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瑜舟就把头偏向了另一旁,内心五味陈杂。原来成长就在这么不经意的一瞬间,她学会了压抑自己,也学会了忍气吞声,更学会了如何呆在不想呆的地方。
回国之后,怕又是一次次风浪。她忽然解开安全带站起身在人群之中寻找着张木散那双熟悉的眼睛,正巧发现张木散也在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笑心里全是暖意。
也罢,有你在,哪里都是家。
国内,方家。
“父亲,还是没有方溢的消息吗?”
方沅的脸色满是担忧,那天他醒来问过佣人之后才知道,自己晕倒在了家门口,是被抬回房间的。方父因为害怕他的身体出现什么异常,喊了私人医生检查和处理伤口之后,问了他缘由,就开始派人找方溢。
可是整整两天过去,方溢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有朋友来联系;也没有工作的地方可以查,更是连一开始方溢郊区的房子都无声无息的在一天之内被转卖。越是了无痕迹,方沅就知道他越凶多吉少。
客厅之中方父眉头早就皱成了一团,心里不停地谴责着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多花一些时间去关注方溢,或者和方溢多说说话多了解他也好。
现在,整个世界把方溢的存在剥夺了,让他追悔莫及。干涩的开口道:“方沅,不论如何父亲都会找到他的,你别担心.....你去哪!”
“我去找能帮得上忙的人。”方沅向外跑去,没有佣人拦下这个着急找到哥哥的弟弟;司机准备好出发,目的地是已然成为空壳的庆离中学。
抵达已然傍晚时分,刚从门口保安室出来的任濡玉和满头大汗的方沅撞了个正着。
“你这人走路怎么.....方沅?你怎么在这儿,家里人不是安排你出国了吗?”任濡玉看方沅少见的慌张模样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有种预感,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似乎被她忽略了。
方沅着急地说完自己哥哥失踪的事情,问任濡玉能不能给他黄莘妡家的地址,让他去找黄莘妡帮忙。
任濡玉意识到了不对劲,为什么苏董还有尤可远也是在找黄莘妡的下落,瑜舟当初没有告诉她黄莘妡的身份,她也就没有仔细问;现在可酿成一个解不开的乌龙了。
她连忙询问道:“方沅你好好和老师说,黄莘妡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父亲都找不到你要拜托她?”
“黄莘妡是地下组织的一个核心成员,当初瑜舟被针对的时候就是她帮瑜舟进入的地下组织,我哥哥好像也和地下组织有些关系,这么久过去了黄莘妡肯定在地下组织里有一定的地位,只要找到她看在瑜舟和方溢的面子上她一定会帮我的!”方沅的眼里透露着最后的希望,任濡玉看着也觉得十分心痛,方沅和方溢隔了十几年才团聚,这个忙她一定要帮。
可黄莘妡如果是地下组织的成员,也不一定会在家,她得想办法要到黄莘妡的联系号码,再把黄莘妡约出来说事情。
于是她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拉着方沅上车,指挥方家司机一路开到黄莘妡家楼下;便和方沅一起上去敲门。
黄莘妡妈妈一开门,任濡玉就笑脸相应的打招呼道:“你好黄莘妡的家长,我是黄莘妡的老师,学校这边有安排假期家访黄莘妡刚好被抽中了,她在家吗我问几个问题就走。”
黄母神色狐疑,但任濡玉教书多年身上的气质让她打消了疑虑,至于身边的方沅也只当是一个普通跟着老师的学生,“你们进来吧。”
进去之后黄父听到响动也不管来的人是谁,立马躲进卧室里把门锁上;这个家就指望他女儿挣钱了,不论这些人问什么他老婆挡回去就是了,别耽误他每天喝酒玩乐。任濡玉注意到了这一点却也不动声色,她并不是真正的家访,重要的是问出黄莘妡的下落。
不对啊,问什么她们都进来这么久了,黄母看起来一点要喊黄莘妡的意思都没有?方沅也觉得很奇怪,“黄阿姨,问什么黄莘妡还不出来,是生病了吗?”
“呸呸呸,你说什么不吉利的,我女儿好得很!她在学校里住着学习没回来而已,你们问完要问的就赶紧走吧,她学习也好家里人也有按时给她寄钱,女孩子大了就该自己独立了,哪里还要什么家访。”她的神色不耐中又带着慌乱;尤其是说到家里人给黄莘妡寄钱的时候中气都不足。
时间紧迫,任濡玉也没有和黄母多绕的意思,“原来是这样,那您有她的电话号码吗?家访之后要填一个表格需要学生亲自填。”
黄母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对劲了,防备的站起身双手交叉在胸前面色不悦,“你们为什么要她的电话号码?这里不欢迎你,有什么事情开学再说,请回吧。”
眼看就要谈崩,任濡玉也不介意更崩,“那我就只说了,学校在放假之后就会清校,我想问问您为什么和我们撒谎。”
“你!”黄母现在确定了任濡玉是货真价实的老师,但是她女儿的电话她绝对不会告诉,“我说不欢迎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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