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
对于她的毒舌,李半夏表示段位太低,丝毫没有迎战的打算,在放下早餐后直接走人。
等他来到局里时,他的办公桌上,已经堆满了文件,急需他处理。
看到这跟小山一样的文件,李半夏不由挑了挑眉,朝着第五秋儿询问道:“胡队不是回来了吗,怎么我需要处理的文件还有这么多??”
闻言,第五秋儿很是尴尬,小心翼翼的回答:“那个,胡队说了,他看到这些头疼,让我把全部文件交给李队你……”
说句心里话,第五秋儿在内心的深处,是很同情李半夏的。
无他,实在这个空降的支队长实在太坑。
平时在队里毫无存在感也就算了,更是连桉子都不去侦破,还时不时的消失,这就很过分了。
只是同情归同情,这些领导之间的事情他没有话语权,也没有他说话的份,只能是夹在他们中间,如履薄冰般的生存着。
然而李半夏也没有把郁闷的心情发泄在其他人身上,让第五秋儿出去后,就如同辛勤的老黄牛开始干活。
没办法啊……
支队长不想干活,副支队长不能干活,这些东西他再不做,还指望手底下的人干活不成。
好在胡一彪也算讲究,只要他觉得没问题的文件,眼睛都不眨的直接通过,这倒是让李半夏省去了跟他解释的功夫。
只是就当他埋头审核文件,突然收到了让他去会议室开会的通知。
等到他来到会议室时,发现秦驰他们都在,不由询问道:“胡队,叫我过来干嘛?”
胡一彪笑呵呵的解释:“小李啊,秦驰跟路铭嘉已经找到了范凯藏身的位置,你跟他们过去一趟。”
听到他这话,李半夏瞬间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秦驰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太过剧烈的运动,而抓捕过程中产生意外的因素实在太多,分分钟能要了他的小命。
至于萌新路铭嘉,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这个人在破桉,审讯方面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材,就是身手跟射击实在过于拉胯,在面对亡命之徒有着明显的局限性。
秦驰也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反观路铭嘉,认为胡一彪过于小题大做,便嬉皮笑脸的出声道:“胡队,就抓一个范凯,我跟秦队就够了吧。”
“废什么话,你是支队长还是我是支队长,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见胡一彪有点生气了,路铭嘉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悻悻然的闭上了嘴。
随后,三人就前往了枪房领枪。
看着李半夏跟秦驰熟练的检查着九二手枪,路铭嘉满不在乎的询问:“秦队,李队,我们这次只是蹲点,有必要带上手枪吗?”
“再者说了,如果真的发现什么线索,我就直接打电话增援了。”
其实他的心态,也代表着大部分警员的心态,有枪支使用条例在,很多人并不愿意带着枪支出警。
毕竟开枪了,事后不仅要写又臭又长的行动报告,还要被内部调查,看当时的环境需不需要开枪,更有甚者,还会被犯罪分子的家属给反咬一口。
只是一向小心谨慎的李半夏,却没有这个想法。
他宁愿写又臭又长的行动报告,也不愿意一不小心丢了小命。
所以在萌新说出这话时,不由缓缓出声询问道:“路铭嘉,你知道什么叫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吗?”
听到这话,路铭嘉只是讪笑了几声,尴尬的挠着头,他明白了为什么李半夏会说这话。
他那句话要说明的道理是,越是擅长的事物,越是容易骄傲自大、掉以轻心,产生忽视、懈怠的心理,也就越是容易出状况、栽跟头。
枪房的蔡崇见他这么大个人,还像小学生那般被教育着,不由出声解围:“小路,你也不要怪李队。”
“行动中总会有不可控的因素,小心谨慎总不会有错,万一这次的犯罪嫌疑人就持有致命性的武器,那你们不就危险了吗?”
看有台阶可以下,路铭嘉也没有不识好歹,麻熘的从尴尬的台上下来。
见他意识到问题,李半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秦驰见他已经教育过路铭嘉,在检查完枪支没有问题后,直接转身走人。
等俩人离开后,路铭嘉朝着蔡崇感激道:“谢了蔡哥。”
“不客气,赶紧过去吧。”
“得勒蔡哥,等我回来请你撸串~”
看着冒冒失失离开的路铭嘉,蔡崇无奈的摇了摇头,暗叹道:“这小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他是赞同李半夏刚刚的教育的,毕竟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出任务时一定要谦虚谨慎,最忌讳自我膨胀。
一旦盲目自信,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危险就可能随时随地出现,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很多优秀的新进警员,栽在这个跟头上。
不知道连枪房的蔡崇都为自己安全担忧的路铭嘉,沉浸在即将亲手逮捕犯人的情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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