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们是朝某个皇子或重臣的势力,如今他们竟然连钟离伯谦都视为眼钉,这或许与皇的态度有关。可他们将尉子瑜视为眼钉又是为什么?她不过是个义女?尉家的势力竟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亦或是恐惧?
“少主。”项领唤回陷入沉思的尉子瑜,店小二已经备好了好酒好菜。
尉子瑜拿起桌的酒坛子,准备给自己斟酒。钟离伯谦连忙前阻止:“子瑜莫要忘了自己喝醉后,坐在木芙蓉丛里……”
“咳……咳咳……”尉子瑜连忙捂着自己的喉咙,咳得面红耳赤,想要钟离伯谦别再说下去。她是妄生门的少主,不可在各城首领面前丢脸,更不能在妄徒面前丢脸。
“还喝不喝?”钟离伯谦狡黠一笑,夺过她手里的酒坛子。
“不喝了。”尉子瑜认命地垂下头。
项领见尉子瑜这般,甚是诧异,竟然有人能治得了他们的少主。尉子瑜望着用新的眼光下打量着钟离伯谦的项领,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老头还没娶妻吧?一个人待久了,瞧见长相俊朗的男子都移不开眼了?”
“咳……”项领收起目光:“少主哪里的话,且不说属下不喜男『色』,算属下有那个癖好,也不敢抢少主的……”
“老头。”尉子瑜开口打断他:“言多必失,不怕惹怒本少主吗?”
“少主恕罪。”
“子瑜。”钟离伯谦方才好像听到子瑜说他长得俊朗,他应该没有耳背或者出现幻觉什么的:“子瑜觉得伯谦俊朗?”
“英俊开朗,与我们少主沉闷闷,冷冰冰的『性』格截然相反。俗话说异『性』相吸……”
“老头,你这哪是认错的态度?”尉子瑜也不恼,似笑非笑的,看得项领头皮发麻。
“子瑜为何不让项领前辈说话,人家说的是实话。”
尉子瑜抬眸,正好撞见歪头打量着自己的钟离伯谦。尉子瑜有些窘迫,钟离伯谦的心思她都知道,以前从没觉得他说过的那些话难为情,可自从他让自己看到他的真面目之后,那些话变了味。
现在想起来,真的不明白当时的自己怎么能冷静地躺在榻听他说那些话。
尉子瑜不知道的是,现在无论钟离伯谦说什么,她都没有反驳。对于旁人有意的撮合,她并没有以前那么反感。
真是种怪的感觉!
“吃你的菜吧!”尉子瑜无奈地笑了笑。
项领见尉子瑜笑起来,对钟离伯谦更加热情了,什么好吃的全都推到他的面前。钟离伯谦见状,又将好吃的推到尉子瑜跟前,俩人这样来来回回推来推去。
尉子瑜忍不住说了一句:“老头,能不能好好用膳了?”
“是是是。”项领收回手,静静地坐在一旁。他是真心欣慰,少主这样的人都能遇到心仪她的人,他项领活到如今,为何没遇到一个真心待他的人呢?
夜晚,众人被安排在醉今生的后院歇息。
尉子瑜见钟离伯谦房间的烛火熄灭之后,才悄悄与黑月出门,与项领汇合。项领带着她们一路前往书房,推动烛台。项领前将书架推开,眼前便出现一个约五尺高的入口。
三人走进入口,项领复将书架复原。走进黑漆漆的洞口,黑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瞬间照亮了脚下的阶梯。
阶梯的尽头,是一处宽敞的屋子,里面点满了烛火,还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那黑衣人此刻被牢牢地绑在刑架,嘴巴里塞着手巾。
“少主。”妄徒见尉子瑜前来,纷纷行礼,尉子瑜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尉子瑜走到距离刑架三尺的地方站定:“大哥,你还想死?咬舌自尽,不知没了牙齿还能不能咬舌自尽。”说着,还用虚心求教的目光看了项领一眼。
那人听了,吓得浑身发抖,满嘴的牙齿全都拔掉,那结果他不敢想。
“不知道,试试不得了?”项领示意旁边的妄徒前拿掉他嘴里的手巾。
那黑衣人见状,连忙哀求道:“我不死了,我不死了。”
“呵……”尉子瑜咧嘴一笑:“说吧,你知道的所有消息。”
“我、我们来渭阳城是为了找、找赵临淮。”黑衣人怕她不信,连忙补充道:“被太子殿下囚禁的赵临淮已经逃往渭阳城,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了。”
“不知道?”尉子瑜眯了眯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像吐着蛇信子的毒蛇:“装傻?”
“我说我说,我们不仅为了抓捕赵临淮,也是智谞门派往渭阳城驻守的小队。”
“是吗?”尉子瑜莞尔一笑:“智谞门?怎么编制与妄生门如此相似?难不成是参考了妄生门?这样的话,你应该是智谞门在渭阳城的首领了吧!你们门主呢?是谁?”
“门、门、门主。”听着尉子瑜说话的语气,那人已经吓得结结巴巴,想起临行前门主说过的话:“是、是、是太子钟离凌。”
“钟离凌?”尉子瑜皱了皱眉,初见这群人时,他们虽穿着统一的红襟黑衣,可布料却价值不菲。他认得钟离伯谦与自己,想必他也是时常跟在皇子王爷或者贵公子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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