里会见到这些毒物。自己买了又不敢闻,自是瞧不出来的。况且如今这样的年头,哪有正规渠道会卖砒霜的。”
“当真可笑,偏偏是这样歹毒又见识短浅之人将你我二人弄成这幅德行!”冬雪劈手从香儿手中夺了砒霜,恨恨的扔了出去,香儿抿着唇试探的问道:“既然已经知道白霜是这样的人,冬雪姐姐,你当真还要给她百日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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