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思不止一次问过梁墨城他的过往。
可每次梁墨城都含糊其辞，或者是转移话题。
这一次，她不想再问了。
即便是很想知道，她也要忍下去。
因为她怕得不到答案而伤心，也害怕得到了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更伤心。
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咽下去。
日子总是要过的，就这样吧，她自己调节一下，应该可以过去的。
顾思思在心里这样的安危自己。
气氛就这么安静了下来，车上没有人再说话。
梁墨城没有过多的解释，顾思思也没有过多的再问。
就这么安静的到了公安局。
局长看到顾思思和梁墨城，迎了上去，说道：“梁总，梁太太……”
顾思思对着局长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礼貌的打招呼：“具体什么情况可以说一下吗？”
“昨天你见过沈涵涵之后她就很不对劲，嘴角一直絮絮叨叨的喊着什么孩子不可能这类的。然后我们当时没太当回事，直接把她关回去原来的地方了。
再然后，史瑜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撞墙，等我们阻止之后送去医院，已经抢救无效。史瑜的尸体，现在还在医院的停尸间。
而沈涵涵，到现在为止，神志还有些不清楚，对于史瑜的死，她好像也没有什么触动。
不对，准确来说，是昨天凌晨的时候，她突然正常过，然后看着墙面上的血大喊了几声妈。
也就正常了那么一会儿，后来就越发疯癫了。
昨晚一整夜，闹得跟她关一起的人都没法睡觉。”
“这么说，是我刺激到她了？”顾思思微微低垂着眼睑，脑子里在快速的想着这件事情。
沈涵涵很爱梁墨深，知道梁墨深杀了她的孩子，心理不可能没有触动。
可沈涵涵经历了这么多，在公安局也已经呆了好几个月了，早该认清现实了才对。
对她来说，孩子死的真相的确让人难以接受，可也不至于一下就疯了吧。
而且，昨晚她不是还好好的和顾思思在互相戳伤疤吗？
当时她也没有什么疯癫的迹象啊。
“目前不敢肯定，但看样子的确是和你有关。”局长如实的说着，“不过这件事情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是她要见你的。”
顾思思和局长说话期间，沈涵涵已经被带了过来。
沈涵涵看到顾思思，瞪大了眼睛，一个劲的往警察身后缩：“坏人她是坏人，走开走开，她是坏人！”
沈涵涵抓着警察的衣袖，一直指着顾思思喊坏人。
顾思思皱了皱眉头，她上前一步，沈涵涵就退后一步。
索性顾思思就直接伸手去抓她，而沈涵涵却像是见到了病毒一样，立马不要命的打着顾思思。
顾思思手背一下子被打红了一块。梁墨城见此，一把推开了沈涵涵，挡在了顾思思面前，对着沈涵涵说道：“不要装疯卖傻，你以为你装疯卖傻就可以逃过法律制裁吗？沈涵涵，到现在你还没认清现实吗？你以为你妈死了，揽下所有罪行，
这件事情就算了吗？我告诉你，公安局有你犯罪的所有证据。”
“坏人坏人！”沈涵涵看到梁墨城，吓得尖叫起来，对他拳打脚踢。
梁墨城被她打的有些痛，下意识一脚就把她踹开了。
沈涵涵倒在地上，伸手摸着自己被磨破皮的手背，哭着说道：“好痛啊，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欺负我，我要告诉墨深你们都欺负我。”
“沈涵涵！”顾思思有些烦，直接走到沈涵涵面前，伸手抬起她的脑袋和自己正视着，“装疯卖傻没用，我就不信你真的傻了。”
顾思思的确是不信的。
昨晚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疯了。
沈涵涵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疯了。
沈涵涵看到顾思思这样子，猛地推开她站起身：“坏人！”
然后就往门外跑。
身后好几个警察追着沈涵涵，而追到沈涵涵的时候 ，她却一脸笑容的往一个地方跑。
他们都不知道沈涵涵要干什么。
而她跑去的地方，竟然是厕所。
厕所里有一个人刚上完，冲水的声音还一直在响着。
沈涵涵跑过去直接拉开了那个人，然后蹲下身就伸手往厕所坑里伸去。
身后跟着她一群的警察和顾思思，还有梁墨城，脚步全部都停下了。
目光看着沈涵涵，全部都带着不可置信。
沈涵涵她，她居然伸手去捞屎……
那个上完厕所的警察一脸懵逼，伸手想去拉着沈涵涵，但是又嫌弃自己的屎，说道：“这个是我拉的……”
话还没说完，沈涵涵就直接把屎往嘴里送……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顾思思和梁墨城对望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沈涵涵这是在……吃屎？
顾思思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能说一言难尽。
而沈涵涵却像是吃到了什么美食一样，笑着说道：“好好吃啊，你们要吃吗？”
说着沈涵涵还靠近了那些警察，伸手了过去。
警察全部退后了几步。
她一手屎，嘴里也是，谁敢靠近？
梁墨城拉着顾思思退后了几步，怕她待会冲过来。
局长看了一眼顾思思和梁墨城，咽了咽口水，说道：“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沈涵涵就交给其他警察吧。”
那些警察听到这么说，吓得个个脸色发白。
然而，还是要接受任务。
顾思思转身正想走的，沈涵涵冲了过来，大声的问道：“你要吃吗？”
边问，边一个劲的往顾思思身边跑。
顾思思吓得立马退后几步。
好在那些警察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沈涵涵。
其实他们也不想去拉的。
但是谁让顾思思是梁太太呢。
要是顾思思被沈涵涵碰到了，他们估计工作就没有了。
顾思思咽了咽口水，看了沈涵涵一眼，随后转身快速的离开了原地。
到了局长的办公室，局长拿出了一张纸递给顾思思：“这是史瑜的遗书。”
顾思思接过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内容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史瑜承认了所有的罪行，并且说沈涵涵是无辜的。说用自己的死，换沈涵涵的自由这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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