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啊,遇见就好了,余生就算了。
简桑榆终究还是在钟白的缠绵不舍下,消失再了他的视线中。
从此天涯咫尺,恐难再相逢了。
这一天,钟白第一次,主动踏足灯红酒绿醉生梦的酒吧放纵自己。
可老天像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经年久久后,他才恍然顿悟,原来老天是公平的。
为你关上一扇门,自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今天,门走了,窗开了。
*
医院
陆辰年只是清醒了一分钟,就再次陷入了重度昏『迷』。
家里佣人来送饭的时候,把悠悠一起带来了。
陆辰风裹着一身的疲惫不堪,站在女儿面前,悠悠用超乎年纪阶段的冰冷目光淡淡瞥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可是陆辰风分明从她稚嫩的脸上,清浅的眸子里,看到了显而易见的憎恶和痛恨。
是的,他是所有罪恶的源头。
若是当时华榕打电话,他相信了,那么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华榕不会死,辰年不会重伤,桑榆也不会不知所踪,悠悠更不会视他如洪水猛兽。
这都是他做的孽,却牵扯了身边太多的人帮他一起承受。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死的人会是自己。
悠悠趴在玻璃窗外,两只小手轻轻拍着玻璃,“爸爸,你快醒醒好不好?”
眼泪啪嗒啪嗒落在脚上。
陆辰风鼻酸,别开脸,不去看。
三天后,陆辰年才彻底清醒。
当时守在他身边的人只有陆母,他睫『毛』微微颤抖几下,醒来,“简桑榆怎么样?”
声音虚弱不堪,沙哑的,就像是石子在砂纸上摩擦,划出的闷沉刺耳声音。
陆母『揉』了『揉』酸涩的鼻尖,没好气的说道,“就知道简桑榆,你妈伺候了你三天,也不见你问问你妈怎么样,她走了,你出事后她就走了。”
眼看陆辰年竟然挣扎着起来,陆母大吃一惊,尖叫道,“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陆辰年眸子里布满了血丝,一眨不眨的盯着陆母。
无奈之下,陆母说道,“她和钟白一起来看看你,然后两个人就一起走了。”
陆辰年眸子一滞,“什么时候?”
陆母眼神一闪,“就是你刚做完手术的时候。”
闻言,陆辰年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他以为那是一场噩梦。
因为他看到了简桑榆和钟白拥抱在一起,简桑榆还看着他,向他示威。
可……
他重重躺回到病床上,鬓角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频率抽搐了几下。
陆母重重的叹了口气,“还有一件事,本来想等你好了再说的,现在……反正长痛不如短痛,简桑榆怀孕了。”
陆辰年蓦地睁开眼睛。
陆母继续说道,“孩子被她打掉了。”
陆辰年血红的眸子瞪的瞠目,似乎下一秒眼球都会爆裂开来。
陆母摇了摇头,默默不语的走出病房。
陆辰年伤口斑驳的双手,狠狠握拳。
虽气愤,可理智还是有的。
他,不相信母亲的话。
晚一点,陆辰风下班后过来。
陆辰年着急的询问,“哥,你告诉我,简桑榆打掉孩子是真的吗?”
没想到他知道的那么快,陆辰风心里对母亲的责备多了几分,眼下,耐心的安慰他,“辰年,我想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可能桑榆也有她的苦衷……”
“她为什么一直不来见我?”陆辰年心里约『摸』知道了答案,说话没有了愤怒多了几分苍凉和认命。
“她……”陆辰年唇瓣翕动半晌,才低着头,不忍的开口,“她离开了。”
“……”陆辰年勾了勾唇瓣,『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这就是爱情吗?
大难来临各自飞?
去***爱情吧!
*
简桑榆回到了和爷爷住了十几年的地方。
走了一年半了,家里到处都蒙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她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收拾干净,看着小小的院落,心里平静如水。
这里,大概就是她终此一生的地方了。
半个月以后,家里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
是由族长领来的。
程铭甲进门的时候,简桑榆正在浇花,院子里的各种各样各『色』各式的菊花,开的花团锦簇。
族长轻轻唤了一声桑榆,简桑榆立刻转身。
及腰的黑『色』秀发在空中挥舞飘扬,她转身的瞬间,花团锦簇失了颜『色』。
她站在花丛中,人比花娇。
程铭甲下意识的滚动一下喉结,目光久久没能从震撼中出来。
族长和蔼可的笑了笑,“桑榆,因为年轻人报上你爷爷的名讳,说是受人之托来找你的。”
简桑榆讶异的眨了眨眼睛,立刻放下水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解下围裙。
朝着两人款款而来。
阳光从她背后倾泻而下,零零碎碎,倾洒下来。
穿着民族特『色』服装的人,就像是乘着太阳光而来,带着炽热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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