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露出了一抹鱼肚白,这是天快亮了的征兆。
孙玉义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从身上摸了几个铜板递给贺伟:“一会儿有牛车经过,让他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等我有钱了就还给你。”
“不用还了。”
花了一个铜板坐牛车到镇上,拉牛车的人叫阿牛!
阿牛见贺伟一身的狼狈,本来不想管闲事的他,好心地告诉他:
永丰镇只是一个边远的小镇,衙门这种官只有县城里才会有。
但是里面都有办事处。
贺伟来到镇上的办事处,可无论自己怎么敲门里面都没人应。
街边一个好心的大叔问道:“小伙子,你这样敲门是敲不开的。”
“大叔,怎么样才能敲开门?”
“若是你有什么事儿,每个村里都有里正,得找到里正,里正见镇长还得提前好几天才能见到呢!”
贺伟一听,心里更加凉了,这该怎么办啊!
贺家回不去,自己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小伙子,你想见镇长啊?我们是镇长家的家丁,我们带你去见啊!”
一个温柔和善的声音出现,却透露着几分熟悉。
像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大叔刚想开口提醒,却被两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大叔吓得不敢说话离开了。
来人说话真假难辨,贺伟也不敢相信,摇头说了句谢谢,不用了。
谁知刚一转身,肩膀剧痛两眼一花晕了过去。
瘦小的男子手脚利索用麻袋把人装好,得意洋洋:“兄弟,咱们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啊。”
蛮汉笑了笑:“走吧,咱们给老李送过去,不过这小子挺有本事啊,竟然能从老李的手里逃脱出来,还想报官。”
瘦小男子笑道:“不光有本事,胆子还挺肥,但是有点傻。”
蛮汉点头赞同,确实挺傻的,不然也不会一个人跑来镇上。
贺伟再次醒来,熟悉的屋子,熟悉的摆设。
手脚都被戴上了镣铐,现在的他身心俱疲,心力交瘁。
哪怕是之前迎面和妖物撞见,都没有这么心累过。
就在贺伟一筹莫展之时,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轻而易举地就退出了镣铐。
这一点,恐怕连拷镣铐的人都未曾想过。
“行了,咱们话不多说,这些钱兄弟们拿去喝酒吧!”
老粗送走了两人,贺伟躲在门背后举着一根木棍。
见到老粗就是一闷棍打去,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老粗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眼神朦胧中看着贺伟的身影跑了出去。
在黑夜里渐渐和黑夜融为一色。
现在的贺伟又累又饿,他感觉自己视线模糊了起来。
一个狠心猛掐大腿,痛觉让他快速地清醒过来,身后依然有人追。
“站住,站住!”
老粗一直追,但是整个身体都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酒。
贺伟一直跑,一直跑,他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别无他法,只能跑回贺家。
身后什么时候没了动静,贺伟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一个石子砸中脚腕,老粗一个踉跄绊倒,整个人都滚在地上。
脑袋碰到一个捕兽夹的机关。
老粗当场毙命!
不远处有个黑影,见状头也不回的离开。
贺伟跑到河边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朝河里面倒去,身板瘦弱溅起一片水花。
已经接近深夜的河水,便有了几分白日里不曾有的凉意。
河水冰冷刺骨,贺伟被冻得整个人哆嗦着从水里冒出来。
喝了几口河水润润嗓子才回到贺家。
此时已经半夜,贺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墙进入院中。
依靠嗅觉找到厨房。
好在里面有一些剩饭。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肚子很饿。
饿极了的他,才不管什么剩不剩的,只要能吃就行。
一阵狼吞虎咽之后总算是恢复了些力气,翻找拿起橱柜里的鸡蛋和一些剩下的米粮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厨房。
路过鸡棚时贺伟坏坏地笑着,推开栅栏向准了一把捏住母鸡的脖子,三两下母鸡就到手了。
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开门离开了贺家。
因为贺伟很清楚,留在贺家其实并不安全。
无论如何得先躲两天!
入了秋许多户人家都已经砍了苞米。
贺伟踱步来到山脚下,有一个超大的苞米垛子。
随意地拉扯几捆苞米杆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窝棚,折腾了两天实在是太累了。
贺伟倒头就睡,却不知有一个人在默默地守着他一整夜,直到天亮后才离开。
白天贺伟就躲进了山里,原主经常来山林中捡柴,所以贺伟对林子里的一切算是了如指掌了。
找了块平地捡些许的柴火,还好贺伟出门的时候顺了一个火折子,不然他还真是没办法。
把鸡蛋烤熟外加一只烤鸡,才勉强地填饱了肚子,仰头又是继续睡觉。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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