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刑场内传来哀嚎声,那是明戴的妻子:“老爷……”
尉子瑜伸手拿开钟离伯谦的手掌,哽咽道:“我没事。”
远处的尉卿朝他俩笑了笑,尉子瑜看到尉卿的笑容,故作坚强地笑了起来。她不害怕杀人,害怕的是这刑场,害怕那监斩台……
白阳大仇得报,她也该安息了。
明府的妻妾被拖刑场,在场内等候的刽子手走到她们的身后,等待着左相的监斩令落下。
监斩令敲击地面,发出一声闷响,整个刑场充斥着血腥味与酒味。一个个刽子手手起刀落,一堆人头滚落。那些个丫鬟奴才被吓得嚎啕大哭,有的直接被吓晕了过去,直到后来,嚎啕大哭的那些人再也发不出声音,吓晕的那些人再也没有机会醒过来。
那么多人的鲜血将整个刑场的石板染红,鲜血甚至溢到刑场外。维持秩序的官兵们脚踩在鲜血里,尉卿索『性』站到监斩台。
围观的人群自动退了三尺远,人们都害怕被那鲜血沾染。
刑场还有许多未行刑的丫鬟奴才,望着赵临淮被斩首之后,尉子瑜叹息了一声,叫钟离伯谦,转身离开刑场。
钟离伯君的视线随着尉子瑜的背影而移动着,只是她从未回头看自己一眼。钟离云瞥了一眼尉子瑜的背影,一脸势在必得。
尉子瑜等人一路往城外竹屋走去,钟离伯谦与司马访琴在屋外等候。尉子瑜打开房门,见黑月坐在榻边照顾着面『色』苍白的明映之。她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坐在榻发愣。
“明映之。”尉子瑜开口喊她。
听到熟悉的声音,明映之应声抬头,瞧见尉子瑜之时,脸闪过一丝错愕。
“怎么?见到本小姐很怪?”
“嗯。”明映之点了点头。
“本小姐可以做妄生门的少主,不能做尉府的二小姐?”尉子瑜挑了挑眉。
“能。”明映之惜字如金。
“今后做什么打算,今日是行刑之日,右相已经没了,明家也没了。”
“嗯。”明映之神『色』淡淡,似乎尉子瑜所说之事与她无关。
尉子瑜本想说些安慰之词,宽慰宽慰她的心,没想到她如此不在乎,算她自作动情了,这明映之以前的自己话还少。
罢了,既然救了她,那她今后去哪儿也与自己没有关系。
“从今往后,明映之已经死了,你自由了,再休息几日,该去哪儿去哪儿吧!”尉子瑜站起身,准备离去。
“我能哪里都不去吗?”
“你至少要离开离城啊!”
“我的意思是……”明映之咬了咬牙,横下心拉住尉子瑜的袖口:“我的意思是……今后我不能跟着你吗?”
“跟着我做什么?”尉子瑜转身望着她:“我要待在离城,你在离城等于找死。”
“可我做了这么多,是想加入妄生门。”
“哈哈……”尉子瑜无奈地笑了起来:“你先放手,要加入妄生门可以,可你还得通过考验才行。我会让黑月送你去妄生门,可你不能记得回来的路,你进了妄生门,可没法出来了,若是背叛,你会死无全尸。”
“出来做什么?”明映之苦笑:“这外面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吗?”
“这个……”尉子瑜挠了挠额头,颇有些为难地回答:“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得重新换一个名字。”
明映之始终不肯撒开手,见尉子瑜扒开她捏着袖口的手,她又辗转捏住了尉子瑜的衣裙。她冥想了片刻,试探『性』地问:“我可以叫青映瑜吗?”
“青映瑜?”尉子瑜与黑月眉头同时一皱。
“青子衿的姓,加你我之名,青映瑜。”明映之希冀的眼神紧紧盯着尉子瑜。
“呃……”尉子瑜不知该说些什么,难道这往生丸还有什么副作用?明映之醒过来便缠着自己不肯撒手,这是几个意思,现在还要用两人的名字拼凑自己的新名字,该说她懒于动脑,还是她爱自己爱得深沉?
毕竟她是明映之的救命恩人不是?
“你把那个瑜字改成同音的任何一个字都行。”
“那叫青映雨好了。”明映之也做了让步,若是死磕着瑜字不放,她肯定会被尉子瑜抛下不管的。
“好,映雨姑娘。”
“谢谢子瑜姑娘救命之恩。”
“不用谢,只要告诉我你父亲与钰公主是什么关系好了。”尉子瑜突然想起钟离伯谦对她说过的话,钟离钰怎么在这个节骨眼跑来离城,进了一趟宫便被皇强制赶回悦安城,为何千兰让她会一会这个钟离钰?
尉子瑜索『性』不走了,坐到榻边,示意黑月出去。
“什么关系?”青映雨讽刺地笑了笑:“他们曾经相爱过,我父亲原本有意娶钰公主。十六年前发生了一个变故,钰公主前去斐戎国和亲了,那时还是你父亲送的亲。”
“等等。”尉子瑜脑子有点晕:“你父亲十六年前有意娶钰公主,那你怎么来的?我不信你现在才及笄不久,你不是与太子成亲好几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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